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想听你亲口告诉我,这些年,你到底过得好不好。”
言语笑了笑,把手中的狗尾巴草丢在一旁,然后又从台阶上站了起来,活动活动因坐久而酸麻的双腿。
“过去好不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挺好。过去的事对于许小语来说,可能很好,但现在的事对于陆言语来说才是最好的。”她见顾珩没有回答,又继续道:
“对,没错,河里的毒是我派你的暗卫下的,孙家的事也是我一步一步弄垮的,知意与你的那些小误会更是我设计的。看到了吧,这些都是我乐此不疲的事,我现在歹毒得很。这么说,你可明白了?”言语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劝诫道。
“那你又明白了吗?”顾珩也站了起来,慵懒地说道。
“你下毒不过是为了报孙家之仇,弄垮孙家也是为了给百姓赈灾,至于你为什么要设计我和陆知意,你倒是要怎么胡诌呢?”顾珩眼里的星光如从前那般,似乎漫过千山万水,一丝不落地融进言语的心里。
言语头皮发麻,想赶紧离开,就略有心虚地道:“随你怎么想。”
顾珩望着言语慌张离去的背影,疲惫地说了一句:“小语犟得很,我把她藏在心上,却没想到今日犟到我头上了。”
言语听见了却又装作没听见,急匆匆地回到房里关上门。
凉风又是一吹,乌云渐渐散开,月光撒了下来,把院子照的亮堂堂。
顾珩看着地上被言语折腾得“凌乱不堪”的狗尾巴草,叹了口气,心想着,你以前就如这般,与我争论不过,又不想低头认个输,其实你心里都明白自己该怎么做,只是犟得很,所以每次把这份纠结发泄在这些花花草草身上。你自己却从未发现自己有这个小习惯,每次见你随手摘草摘花了,我都会让着你,然后你就会随手丢了那些花草。这次你也丢了,但什么也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