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就好奇地问了,
“今日在街上,你是如何认出我女扮男装的?”这可是陆知意最困惑的一点,素日来她都是女扮男装出门,从未有人识破她,这也是她最得意的一点。
顾珩答:“跑步的姿势。”
“啊?”知意还未反应过来。
“你在追贼时跑步的姿势扭扭捏捏一看就是个女子”顾珩补充道。
其实他也不确定,只不过是几年前认识一个活泼乱跳的姑娘,喜欢满山遍野的跑来跑去,他常常就这么在一旁陪着看着,看着看着,她跑步的样子就印在了脑海里抹不去了。所以啊,顾珩就理所应当的以为天底下所有姑娘都是如此跑步的,当看见女扮男装的知意时,他也想起了那个姑娘,就一眼识破了。
“竟还有这回事?”知意很惊讶。不过她毕竟只是个女子,在伴男装上有很多细节是学不来的。
“好了,你的问题我回答完了,到你了。”
知意想起刚刚顾珩要找东西一事:“什么东西?什么东西是你这个大少爷找不着的?”
顾珩直接明了地说:“一个荷囊,藏青色的,你可见过?”
知意仔细地回忆了片刻,最终还是摇摇头。
顾珩似乎有些失望,缓缓道:“罢了。”
说罢,芬芳匆匆忙忙的来到厅堂,她看见知意在厅堂内,作了个揖后就从袖中掏出了一只藏蓝色的荷囊递给知意,“大小姐,我们二小姐说这只荷囊里还有些东西,应该是大小姐您的,怕是小姐您马马虎虎的送错了。”
芬芳虽为下人,但言语很器重她,只要她在一旁服侍,不用干脏活累活,所以手白净得很,那只藏蓝色的荷囊放在她白嫩的手掌上便显得格外刺眼。
知意有些迷糊,她记得除了那盒核桃酥之外并没有送过其他的东西给言语,她正想开口问,芬芳手中的荷囊却一把被顾珩抢去。
“你不是说没见过?”顾珩皱起眉头质问道。
“这......”知意忽然意识到这就是顾珩要找的荷囊。
“我这小物怕是入不了陆小姐的眼,既然如此,此物就物归原主吧!”
“我......”知意有些着急了,她想解释,却不知道从何说起,“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也从未见过,你若不信......”
“就不信吧!”知意一下不知如何表达,语气便弱了下来。
“陆小姐不必解释了,我只是想拿回我的东西,其他的与我并无瓜葛。”
顾珩虽然还是那一副冷淡的模样,可眼间多了几分怒气:“今日打扰了,在下告辞。”
“你!”知意气得直跺脚,刚想找芬芳问个清楚,环顾四周,却发现芬芳早已不知所踪。
顾珩走出前厅的时候,陆言语就躲在一旁的榕树后偷偷看着,待顾珩走远了,或早已离开陆府了,她还是躲在榕树后,眼帘微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姐,天冷,加件衣服吧。”芬芳忽然走过来,把一件绾色的棉绒披风披在言语身上。
“我身子现在不弱,今后也不会再虚弱了,你不必担心我。”言语叹出一口雾白的气,在冷天里渐渐散去。
芬芳不明所以,馋着言语正要往前走。这时,天空忽然下起了皑皑白雪,白绒覆盖在陆府的红瓦上,亮的刺眼。
芬芳撑起一把伞,说道:“小姐,我已经按你的话说了,可大小姐好像…”
“说了就好,之后的就不关我们的事了。”言语打断了芬芳的话。
几颗雪花滚落在言语的披风上,引起了她的注意。
“我不太喜欢绾色,这个颜色的衣物今后不要拿出来了。”
“是。”芬芳打着伞,遮着言语,在雪地里往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