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殿下没事吧?”
正屋里终于点上了烛火, 影影绰绰的照在孟晓焦急的脸上,也照清楚他脸上一片血乎拉碴。
简直坐在外边的小桌子旁,嘴角就没平过。他喝了一口茶,“孟晓啊,你该洗洗脸了。”
谁知道这寻常尖着嗓子挑三拈四人竟然能宰人如宰鸡一样,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孟晓拿着帕子在脸上胡乱擦了擦,“御医, 殿下没事吧?”
“咳咳,没事没事。就是需要消消肿。正巧,下官随身带的有消肿止痛, 清热解毒的膏药,下官给殿下留一盒。”
御医低着头,走到简直坐着的桌子旁,翻找自己的药箱子。
简直揉揉酸痛的膀子, 感觉估计已经肿了起来,“那消肿的药, 也给我一盒子吧?”
御医抬头一看简直,扑腾撞倒一个凳子。他忙不迭的把凳子扶稳,低头禀道,“是, 是,下官给天长侯,也留一盒子。”
御医把两盒膏药放到桌子上,立马收拾好药箱子, “那没什么事儿,下官就告退了。”
里屋孟晓哎呀一声,“殿下,你嘴怎么肿了?是不是被什么虫子咬了。哎,御医,御医……”
御医一脚绊到门槛上,摔到屋外后,爬起来就往外跑了。
简直含笑揉揉自己也微肿的嘴,咳了一声,打开药膏盒子,给自己抹了厚厚一层。
第二天一大早,邱勇带着裴成青、裴成靛带着两百人的亲卫队伍进了京城。
刚走到临近景王府的大街,就看到一排排官兵将街道封锁戒严。
裴成靛跳下马,上前问道,“怎么回事?怎么封了街?”
那官兵看了眼裴成靛一身衣衫,又看了看邱勇身后跟着的整齐卫队,回复道,“这位大人,昨晚上景王府进了刺客,现在正在找线索。”
“怎么回事?殿下怎么样?”
裴成靛急问。邱勇和裴成青也立即翻身下马。
“这位大人别急,景王殿下现在正在天长侯府上,无事。”
“那就好,那就好!”邱勇从怀里掏出腰牌,“我是景王府侍卫邱勇,现在可否进去。”
官兵接过牌子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递还后恭敬道,“请。”
邱勇带人走了几步,听到后面有人喊:“邱勇!等等!”
邱勇回头见是阮竞,拱手问,“阮三少君,可是有事?”
“有,带我进去,我找你家殿下有急事。”
“好。”
……
简直一晚上没睡,一大早起来精神抖擞。
人逢喜事精神爽,他一起来就跑到灶房上交代了饭菜怎么怎么做,留下一瓶蜂蜜。接着吩咐几个人去王府把乌元琊的日常衣衫取一套,又跑去看看热水烧的怎么样了。
而后简直亲自端着一盆温水,去了让给乌元琊休息的正屋里。
孟晓可没有简直这么好的精气神,他刚洗了脸,衣衫上还带着暗红色的血迹。
看见简直,孟晓伸手就去接简直手里的洗漱用具。
简直让了让,“你趁着这一大早,赶紧换身衣服眯一会儿,有我在你怕什么?”
“哎呦!”孟晓笑了笑,“真是多亏了简侯爷了。只是奴才就是干这个的,您不让奴才干,奴才可一身的不得劲嘞。”
“别贫嘴了,赶紧去休息。这是命令。尤其是把你这身衣服给我换了,。”简直推开孟晓,进了屋子。
孟晓呵呵一笑,现在想起昨晚上的事儿,他也是吓的胆儿颤。杀人这种事,宫里也就“杖毙”两个字。昨晚上他可是亲自动手的,这长剑刺入肉体的噗嗤声,一遍遍在他耳边循环了一整夜呢。
孟晓拢了拢衣领,看到身上的血迹,也是嫌弃,“算了,有简爷伺候着,我还是先回去看看吧。”
简直顺利的进了里屋,把端着的东西放到梳洗架子上。
乌元琊正在睡,睡的很沉。
他轻手轻脚的掀开帷幕,坐到床边上。
床铺上的乌元琊是难得见到的慵懒,他不再是如往常那样躺的直直的,而是张开手臂紧紧拥着被子,小半张脸都被子掩着,也不怕喘不过气。
简直倾身,看着那睡的浅红的脸颊,轻轻将被子往下按了按,露出了乌元琊整张脸。
睡的这么沉啊?
简直笑了笑,手指点在那抹了药膏后依然有些肿胀的嘴唇上。
以前简直不曾仔细看过乌元琊的长相,心中对于乌元琊只有一个印象,那就是瘦骨嶙峋。后来不知怎的,心里就觉得亲近,一下子就把人当成自己人看了。
当成自己人看,那自然不会再去注意什么长相的,顶多也就看一下胖瘦。
乌元琊也确实是胖了一些,脸上颧骨楞角没了,凹陷的眼窝也填了一半,两个嘴角边,也已鼓起两片小肉。
简直看着这样的乌元琊,越看越喜欢,心里喜滋滋的都溢了出来。
这是我的人了?我的人了?我的人了!
简直翻身躺在乌元琊身边,一把将人圈在怀里。他简直以后,也是有家有室的了,他也有家有媳妇的了!
这么大动静,乌元琊如何不被惊醒?
他一睁眼看到简直,恍惚间以为自己在做梦,伸手覆盖到简直一侧的脸上,脸上满是疑惑,“先生?”我这是还在做梦吗?
简直立马奉送了一个大大的笑脸,蹭过去在乌元琊嘴上嘬了响亮的一口。
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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