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一陣涼風,坐在店裡等肥羊的李二柏抖了抖身體,撥弄了前面的火盆。
他穿著一身道袍,留著山羊鬍子,面色蒼白,額頭綁著一圈黃條,上面畫有八卦陣。
嘎吱,門被推開。
一位青年探頭進來:「您好。」
李二柏故作高深,嗯了一聲。
「是安嘉嗎?」
這是陳嘉白瞎說的一個名字。
「您是柏大師吧?」
那人點點頭。
陳嘉白進到屋內,然而他身後卻跟著兩個人,李二柏一楞,卻是被女人的模樣給迷住。
「柏先生,我是安嘉的小姑姑,我聽說您這裡可以幫忙處理一些髒東西。」
李二柏吞了吞口水,迅速調整姿態,立刻表現的一派正經,皺了皺眉,似乎對不速之客有些不滿。
陳嘉白:「您不會生氣吧,我表妹最近身邊也出現了古怪的事情,所以沒經過您同意就……」
李二柏擺了擺手:「無妨,行走江湖,多結交介幾個朋友也罷。」
「謝謝您!」
做到火盆前,幾人圍城一個小圈。
「將你的事情講來聽聽。」
李二柏眼神的餘光時不時的停留在吳卿身上。
陳嘉白把袖子擼起來,然後給李二柏看了自己手上的痕跡,然後開始講述怪事。
他說得不快,幾人都耐心的聽他講完。
「你見過他顯形嗎?」
陳嘉白愣了一下,如果是照片的話,不知道算不算。
「沒有用肉眼看見過。」
「其他方式?」
「嗯,自拍裡。」
李二柏動了動火鉗,撥動炭火。
「他既然能在你身上留下痕跡,說明已經是可以顯形,他為什麼沒有顯形呢?」
陳嘉白:「為什麼?」
「因為他陽氣不夠!」
「?」
「他正在每天不斷的吸收你的陽氣。」
「啊,那這可怎麼辦?」
「如果我沒說錯,他會在地板上留下腳印,還會對著你對陰氣。」
「您說的沒錯!」
陳嘉白一副您老厲害的模樣,眼神中充滿了希冀。
「而且,他是不是還會發出聲音?」
「對!!」陳嘉白激動的猛點頭。
「之前飛蟲和我說的情況,我以為只是普通的髒物,按照這個發展趨勢,我認為是厲鬼!」
「厲、厲鬼?!」
「對,而下一步就是要變本加厲的吸的你的陽氣。」
「等等,大師,不是都說女鬼才會男人的陰氣嗎?我聽聲音……是個男鬼。」
李二柏面色一頓,似乎也沒想到,皺起眉,面色隱現薄怒:「這髒物之中,大抵也是有不走尋常路的東西。」
吳卿面帶微笑,聽完這番話下來同自家女兒交換了眼色。
葉婉婉是個機靈鬼,立刻知道他媽媽的意思,把手伸進口袋,悄悄的放出一個東西來。
李二柏繼續說:「你來之前,飛蟲是不是和你說過,我會給你一道符菉。」
「對的。」
「可是呢,現在我聽你的情況,似乎比我想像的更嚴重,對方應該是多年的厲鬼,被你帶下山來,按照你的說法,你應該拿了他一樣重要的信物。」
「那我現在把信物換回去還有救嗎?」
陳嘉白對這個大師半信半疑,但是講到信物的時候隱隱有信那麼幾分。
「無用功!」
李二柏覺著陳嘉白上鉤了,能多賣一件算一件,於是耐下性子。
「這信物你已經拿到手了,你若是想要好好的送回去,需要開壇做法!超度他,否則他還是會跟著你。」
「開壇做法這件事,先不說耗資巨大,就是法器也難以找全,所以我建議你直接壓制下去。」
「怎麼壓制?」
「之前約定的符菉是肯定要的,可是按照你的情況,我覺得後勁不足,所以,我建議你多請一張回去。」
陳嘉白點點頭,轉而一想,突然面露窘色。
「那個……大師這裡可否刷卡?」
他身上的現金沒有帶夠,而且他還不知道夠不夠錢……
吳卿這麼就沒有說話,或許這個大師沒有問題。
李二柏捋了一下鬍鬚,笑盈盈:「我的小兄弟有緣,飛蟲也是我拜把子的兄弟,我可以給你打八折。」
「不過我這裡不是商店,不能刷卡。」
李二柏把目光轉到了吳卿母女身上。
「二位呢,有何困擾?」
他心中思考著,這看起來更像是大肥羊,但是今天道具沒帶夠,不知道能不能長線發展。
吳卿點了點頭:「是這樣,小女呢,近些日子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且說來聽聽。」
「這小女呢,最近耳後冒出一顆血痣,結果夜夜做噩夢,最近呢還夢見有一男子,夜晚進入閨房,站在窗前等著她醒來。」
「結果醒來呢,就在地上撿到這個。」
吳卿伸手從葉婉婉的口袋裡掏出了一個人形形象的東西,定睛一看,竟然是用布頭紮成的。
臉面是圓的,應該是用皮革做臉,上面用硃砂點上兩個眼睛,圓溜溜的。
可是這個小人沒有嘴巴,屋內光線昏暗,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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