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飞鸟时不时的,小声的,听起来萌萌的打嗝声,十分有节奏的回荡在车厢里。
宋飞鸟喝得其实不少,她虽然不喜欢喝,但不知为什么竟然意外得很能喝。以前有一次做压力测试,托尼都喝傻了,她还能用筷子夹豆子。
然而不知道今天是不是空腹还是各种混着喝的缘故,她感觉红酒的劲头慢慢有些上来了,人也有些晕晕乎乎的。尤其看路炎川,总觉得旁边坐了个什么大魔王之类的,看起来很可怕像是要吃人的样子。
突然后座传来一阵□□声,宋飞鸟回头一看,登时紧张道:“小火哥哥!嗝!他好像又要吐了!”
这一声完全就是下意识的。
路炎川眉目微动,脸色稍霁。他往后视镜里看了眼,跟着一踩刹车靠边停了下来,动作粗暴把人拽了下来,一路拖到了草垛旁,那架势像极了要灭口。
许明时吐了好几回,把黄汤水全部吐了出来,终于清醒点了。
“小鸟,”路炎川在旁边冷眼看着,适时地招招手,叫站车旁的宋飞鸟过来围观:“你看他脏不脏。”
宋飞鸟挪过去几步,一片夜色里,许明时就算吐得是大方块马赛克她也看不见,但她不敢不点头。
许明时抹抹嘴:“你放屁——他妈说谁脏——”
路炎川看了一眼宋飞鸟,那眼神说不出的瘆人:“你喜欢这种类型的?”
宋飞鸟疯狂摇头,她发誓自己只要犹豫一秒,今天许明时喝进去的红酒大概会全部变成血吐出来。
许明时的经纪人接到电话后早就在片场等着了,他以为路炎川是宋飞鸟的助理,一边道谢一边把人扛走了,嘴里还在气急败坏地数落着。
跟许明时比起来,宋飞鸟的酒品称得上是优秀,困意如潮水般涌来,她打了一路的冷嗝总算也跟着平息了下来,很乖地坐在副驾驶上不声不响。
“到了,下车。”路炎川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听起来淡得有些冷漠。
如果宋飞鸟正常清醒的话,应该能听出某种秋后算账的意味在里面,然而她现在脑子里一团浆糊,后知后觉地想起来问:“这是哪儿?我有点困了,想睡觉。”
路炎川:“我家。”
“你家?”宋飞鸟奇怪,小声质疑:“嗯?怎么...会来你家?”看样子是断片了,完全不记得中间发生了什么。
路炎川推开门,打开灯,把还愣在外面的宋飞鸟牵了进来。
暖光照映下,宋飞鸟眼眸晶亮,脸颊粉红,唇瓣似沾染了水光,显得那样的润泽柔软。
路炎川静静凝视她片刻,突然说:“宋飞鸟,我忍着不碰你,不是为了让你和别的男人喝酒约会传绯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