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仁糕还在手中, 渔歌傻愣愣地被青川拉回了陆府。
虽然新婚第一日他两早早便出了门,但幸好赶上了时辰,按着规矩给长辈奉了茶, 陆然看着如此孝顺的二人, 很是欣慰。
奉茶之后,便是要新人上千寻寺烧上一炷香, 祈求家室和睦,万事顺利。
凡是妖魔, 都惧怕这干净神圣的寺庙, 不过好在渔歌有这个凡人肉身, 不用忌讳些什么。
临走之时,碰巧遇上了陆然和陆青山要进宫。
渔歌暗暗戳了戳陆青川,低声问:“站在你爹旁边的是谁来着, 哎呀我最近记性不太好,你帮我想想。”说罢,她便装模作样地揉了揉脑袋。
陆青川惊讶道:“这是我哥,你的陆大哥, 小时候你被沉璧欺负,都是我哥去救你的,啧啧啧, 你可真没良心!”
渔歌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点头道:“噢!我想起来了,想起了。”
陆青山见到渔歌,正想行礼,被渔歌立马阻拦了, 渔歌笑嘻嘻地对他说,既然嫁出了宫,自己便是陆家的人,怎么还能让大哥对自己行礼呢。
陆青山有些腼腆,止住了礼,可他总觉得,眼前活泼的渔歌,与自己之前认识的那位渔歌公主,有几分不一样的地方。
言语和顾珩一直在境中跟着,此时渔歌和陆青川正要赶往千寻寺,言语提议道:“这样,你去千寻寺,我跟着陆青山再去一趟宫里,如何?”
顾珩问:“咱们不能一起行动吗?”
言语说:“我总觉得皇宫里的事还没完,而且这千寻山上一定还有别的事,我总不能分两个身一同跟去吧。”
顾珩也勉强答应了,他随着陆青川的马车去了千寻山,而言语随着陆然进了宫。
大殿之上,陆然向皇上提起西北战乱一事,皇上虽气恼西北的那帮蛮民,下令要加兵镇压,可当陆然提起军粮所剩不多,望皇上能增加军队的补给时,皇上便犹豫了起来。
东朝如今国库空虚已经是明面上的事,如今还要加大补给,这银子如何而来,皇上却没了主意。
“这样,你先派兵,军粮的事先缓一缓,朕明儿上朝时让户部的李尚书提了赋税,以周转军资。”
陆然听完后并未有一丝轻松之意,反而更着急道:“皇上,民间的税收已经很高了,臣惶恐,若是再增税,岂不会......”
皇上挥了挥手,制止了陆然的话,“如今国难当头,当然是以战事为重,其他的,朕相信百姓们会体谅朕.....”
言语在一旁听着,看着殿上的这一个“昏君”,感慨道,再让这样一个人当东朝的皇帝,东朝灭亡就是迟早的事。
后来的不过都是些无聊的政论之词,言语嫌烦,便溜出宫殿去找了找陆青山。
刚刚陆青山随着陆然一同进了宫,可进宫后一会儿便没了踪影,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去干了什么。
不远处的御花园传来一阵声音,言语寻了过去,竟然发现是陆青山和那刁蛮的沉璧公主。
只见那沉璧一改从前那骄躁的语态,语气竟柔柔的,十足地像个温暖可人的小公主。
“青山哥哥,对不起,我没能劝下父皇,嫁入陆家的本该是我,不是那孟渔歌,所嫁之人更不是那陆青川!”
陆青山虽眼神中露着几丝惋惜,但话语中疏远起了沉璧,“多谢公主抬爱,公主是君,我是臣,臣不敢高攀,还望公主以后莫再说这样的话了。”
原来这个处处针对渔歌的沉璧,心中所爱并不是陆青川,而是陆青山,言语细细想来,原来这个沉璧是因为嫉妒渔歌能嫁进陆府,才心生了怨恨。
沉璧更加委屈了起来,“青山哥哥,你别这样,你知道沉璧的,此生非你不嫁。”
能如此痛快地说出心中所爱,这不禁让一旁看戏的言语也佩服了起来。
陆青山为难道:“公主,你这又是何必呢。皇上既然把渔歌公主嫁进了陆家,就断不会再把一个公主嫁进来,公主你还是忘了臣吧。”
见那沉璧快要掉泪,言语在一旁也感慨,还真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陆青山似乎觉得再这般劝说下去,这沉璧公主只会更加对自己难舍难分,于是他狠下心来,扭头便想留下一句“臣还有事,先告辞了”,可话至嘴边,他又注意到了沉璧有些发红的双手,嘴边的话又改成了一句关心。
“快入冬了,公主得注意身体,别让手上的冻疮又复发了。”
陆青山极力地掩藏着一阵心疼,不过这话语里的心疼,被言语抓了个正着,看来这并不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而是情深缘浅,有缘无分。
沉璧低下头来看到自己在冷风中有些微红的双手,心里真的不是个滋味,当她抬头想再与陆青山多倾诉几句时,陆青山早已离开了这片花园。
那边的顾珩随着陆青川夫妇两上了这千寻寺,途中并无什么特别的事。等言语匆忙从皇宫里赶来时,渔歌还在装模作样地烧香拜佛。
走出佛殿后,陆青川嘱咐道:“每年陆家都会捐一份香火钱给千寻寺,今年也不例外,今天人多,你就别跟着我挤来挤去的了,你在这儿乖乖等我,我去去便来。”
渔歌点点头,等陆青川走后,她又寻了个大榕树,在树下坐了下来。
过了片刻,一个身披粗布的和尚偷偷摸摸地溜过来。
言语见那和尚光着头,看样子有个三十来岁,样貌还有些眼熟。
仔细回想一番,她不可思议地捂住了想要叫出声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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