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练歌房里待了一个小时, 出来时天已经开始暗下来了。
苏瑞本来以为陈若会让他教钢琴多多少少是因为对他有些意思,然而在刚才一个小时里除了他偶尔出声调戏几句,陈若都在认认真真学钢琴。
他稍稍低头看走在自己旁边的陈若, 厚重的冬装罩住她, 显得身形更加娇小。
苏瑞抿嘴轻笑。
果然是只土拨鼠。
“你很喜欢钢琴啊?”
“嗯!”
不知不觉中,两个人关系近了许多, 陈若也没有再像以前那样惧他。
陈若猛点了两下头,瞳孔里有一种光芒, 照耀得她整个脸都散发着平常没有的色彩。
苏瑞有些失神, 心里像是有猫爪在挠。
“为什么?”
在他看来, 钢琴实在是很无聊的东西,若不是那时候年纪小什么都不懂,他想他肯定不会愿意去学钢琴。
陈若停顿了一下, 抬头看了眼苏瑞,视线才飘忽到不远处的一颗蒙着白雪的树上。
“因为我爸爸就会弹钢琴,我爸爸妈妈当初就是因为钢琴才认识的。”
这下苏瑞问不出来了。
他还记得陈若哭的原因。
脑海中乱糟糟的,直觉想要安慰她, 话到嘴边却成了一句“你可以把我当成你爸爸啊。”
……
“不是……我是说……”苏瑞慌慌张张解释,仔细观察陈若的表情怕又把她惹哭了。
只不过他还没来得及解释清楚,陈若就突然低呼了声。
小手拉在他的外套上, 袖子很长,只露出一截白嫩的手指。
苏瑞被她吓了跳,迅速回头。
轻笑了声:“你怕狗啊?”
陈若还僵在后面,看着苏瑞弯下身拍了拍那条狗的脑袋:“它叫阿强。”
“这是你养的呀?”陈若疑惑地问。
“不是, 学校附近的流浪狗,我经常遇见,喂它了几次现在一见到我就要来要吃的。”苏瑞两只手抚在阿强头上重重揉了好几下。
陈若躲在他背后看了会儿,她刚才被飞奔过来的“阿强”吓得不轻。
阿强尾巴摇得极其欢快,兴奋地踩着小碎步,用脑袋拱苏瑞的腿,这会儿发现从苏瑞背后出来的陈若,又欢快地跑过去蹭她
陈若小心翼翼伸出手想摸阿强的脑袋,阿强激动地一蹦一跳,伸出舌头舔了一下陈若的手心。
温温热热的干燥触觉。
“好可爱。”
陈若不再怕了,弯着腰,也揉了揉它的脑袋。
“阿强。”
她手心朝下举在一米高的地方,叫一声阿强它就跳起来撞一下她的手心。
“阿强。”
……
“阿强。”
……
苏瑞看着雪地里玩闹的一人一狗,陈若笑得眼睛都弯弯眯着,矮矮的个子还伸着手让狗撞她的手心。
心软的一塌糊涂。
“它为什么叫阿强?”
玩了几次,陈若有些为自己的幼稚行径不好意思。
又摸了摸阿强的头,收了手,转过头问苏瑞。
“这个啊。”他痞笑了声,懒懒地问,“你知道我们校长叫什么名字吗?”
陈若点头。
那个年代的人名字往往都有什么“建国”、“建军”、“国庆”什么的,一中校长也不例外。
叫龚富强。
一些男生背地里总是叫他“阿强”。
陈若愣了下,反应过来,原来是把校长的名字给了它。
叫它时就像是在骂校长是狗一样。
苏瑞看她表情就知道她已经明白了,揽住她的肩往校门外走:“走,去给阿强买点吃的。”
陈若看着跑在他们前面的阿强,吐着长长的舌头。
怎么……
这么别扭……
这个时间学校里只有高三还有晚自习,高一高二早已经走了。
两人走到学校外的小摊贩旁,只剩下零零散散几家。
关东煮摊位前白气氤氲着,散着热气,空气中有淡淡的食物香味,让陈若觉得这个冬天好像不这么冷了。
“老板,这个这个这个都两串,一共三份。”苏瑞说。
付过钱,陈若手里拿着两碗关东煮,在一旁安静站着,看苏瑞把关东煮的竹签都取下来,把只剩下肉的关东煮放在路边。
阿强立刻扑上去卷着舌头吃起来。
“晚饭去哪吃?”苏瑞站起来,拍了拍弄脏的裤子。
“嗯?”陈若疑惑,没想过两个人还要一起去吃晚饭。
“教了你一小时钢琴,不请我吃顿饭?”
“啊,好啊,你想去哪吃?”
苏瑞得逞地笑了下,就知道要这么说陈若才会同意一块吃晚饭。
因为陈若回家还有些作业要做,两人便没去很远的地方吃晚饭,就在她住的小区前面一家面馆吃。
苏瑞下午打了篮球本就消耗大,撑到六点早就饿得不行。
“老板,一碗牛肉面,大碗的。”
“好勒!”老板豪爽地一声吆喝,又问陈若,“小姑娘点些什么?”
陈若看了看挂在墙上的菜单,道:“跟他一样吧,小份就好。”
两人挑了窗边的位置坐下。
这家面馆的店面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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