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咸平公主准备找内监帮她们把风筝摘下来的时候,薛长瑜施施然走了出来,一副“好巧”的模样。
薛长瑜故作惊讶的说:“咸平,怎么了?”
咸平公主看到薛长瑜,立刻跑过去,拉着薛长瑜过来,指着树梢上的风筝,说:“长瑜哥哥,快帮我们把风筝摘下来,就在那面儿。”
薛长瑜笑了笑,只是说:“稍待一会儿。”
他说着,就在苏怀瑾面前耍帅,一撩王袍的衣摆,就听到“哗啦”一声,是衣衫轻响的声音,薛长瑜轻功不弱,顿时一个纵身,“踏踏”两声,轻踏着树干借力,猛地跃起,随即手一扬,直接将树梢上的风筝,轻轻松松的摘了下来。
薛长瑜这一连串的动作,可谓是行云流水,显得身轻如燕,加之他今日按着一袭白色王袍,整个人看起来风度翩翩,摘下风筝的动作,不知要迷倒多少姑娘。
咸平公主一看,笑着拍手说:“太好了!长瑜哥哥真厉害!”
薛长瑜施施然摘下风筝,并不递给咸平公主,而是转身递给苏怀瑾,笑着说:“瑾儿。”
苏怀瑾看到薛长瑜,心里还想着刑国的事情,因此有些避讳,只是恭敬的说:“多谢王爷。”
她说着,将风筝接过来,还给咸平公主。
薛长瑜还想要再凑凑近乎,比如说和她们一起放风筝,或者聊聊天儿等等,于是说:“瑾儿,不如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苏怀瑾好似没听见,已经对咸平公主说:“公主,时辰不早了,咱们该往宴厅去了,去晚了恐有不敬。”
咸平公主眼看时辰还早,但是去早了总比去晚了强,也没有注意苏怀瑾的态度,就点了点头,拉着苏怀瑾说:“苏姐姐,那咱们走罢。”
于是两个人十分要好,拉着手就走了,留下薛长瑜一个人,有些瞠目结舌。
冯北见那两个人走了,这才从假山后面绕出来,说:“王爷……”
薛长瑜望着苏怀瑾走远的背影,蹙了蹙眉,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明明之前,自己与苏怀瑾的关系,才贴近了一些,不知怎么的,从昨日开始,竟然好似又疏远了,也不知是不是错觉。
薛长瑜抬手掸了掸自己的王袍,然后蹙眉沉声对冯北说:“冯北。”
冯北一听燕王唤他,还以为是什么正经的公务要令他去做,毕竟那声音低沉又严肃。
冯北赶紧拱手说:“是,王爷。”
哪知道薛长瑜接口说:“本王方才摘风筝的轻功,是不是不够俊逸?”
冯北:“……”饶是他平日里没什么喜怒,如今也有些绷不住了……
冬至宴席非常隆重,王公大臣,还有各家女眷,千金小姐,来的数不胜数,今日宴席上争奇斗艳,简直就是美女如云,看得人眼花缭乱。
苏怀瑾和咸平公主坐在一起,虽苏怀瑾只是丞相的女儿,咸平公主身为皇后嫡女,身份显贵异常,但是架不住苏怀瑾是皇上眼前的大红人,因此席位正好和咸平公主挨着。
其他妃子的公主都有些嫉妒,但又不能表现出来。
两个人坐在一起谈天说地,倒也清闲,薛长瑜则坐在王公的席位上,时不时看过去一眼,只可惜他总是看到苏怀瑾的侧脸,苏怀瑾并不往这边看过来。
宴席很快开始,皇上和皇后娘娘并排坐在上手位置,宴厅上左右两溜席位,整齐排列而下,左手面王公之席,右手面刑国使团席位,其余大臣按照品阶排列,陪坐旁侧,中间则是丝乐场所。
筵席开始,先是皇上致辞,随即就是刑国使团献上礼物。
绫罗绸缎,珊瑚美玉,金山银山,无数运送宝物的辎车停留在宴厅门口,一排排一列列,可以称得上是鳞次栉比,看起来这次刑国为了一同瓜分商阳国,也算是下了苦工了。
皇上看到这么多礼物,似乎十分欢心,笑了笑,眼睛横扫,打量了一番,似乎在寻找什么,又说:“朕听说,你们这次的礼物之中,还有贵国的宝鼎——安澜鼎?怎么的不在队列之中,难不成,是朕记错了?”
一提起安澜鼎,群臣都有些哗然,不为了别的,这安澜鼎,可是赫赫有名的。
苏怀瑾也知道这安澜鼎,虽她是个深处闺房后院的女眷,但是也听说过安澜鼎的大名。
安澜鼎是刑国的国宝,代表着刑国的威严,就如同周朝的九鼎一样,鼎是国之重器,祭祀祖宗的重器,因此各国国君都非常热衷于铸鼎。
说起这个安澜鼎,其实和大薛有些关联。
其实安澜鼎,本是大薛的国宝,当年刑国第一任国君从大薛分裂而出,竟然将安澜鼎偷偷运走,带到了刑国,于是安澜鼎就成为了刑国的至宝。
安澜鼎取义天下太平,本身就意义非凡,到如今,安澜鼎之于大薛,也不仅仅是一个象征天下太平的礼器,而是一个被分裂的屈辱。
刑国特使来京之前,特意送了书信过来,说有意献上安澜鼎,表达两国结盟的诚心,这令皇上十分心动。
若是在他这一辈,能顺利的将安澜鼎收归大薛,这意义可是非同凡响的,也代表着大薛的强盛。
因此,皇上才会这般轻松的同意,令刑国使臣进京。
不过如今放眼望去,礼品虽多,但肯定没有这个安澜鼎。
刑国的大皇子笑眯眯的走出来,拱手说:“皇上,安澜鼎,外臣已经带到,正装在殿外的辎车内。”
他这么一说,皇上迫不及待的站起来,直接走出了大殿,放眼望去,辎车数不胜数,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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