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不和你扯。”亚瑟略显郁闷地翻了个白眼,说:“你们两个大佬一个接一个倒下,这事儿肯定得封锁消息,放心吧,两个小宝贝儿现在还不知道情况呢。”
“唉——”凌飞桐叹了口气。
其实吧,他觉得自己挺对不起两个儿子的。
不管什么时候,他身边似乎总是有比亲自照顾两个宝贝更要紧的事情,以至于他总是在觉察到之前,就已经忽视了大宝小宝。
“别叹气。”亚瑟说:“好运会被你这样给赶走的。”
凌飞桐收起了苦瓜脸,他已经来到墨伽华的病房门口。
由于墨伽华的身份特殊,给他值夜的人都是将军级别的,司空晓和顾苑一左一右地站在门口,一见到凌飞桐,顾苑关心道:“你身体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碍。”凌飞桐摆摆手,道:“殿下呢?”
“乔大夫刚刚检查完离开。”顾苑对着亚瑟笑了笑,说:“他说你的药剂非常管用,你来得真及时,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
“嗨这种事儿。”亚瑟有点羞涩地挠挠头,说:“我和桐桐这关系,用不着说谢。”
病房虽然搞得不像是病房,反倒像是五星级宾馆,但是凌飞桐一眼就看出来那个躺在床上像是个睡美人似的男人,已经陷入了病痛的折磨之中。
墨伽华的面色泛着不自然的白,原本红润的嘴唇也变成了发青发紫的颜色,樵悴之色只要是个明眼人都不会忽略。
而他的身上也插着各种导管,旁边的仪器上有几条颜色不同的线在不停地跳动着,有些跳动的弧度非常大,且毫无规律可循。
这是墨伽华的几条精神力线的图。
精神力不可能被全部检测到,所以一般情况下都会选取几条来做监控。
墨伽华的情况,比之半夜好多了,但还不足以达到凌飞桐期待的程度。
凌飞桐眼眶一酸,心里面疼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他坐在墨伽华的身边,趴下去抚摸着墨伽华那张樵悴且惊艳的面孔,难过凌飞桐心中一酸,无比难过地说道:“这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残忍的父亲?你这么好,他为什么要这么对你……他凭什么这么对你?”
回答他的,是墨伽华不怎么平稳的呼吸。
凌飞桐抚摸着墨伽华的眼睫,慢慢地往下移动着,他哽咽地说:“我不甘心啊殿下,我不甘心就这么让墨伽南复活,我不甘心您就这么被人欺负,殿下,您说我该怎么办啊?”
墨伽华依然一动不动。
“要是放到三十年前,我还敢赌一把,那个时候可是我人生的巅峰时期,甭管什么人,见了我都得行注目礼,但是现在不成了,我是真的赌不起了。”凌飞桐故作轻松地笑了一笑,将叹息咽在了肚子里面。
“不过,我也不是好惹的,我这么护短的一个人,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你被人这么欺负?”凌飞桐亲亲墨伽华的鼻尖,说:“放心吧宝贝儿,你好好睡一觉,等你醒过来,这一切就都结束了。”
凌飞桐在他耳边喃喃说了一会儿话,又抬起手抱着墨伽华的脑袋,将额头轻轻触碰着他的额头,静止了一段时间之后,凌飞桐才松开手,将墨伽华的被子盖好,起身离开了病房。
出了门,凌飞桐对顾苑和司空晓道:“这段时间,殿下还要多仰仗你们照顾了。”
顾苑道:“这是我们分内之事。”
司空晓靠在墙上,眉心皱起,道:“你这话是有几个意思?”
凌飞桐和站在对面的亚瑟对视一眼,轻描淡写说:“我有些私事,要离开一趟,可能一个多月才能回来。”
亚瑟一脸“我就知道你会这样”的表情,抬头朝着天花板望过去。
顾苑一怔,意识到凌飞桐要去做什么,便皱眉说道:“王妃,殿下说不定很快就能醒过来了,他要是醒来见不到你,我们没法交代。”
“不用你们交代,你们就当成什么都不知道就够了。”凌飞桐潇洒地说:“我走的时候,不会趁着天亮走,也不会让任何人察觉,不管殿下问什么,你们只推说是不知道,殿下要是想离开,你们就拦着他^”司空晓一脸不可置信,说:“你是把殿下当白痴吗?我用脚拇指头想想,都知道你要去干什么,你以为殿下到时候能被我们拦住?”
“这就是你们的事情了。”凌飞桐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不过,就算到时候殿下追过去,也已经晚了,我估计他得至少三天才能醒,到时候我都已经到第十一区边境了。”
“你……”司空晓顿时哑口无言,直勾勾地看着凌飞桐,过了几秒钟才说:“你就不怕死吗?你难道真的疯了,要去刺杀……”
“你要是敢把那句话说出来,我就第一个先灭了你。”凌飞桐特别淡定地冲着司空晓挑挑下巴,说:“做人么,有的时候就得糊涂一点儿,该管的事儿管,不该管的别管,该知道的事儿知道,不该知道的,就算知道了也装作不知道。”
司空晓瞪了凌飞桐好半天,才操了一声,没好气地说:“本少爷真他妈懒得管你的屁事儿,好心当成驴肝肺,你自己非得作死,谁也救不了你。”
凌飞桐说:“不管就对了,省得你自己也惹得一身骚。”
司空晓的白眼简直要翻到天上去。
顾苑倒是没再说什么。
凌飞桐对着亚瑟一挥手:“走了,哥们儿。”
亚瑟转身就走。
凌飞桐和亚瑟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之后,司空晓冲顾苑发火:“你刚才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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