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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深暗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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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春花秋月2(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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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桓喉头一阵上下翻滚, 终于阴着脸将积郁已久的话说出口:“我倒不知,娘子你既为风尘中人,怎地办个事还要推三阻四?”

    听罢, 林霏愣住, 似是还未回味过来他所言。

    反应了一阵,她渐渐回过神, 却未出言解释,只平静地整理好自己的衣裳, 再披上狐裘, 站起身就要走。

    谢桓将拳头捏得嘎吱响, 猛然上前将人擒住揉进怀里,面目阴鸷,森冷发问:“你怎么不解释?”

    少顷, 只闻怀中人平静清冷的声音:“既然你已经认定,还有甚么好解释的。”

    谢桓最讨厌的就是她这个样子,满腔邪怒再抑制不住,一只手握着她的后颈, 一只手掌着她的后脑勺,劈头盖脸地吻来,却被林霏挡住。

    “谢桓, 即便我是风尘女子,也有拒绝的权利,不是你想干嘛就干……”林霏话还未说完,就被谢桓压来的唇齿堵住。

    谢桓确实是性情古怪。

    今日欧阳生说有要事禀报, 谢桓本不打算接见,还是听闻此事与林霏有关,所以才准了。

    哪知欧阳生呈上一份卷宗,竟说林霏曾是青楼女子,身份之卑贱低微,根本没有资格成为江意盟主母,倘若此事传出去,只会招来耻笑,为江意盟蒙羞。

    乍闻此事,谢桓根本不信,依林霏的性情,怎么可能是风尘中人,况且她是在与世隔绝的桃源长大,这一点他是信的。但那份卷宗所述事之详细,还有鸨母龟公的口述记录,皆让他惊疑不定。

    林霏竟曾身落青楼。

    思及此,谢桓又恨又怒,白齿一磨,林霏的唇便被咬破,血腥味在二人口中蔓延,谢桓却还像发泄似的抵死纠缠,丝毫不放。

    倘若欧阳生所言属实,他恨自己未能早些遇到她,将她从深渊中救起,更恨不得杀光骗她欺她之徒;他怒林霏竟一直未将此事告知于他,怒得心疼怒得全身难受。

    正是因为各种情绪交织,所以他今夜才会如此反常。

    一吻毕,谢桓与林霏额抵着额,二人都大口喘着气,呼出的白雾缠绕在一起,又被风悉数吹散。

    缓了片刻,谢桓哑声问她:“你为何不解释?为何瞒着我?”

    林霏垂下眼睫,默不作声。这是她心上的一道伤疤,不愿对任何人揭晓,便是谢桓也不能够。

    下巴被捏住,那只手的主人迫她仰起头与他直视。

    谢桓沉声催促:“说话。”

    林霏终于开口,语调平平地反问:“你想听甚么?”

    见她态度如此,谢桓恨得额上青筋暴起。

    她不愿提起,说明不信任自己。

    她不愿解释,说明默认了一切。

    默认什么?她已非完璧之身?

    谢桓知道她当时定是遭人胁迫,不然如今不可能如此排斥肢体接触。

    难道她以为自己是因此而嫌恶她么?这分明是心疼,分明是气她竟一直瞒着自己!

    罢了。如今她在他身边,只要在他身边就好,他绝不让任何人再伤害她。

    谢桓闭了闭眼,怜惜之情战胜了一切,他将清瘦的人儿紧紧揽在怀中。

    灯影中,男子搂着女子,姿态似是妥协似是安抚,雪花静静落于二人发梢肩头,又被风吹走,万籁无声。

    静默半晌,谢桓俯首凑在林霏耳畔,极轻地道了声歉。

    他方才正气头上,出口的话语未经过脑子,定是伤害了林霏。

    谢桓:“我只是气你总要当个闷葫芦,无论风尘与否,我都不会放手。既已答应没有你的准许不碰你,我定不碰,你莫要生气。”

    听罢,林霏眼眶泛红,将脑袋更深地埋入谢桓怀中,原先还能克制的委屈此时教他三两句话便挑了个明白。

    林霏平复心情,清了清嗓子,低声与谢桓道:“此事……莫让师兄与夕儿知道,好么?”

    谢桓应了声,怜惜更甚,双臂收得更紧。

    在风雪中无声相拥半晌,直至大雪快没过脚踝,二人才打道回宫。

    回程路上,林霏突然想起一事,扭头问身边人:“你是不是有事要交代与我?”

    谢桓:“无事。”

    “你昨日不是说要与我商量宁儿的事么?”

    谢桓觑她一眼,反问:“我何时说过?”

    林霏被噎住,仔细回忆,他确实没有明白说过,可当时的言外之意就是如此。

    正纳闷间,又听谢桓道:“不过是想见你而已。”

    为见你找的借口而已。

    话音刚落,二人已离开宫后苑,站在了紫微殿的宫阶下。

    谢桓捉着她的手不放,“今夜住这儿么?”

    林霏摇头。

    旧事重提,她自认还不够豁达,做不到释然,怕将低落的情绪传递给谢桓。

    谢桓不再坚持,月如月长早在一个多时辰前被遣返,他便吩咐鬼朴子备好车轿,让二老亲自护送林霏回宫。

    于是林霏乘着谢桓专属的车轿,渐行渐远。

    轱辘声中,林霏想了许多,到最后,万千思绪皆化作了一声长叹。

    翌日,林霏早早便起了身。

    用过早膳,她忆起西厢的窦宁儿,便问月长:“窦姑娘醒了么?”

    “回姑娘的话——昨夜就醒了,姑娘当时在紫微殿,所以奴婢才未禀报。”

    月长言讫,见林霏不再言语,继而问道:“姑娘可要去看看她?”

    林霏看了眼漏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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