灭神鞭与天雷不同, 天雷劈的是肉身, 而灭神鞭打的是神魂。堕仙对自身的肉身早己没了太大的感觉,而对神魂却有着极其敏锐的感觉。
所以绕是“钰石”早被封住了全身大穴,君绯羽也在暗中减轻了力道。可是那一鞭下去, “钰石”依旧发出了凄厉的哭声, 魔力迸发冲破了穴位。
“钰石”用那腥红的眸子直直的看着君绯羽,凄惨的哭道:“绯羽,绯羽,我错了, 我好痛啊,绯羽…”
君绯羽的手顿了顿,心底一片刺痛, 手上的灭神鞭更是久久无法落下。
星璃见状暗道不好,刚要提醒他钰石已经不是那个钰石了,便见君绯羽面色又恢复了清冷,又重新执鞭挥了下去。难得这种时候他还能狠的下心来, 当真是……杀伐决断啊。
魔族向来狡诈, 善利用人心。现在的“钰石”早已不是以前的钰石神君了,她现在的这幅样子不过是在利用君绯羽对她的感情而已。
君绯羽自是明白这些的, 况且眼前的“钰石”是魔啊,若是不先打散他的神魂,那就算转世了,再生的也不过是魔罢了。
诛仙台上再次响起了凄惨的哭声,让方圆百里观望的上神和小仙无一不为之胆寒。
而此时, 青丘——
“嘿,小子醒醒!”一柱着拐杖的老头儿站在一张豪奢的床前,高声唤着躺在床上昏睡不醒的白衣少年。那少年一身银丝滚边白袍,满头青丝倾泻在白色的绸被上,眉心间那如曼珠沙华花瓣般的红色印记也都舒展了开来。而那银冠端正的放在枕边,似是被谁特意的整理过一般。
“小子,你若是再不醒,钰石神君可就要魂飞魄散了!”那老头恨铁不成钢的道,欲用手中的拐杖将床上的那人敲醒。谁知那人一听到“钰石”两字便瞬间清醒了,自床上惊坐而起。
“小钰儿怎么了?”夙倾警惕,“你是谁?又怎么会在这儿?”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那老头拿出一面刻着繁杂的花纹的神镜放在了他眼前开始施法,那镜子浮在了空中,镜子里的浓雾散开,映出了夙倾这些天所错过的事情。
那日君绯羽来青丘后,为了不让夙倾插手这些事,钰石悄悄在酒里加了些药将夙倾灌醒了。
然后她便化作夙倾的样子去酒馆里找到了君绯羽,之后得知君绯羽欲用灭天凤火与共工同归于尽后便将他送回了女娲谷,并悄悄将那金丝软甲给他换上了,为防夙倾提前醒来发现,于是便想连夜赶回去,谁知却在半路遇上了共工。
听着镜内“钰石”凄惨的哭叫声,夙倾气的浑身发抖,拿起剑便冲了出去。
君绯羽!好一个君绯羽!当初深情款款说只爱她一人,此世必不负她。可现如今呢?在她落难时不救她也就罢了,竟然还要落井下石,亲自将她赶尽杀绝!
这让他该怎么忍!又怎么能忍!
那老头儿见夙倾如满弦之前冲了出去的背影,叹息一声道:“唉,终究还是放不下啊。”
天庭之上乱了套,一个名不经传的白衣男子手持长剑,自南天门起一路杀开了一条血路。
天上神将无一能抵挡那一人一剑,纷纷退后上报天帝。
天帝大为恼怒,一个共工就够了。没想到女娲的传人也入了魔,这就也罢了,结果又给他冒出来一个青丘族长九尾天狐。这是要搞什么事情啊,是先帝在报复他弑兄夺位吗?呵,什么弑兄夺位?这本就是他的东西,他就是天,谁能报复他?谁又敢报复他?
“来人,将那妖孽带上来!”天帝呵斥道。
可惜所有人都低头默默的站在一旁,沉默不语。那妖孽启示他们能降服的,要是能降服得了何至于闹到天帝这儿?
天帝见状便什么都明白了,于是怒气更甚了:“绯羽帝子呢?让他把那妖孽押过来!”
“回禀陛下,帝子现在还在诛仙台…”有人小声回禀道。
碰!御桌被掀了。天帝抓狂:“好,好,就连拿个人都要朕亲自动手,那朕要你们何用!”
众臣皆低头,唯唯诺诺。
天帝没辙了,气的在凌霄殿上大发脾气。
然,就在这时凌霄殿的大门被踹开了,逆光中那人一身冰冷的肃杀之气,拖着长剑阔步走了进来,那剑尖在地上划出了一道深深的血迹。
“快快快,快拦住他!”天帝大惊,踉跄着向后退去。
可惜了,那些臣子也是软蛋。被夙倾淡漠的扫了一眼就觉得如置冰窖,腿软的一个个站都站不起来。
“呵呵,这里不是诛仙台啊,看来我走错地方了。不过,是你让君绯羽那么做的吧,呵呵。”夙倾讥讽一笑,“既然他这么孝顺恭良,那么我倒要看看,在小钰儿与你之间,他倒底要选谁!”
“你想要怎样!”天帝惊的腿直发软,哪有之前那副胜气凌人的样子。
夙倾眼底杀意更盛,挥手间白凌从腰间飞出,直直的卷住了天帝的腰,将天帝带了出来。
天兵天将早已尸横遍野,现在还有谁能拦他?
夙倾心知钰石等不得,挟持着天帝飞速朝诛仙台赶去。一路上宫娥或是待卫无一不垂首避让,自动清开一条路。
却在这时,诛仙台雷声轰鸣,一道道闪电劈开了云层。夙倾暗道不好,分神间被天帝抓到机会挣了开来,转身朝他攻来。夙倾眸色一冷,一掌将他劈开也不急再管他飞身便向诛仙台而去。
果然啊,已经来不及了。
夙倾一掌挥开拦路的待卫,抬眼看见的便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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