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截梁木掉下去时有惊无险地恰好卡在陷阱中间,裴澈顺利找到了借力点出了机关。
而宋云萱正躺在木板上,她的衣裳被火烧过,脸被烟熏过,一双小手被铁链勒地血肉模糊,小小地一团蜷缩在地上。
裴澈俯身将她小心地抱在怀中,听到她模模糊糊地叫着:“少主......”
他用脸颊碰了碰她的额头,轻声道:“我在。”
“我们逃出来了吗?”
“出来了。”
“太好了。”说完这句话她没了声音,他心头一窒,唤道:“小萱......”
她轻缓的呼吸轻轻扫过他的脖子,他心头一松,趁着东风阁的门还没被火烧坏,迅速离开。
东风阁失火,烟雨云花楼已经发现了,大量的人正往东风阁赶来。
裴澈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而去,那条巷子和烟雨云花楼隔了三条街,人烟稀少,但有人似乎报了官,锦城的地方官正带着众官差四处搜查纵火犯。
迎面就走来一队官差,急着带宋云萱医治的裴澈不想和他们起正面冲突,忽见小巷的尽头处停着一顶蓝布软轿,他忙躲了进去。
谁料,他刚躲进去,只听见外面一人在仆从的簇拥下走了过来。
那人似乎是醉的不清,一路走一路嘟嘟嚷嚷:“别扶本王,滚开,本王没醉......唉,天香姑娘,你怎么就走了呢?”
卫蘅揉着今天差点被揍成猪头的脸掀开轿帘走进去,谁知迎面就看到那双亮如夜空寒星的眸子,掀帘的手不由一顿。
身后的随从见他保持这个进轿的姿势不动很奇怪,问:“王爷,怎么了?”
“咳咳......没事。”卫蘅走了进去,然后道:“起轿回府吧!”
随从们不疑有他,将轿子抬起时只觉这轿子似乎比平日里要重许多。
轿中。
卫蘅伸手指了指架在脖子上的那把剑,悄声道:“嘿嘿......天香姑娘,你可以把剑放下了么?”
虽然轿子里很暗,但是以他的目力还是能看得出来,那虽然一身狼狈但依旧掩盖不住丽色天成的美人儿正是那个勾了他魂去的天香姑娘。
当然事到如今他要还看不出来那位“天香”姑娘是杀手假扮的,他就真的是脑壳有病。
裴澈没理他,甚至将压在青霜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
卫蘅摸了摸鼻子,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了。
卫蘅莫名有些心虚。
诶,慢着,他心虚什么?
他堂堂大梁国的宁王被无缘无故揍成猪头,轿子还让人抢了,他还不能说话了么?
卫蘅决定端出拿出王爷气派来,但隔着月光看着眼前这张国色天香的脸,他满脑子就一句话:
太美了,太美了,天底下怎么有这么美的人?
算了,被美人揍一顿也无妨,卫蘅晕陶陶地想着。能这么近距离欣赏如此绝美景色,可是难能可贵的好时机啊,诶,慢着,美人怀里的那个是什么?
好像是个娃娃,天香姑娘有娃儿了?
卫蘅一惊,这娃娃不就是今儿帮他倒酒的那个么?怎么伤成这个样子?难道事情是这样的:
有人将天香姑娘的孩子卖进了青楼,她不得不以身犯险假扮花魁夺回自己的孩子!
好一个伟大的娘亲!孩子父亲是谁!娶了这么美的娘子不好生供着,还把两人的孩子卖了!简直禽兽!
“天香姑娘,你放心,本王会为你做主,让你那个禽兽丈夫自食恶果!”卫蘅愤愤。
裴澈看了他一眼,不明白这个白痴王爷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但有一件事他知道他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所以他伸手抓住了卫蘅的手。
“天,天香姑娘......你!”
卫蘅面红耳赤,结结巴巴了半天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兴奋而期待地看着那只纤长的手将他的手往她的胸前摸去。
啊啊啊啊,天天天香香香......姑娘的胸......难道天香姑娘被他刚才的仗义执言感动了所以打算以身相许?要在这个轿子里......
不行啦不行啦,这个轿子地方太小,他施展不开啊!
但,最后,他的手却摸上了一块坚硬的地方,和他想象的柔软温香不同,卫蘅愣了愣,试探性地按了按。
硬......硬的。
裴澈看着他呆若木鸡的样子,道:“我是男人。”
诶?额......诶?诶???!!!!
卫蘅:“(⊙⊙)(°ー°〃)Σ( ° △°|||)︴”
裴澈把剑收回,留那个白痴自我震惊中,轿子的颠簸让胖团的手被碰到,胖团在他怀里发出令人心疼的哼唧声,他低头在她小手的伤口上轻轻吹了吹。
轿外忽然传来声音:“停轿,官府例行检查!”
轿子停下了。
裴澈悄悄将青霜握在手中。
卫蘅掀起轿帘的一角问道:“怎么了?”
随从小声道:“回王爷,烟雨云花楼走水了,锦城的地方官在盘查疑犯。”
卫蘅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眼裴澈。
两名官差很快就差过来了:“轿子里的是谁,报上名来?”
半晌,轿中传来一个不怒自威的声音:“本王的名讳也要向你报告么?”
两名官差一惊,疑惑不定地盯着这定装饰颇为朴素的小轿。
轿帘微微掀起,里面的人将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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