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菜式和孟晓方才端来的一模一样。
简直夹起一块看着清爽的菜肴, 放入乌元琊碗中。
“吃吧,你该多吃点些饭。”
乌元琊夹起那块菜肴送到嘴边,“真没想到,有一日,先生会如此不信任于我。”
他吃了菜,看着简直。
简直顿了顿,埋头吃了起来。
饭桌上静悄悄的, 简直直管自己吃,一看到乌元琊有要放下筷子的趋向,他就给人夹菜, 等他自己吃饱了,桌上的菜,也都去了七七八八。
饭吃完了,简直擦擦嘴站起身, 端起一碗茶水,要去内殿看辰旭。
路过香炉的时候, 他将手中茶水尽数倒了进去。
“这香闻着让人昏昏欲睡,灭了吧。而且这东西,闻多了,也不好。”
乌元琊笑了, “许久未见,先生竟懂了这么多了?”
简直摇头向前走,“也没多久,只是两个月而已。”
两个月?乌元琊起身, 谁能体会到他度日如年的感受。
简直进了内殿,却没见到辰旭。他转头,看着乌元琊向他走来。
“辰旭呢?”
“我吩咐孟晓,抱去太上皇那里了。”
“抱他那里干什么?”简直绕过他,要去找辰旭。
乌元琊一把抓住简直的手腕,“先生莫急,我有些话,要与先生讲讲。”
“讲……什么……”
简直晃了晃,按住太阳穴,“什么时候?”
乌元琊向前一步,揽住他,“先生,先生纵然比以前聪颖许多,可终究是,太过良善。”
“你,你在饭菜里下的药?”
“是啊。”
“那你,你不也是……”简直感觉天旋地转,他手往腰上储物袋摸了几次,明明瞄准了方向,最后却错开,没摸到。
乌元琊握住他乱抓的手,“为了先生,不过是一些药罢了。”
“……好,我是太笨,今日就算是……死了,也算了……”
乌元琊感觉手中一沉,抱着的人已经晕了过去。
他咬碎牙齿里的药,将简直拖到床铺上。
相比于他自己日渐苍白瘦弱,他的先生却比在京城中,更加健壮。胳膊不似以往粗了,可臂膀上却是累累肌肉。
脱去上衣,肚腹上一道比周边颜色浅的痕迹映入眼帘。
这是那日的剑伤吧。
乌元琊抚着伤痕,另一只摸到枕头下的匕首。
手掌触摸到冰凉的匕首,乌元琊瑟缩一下,停住了。
若真是死了呢?
阮竞已死,大乌南疆无门无卡,他和童家之间,势必有一死战。父皇,年老体弱。辰旭,尚在襁褓。大乌,又能交给谁?他能信任的,也只有先生了。
乌元琊渐渐将手掌蜷缩成拳头,从枕头下退了出来。
他苦笑一声,抬手抚摸着简直的脸庞,慢慢俯下身,吻在简直唇边。
这次之事,恐怕又要气了。也不知就此别后,以后还能不能再见。
乌元琊放了床帐,褪下一身衣袍,覆到简直身上。
……
简直感受着身上越发密集的吻和身上渐渐升起的温度,翻身将乌元琊压到身下。
乌元琊就势揽住简直的脖颈,如许久之前,他经常做的那样。
“是我太笨了,没想到先生还有后手。”乌元琊痴痴的笑着。
简直额角滴汗,“上次在你这里不明不白的晕了,我早就备着清神醒脑的丹药,用蜡封着,学你一样,藏在嘴里。”
“是吗?只是先生的丹药,看来只能解了这蒙汗的药,怕是解不了,这其他的。”
“你!这是你自找的,别怪我重了。”
“倒还没试过先生重的呢……”
“……咳咳……”
……
寝宫门窗紧闭,宫外寒风吹不进温暖的大殿,层层帷幕遮挡着明珠耀眼的光辉,朦胧中,只能看见隐约相融的身影。
第二日,天还没亮,简直裹了衣服,逃也似的跑出了皇帝寝宫。
他漫无目的的在皇宫里乱窜,脑子里的东西,比他的步伐更乱。
不知不觉到了太上皇的宫殿,简直拍拍脑袋,索性将纷乱的都压了下去,整整衣衫,上了宫殿。
“何人!”御军威吓。
“在下简直。”
“天长侯?”那御军收回长矛,态度尊敬起来,“天长侯若是有事找太上皇,还请稍等片刻,容下官前去禀告。”
于是简直就在门口等着。一直等到太阳升起,等到那御军跑了几趟,面色越来越尴尬,都不见太上皇有请。
简直哼笑一声,手决一掐,不再客气,直接进了正殿。
正殿里,太上皇正背对着一屋子的太监,朝辰旭做着鬼脸劝他吃饭。简直看了好笑,咳了咳,才现出身影。
太上皇立即收了表情,“大胆,谁允许直闯朕的宫殿!”
“你别再费劲了,他可不吃你那东西。”简直从储物袋里拿出一颗奶果,往摇床上一敲,敲出口子。
他一伸手,辰旭立即两只小胖手抱住他的手腕,对着开口噗呲噗呲的嘬了起来。
“你……你这果子是哪里找来的?”太上皇瞄着果壳上的纹路。
简直从储物袋里抓了一把塞到他手里,气他道,“你看看吧,也没什么差别,大概是亲爸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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