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 让人都去找。快去!”
孟晓一头大汗,“殿下,如今京城里形势复杂,总得留几个人手在这儿守着您吧?再说了,简侯爷艺高人胆大,又是见多识广的,哪会走丢了。指不定是跑到哪儿去散心了呢!说不定天儿一亮, 人就回来了。”
“不可能。不一样的。”乌元琊闭了闭眼睛,极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这次不一样, 是我惹他生气了。他会去哪呢?会去哪呢?”
“哎呦奴才的殿下啊,您就别想了,仔细头疼。”孟晓心里埋怨的不行。“您先用膳,再睡一会儿, 这都大半夜了,简先生要是回来, 早就回来了。”
“不用,我就在这等着。先生在京中能认识什么人?对了,云鸿戏班,一定要去找找!”
孟晓哭丧着脸咬着拂尘把子:侯爷啊, 您在哪儿呢!快别贪玩了。
……
“都大半夜了,还不睡啊?”青姐往上拽了拽被子。
“嗐,你别管了。赶紧睡吧,明个儿还一大堆事呢。”云姐答道。
胭姐嗯了一声, “简直,我是说现在的简侯爷,以后说不定就是咱们的主子了。”
“什么?”
“你胡说什么?”
“我可没胡说,”胭姐坐起来,小声道,“你没看到爹爹那眼神儿,恨不得把简直活吞了。依我看,这事儿准成!”
三个人相视一笑,躲在被窝里说起悄悄话。
上屋里还点着灯,桌子底下散乱的放着几个酒罐子,简直拿起桌上的杯子一口饮尽,趴在桌子上咳了半天,“我就奇怪了,这酒这么苦,这么呛人,怎么这么多人爱喝呢?它有什么好喝的?”
小五眼角抽搐,他数了数桌子地上堆积的罐子,心疼如绞。这些可都是明日开门迎宾待客用的,这一晚上被简直霍霍了三分之一了。偏偏这人喝了这么多的酒,还这么清醒。
真可谓一句话,赔了夫人又折兵。
小五看了眼楚繁袖。简子承这么清醒,一开始说好的计划可行不通了。
楚繁袖起身,坐到简直边上,给人重新倒满了酒杯。他端起酒杯,盈盈靠近,“简侯爷,我敬你一杯酒。”
本以为会再次被推开,却没想到简直一把揽住了他。楚繁袖嘴角含着漂亮的弧度,把酒杯凑到简直嘴边。
简直夺过他手中的酒杯,砰的放到桌子上,“我问你,楚繁袖。”
楚繁袖眼眸一转,“您问。”
“你是不是能生孩子?”
楚繁袖面上笑容顿失,他伸臂勾住简直的脖颈,吐气如兰,“若能给简侯爷生个孩子,那该是多大的福气啊。只可惜,年幼时一场高烧,繁袖怕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他眼睛发红,一滴泪水流入鬓发。
简直拍拍他的后背,“哎,你也是个可怜人啊。”他挣开楚繁袖的手臂,趴到桌子上,不一会儿,均匀的呼吸声就传出。
楚繁袖脸上早没了哀戚,他看了眼小五,小五点头,扶起简直向内室走去。
楚繁袖凝视着桌子上的酒杯,咬了咬牙,一口饮尽。
简直躺在柔软的床铺上,心情灰扑扑的。大量的酒精倒没影响他的神智,反而灌晕了他的神经,最起码,这会儿脑子不疼了。
脑子不疼了,空出来的神智,全都扑到不久前乌元琊闪烁的语言上。
这会儿怒血退却,简直却更心酸。
他看到阻碍在自己和乌元琊之间的障碍。哪里是孩子的问题?分明是两个阶层,两个世界的问题。
若是双方同心协力,未尝不可克服困难。
可若是一方根本没有这种意向呢?
简直欲哭无泪,脸埋在枕头里,自我可怜自我抛弃。甚至有点儿想要放弃得了。
一提到放弃,他心里就拧拧的疼。甚至有点儿后悔。他就不应该生气的,还不如呆在小乌鸦身边,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好日子过一天是一天。
“侯爷?简直?”
脂粉香顷刻间充满了内室,简直懒懒的趴在床上,懒得动弹。
一只手搭在他的腰带上,简直慢悠悠的想,楚爹爹也知道照顾人?
那手给他去了腰带,去了外袍,等了一会儿,又摸向他里衣。
简直不怕冷,外衫里直接就是里衣了。平常他外衫系的紧,也没人看得出来。
简直闭着眼睛按住那只手,掌下的手掌柔弱无骨,比小乌鸦那骨头支棱的手掌适手多了,“不用脱了,我就这么趴一会儿。”
那手掌抽了出去,等了一会儿,又摸了上来。
简直无可奈何抓住那只手,翻身道,“我说不……”
“简侯爷。”楚繁袖俯下身。
简直忙松手打滚,滚到床里面坐起,“你干什么?”
“侯爷莫怕,就让繁袖侍奉你一夜。”
“喂喂喂,你别乱来。你别脱衣服!我给你说,我可不会负责的!我有喜欢的人了!”
“那又怎样,侯爷娶了正室,难不成就不能纳个小吗?繁袖又不祈求那些身份。”
“呸!”简直一把将人推开,光着脚站到床前,“别跟我提大的小的!烦。”
楚繁袖揉着疼痛的胳膊,不怒反笑,幽幽缠了上来,“是五王君惹您生气,又不是繁袖,你可别迁怒我啊。你来之前,繁袖刚沐过浴,浑身上下,从里到外,可都是洗的干干净净的呢。我还抹了香脂,你闻闻。”
一提沐浴,简直想起小乌鸦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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