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葳出了大殿,殿外早已跪满了百官大臣和宫女太监,孙葳满脸悲哀,叹气一声道:“圣上...圣上驾崩了!”
跪在地上的人纷纷哀嚎,孙葳强忍泪意,向众人宣布:“圣上在病危之时曾下过诏书,传位于宁王,诏书在此,请李公公宣读。”
李公公是一直侍奉皇上的公公,平日里的诏书也都是他来宣读,可这诏书,如今却读不得,李公公知道这个诏书一定是假的,那怕盖上了玉玺,但是那皇上的手印也是假的,做不得数。自从皇上这次计划出宫以来,李公公每天提心吊胆的,生怕龙榻上的那个假皇帝出什么差错被人看出来,所以这几日他自己也是一直守在中和殿内,直至今日,孙葳出现遣散了众人,他便知道,皇上的计划快要成功了。
如今就等顾公子带兵前来,自己还要拖一下时间。
李公公抹干了刚刚拼了命挤出来的眼泪,痛心疾首地上前接过圣旨。
孙葳把圣旨交给李公公后,自己也在文武百官的一边跪了下来,他跪在地上垂着头,眼里没有一丝哀伤,全都是贪婪的目光。
李公公慢慢打开卷好的圣旨,清了清嗓子,庄重地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
“慢着!”
圣旨刚刚开始宣读,顾珩就骑着马带着重兵赶来。
原本跪在地上的孙葳听到了顾珩的声音后立马站了起来,他向身后望去,马上的身影的的确确是几日前才因造反而被打入监牢的顾珩。
他身体一颤,意识到自己可能中了计,但转念一想,自己手中都有皇上的手印了,还怕他顾珩做什么。
孙葳在中和殿外朝下面的顾珩喊道:“顾珩,你已错了一次,莫不可一错再错。如今圣上驾崩,圣旨已传,你没有机会了!还不速速束手就擒!”
顾珩冷眼一笑:“孙大人,该束手就擒的应该是你!”说罢,顾珩身后的重兵们纷纷包围了整个中和殿,被困在殿外的大臣和奴才们纷纷不知所措。
孙葳倒是毫不在意,他站在台阶上,朝远处望去,看到了宁王的兵力正集结而来。
“顾公子,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这兵你是撤,还是不撤?”孙葳警告道。
顾珩一丝退兵的打算都没有。
这时,宁王的兵队赶到,又速速围住了顾珩的兵队。
两兵对峙,哪一方都不可退让。
宁王在重兵拥簇下登上了中和殿,于孙葳站在一起,一派的奸诈。
宁王夺过李公公手中的遗诏,亲自打开来看了看,然后满意地笑道:“顾珩,遗诏在此,你难不成还想造反一次?”
顾珩冷眼看他们,并没有作声,整个皇宫里一片寂静。
忽然间,远处传来了一阵马蹄声。
马蹄声音清脆,众人向远处望去,一个身影正单枪匹马而来。
随着声音的越来越近,越来越响,那个身影的模样也越来越清晰。
清晰的身影让在场的众人一惊,远处踏马赶来的正是刚刚孙葳宣告驾崩的皇上孟瑜川。
中和殿外,文武百官窃窃私语,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孙葳和宁王两人矗立在地,不敢相信眼前之人。
顾珩下马,半跪在地,抱拳说:“臣救驾来迟,请皇上恕罪。”
孟瑜川:“快快请起,不必多礼。”
顾珩:“谢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大臣们看到顾珩行礼,即使不明所以,也一并跪下喊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宁王朝天一笑,指着孟瑜川说:“你定是个顾珩找来的冒牌货!真正的皇上在殿内,早已殡天了!”
孟瑜川冷声道:“朕允许你回殿内撕开龙榻上那人的人皮面具,到时候你自然清楚,朕到底是谁!”
宁王脚底一软,没想到中了计。孙葳在宁王扶了他一把,悄声说:“宁王勿急,哪怕事情败露,咱们还有二十万精兵。”
宁王听完有了底气,嘲笑道:“孟瑜川,你没死又如何,你这皇宫的禁卫军加上顾珩手中的兵加起来连十万都不到,如今我可带了二十万的精兵,我就是让你瞧瞧,做困兽之斗的究竟是谁。”
形式险峻,大臣们不敢作声,纷纷为皇帝捏了把汗,可偷偷望去,别说皇上和顾珩,就连总管太监李公公面上的表情也没有一丝担忧,反倒有点自得其乐的模样。
皇宫的城墙外设有一处木牌,专为贴皇榜告示所用。现在宫里局势紧张,可宫外的这块告示牌旁也人群嘈杂。
昨夜,不知是何人在这告示牌处贴满了孙家贪污腐败的罪证,还贴出了以孙蓁的名字购买的三千斤青石散的收据,收据后又附上了一句话:蝗虫直灾皆因于此。
百姓们不傻,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孙家暗中制灾,又在百姓处于为难关头出来赈灾,如此赚得了民心,实在阴险。
再加上这贴满木牌的罪证,孙家在百姓心中的形象一扫而光。
人群中有人呼喊:“姓孙的狗东西!把我们当猴耍!”
“孙家不得好死!”
“走!咱们在宫外申冤去!我就不信连皇上都治不了孙家!”
“对!咱们走!让孙家不得好死!”
“对!走!”
一批批百姓自发地在宫外呐喊诅咒,让孙家不得好死。
宫里,两方还在僵持,孙葳不耐烦道:“皇上,臣劝你还是算了吧,这江山如今您也守不牢了,您投降,我们还能放您一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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