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一怔,没想到他也来了。
黄舒笑眯眯道:“小丫头,真守时。”旋即对她招招手:“来来来,快进来。”
房内只有他一人,大喇喇的一人占着一张沙发。
有星微微踌躇,听他又说:“门就别关了,他们一会儿陆陆续续也该到了,开来开去的麻烦。”
有星便走进去,坐在另一张沙发上。她看见前面的长桌上摆了好几个果盘,还有形形色色的饮品,对面的电视上播放着一支MV,除掉了原声,只有音乐在流淌。她便问:“不是先吃饭?”
黄导一笑:“这时候谁饿?先唱歌,唱完再看。这家酒店设施齐全,什么都有,等唱完歌,还可以去打打球游游泳。他们好不容易休息,不玩够本,哪会罢休。吃饭不急——怎么,你饿了?”
因为锦成和以安的缘故,有星对这位导演不如之前那般心无芥蒂。只是他总是笑眯眯的,又叫她无法冷脸相待。只盼着锦成他们快来。
黄舒看她坐的远远的,时不时低头瞧手机,便体贴的说:“我刚问过,锦成以安他们已经在路上了,快到了。你别急——和我这个老人家在一起,挺无聊吧。”
有星抬头朝他笑笑,说:“是有点。”
黄舒呵呵一笑:“老喽,跟不上你们年轻人的时代了。来,先吃点水果,边吃边等。”
他自己也拿了西瓜慢慢吃,一面吃一面问她多大年纪,功课如何,又说起自己有个侄女,年纪和她一般大,性格也相似,看见她,便使她想起自己的侄女。
有星听他谈起家人,渐渐松下心神,不觉问道:“她上大学了吗?”
黄舒回答:“她读书晚,刚上高二,还不知能不能考上大学——她脑子聪明,却不用在正途上。天天满脑子想着当大明星。我一回去,便缠着我不放。”
有星便道:“你是大导演,不是正好可以帮她?”
黄舒却摇摇头,“你以为人人都能做大明星?”
有星想一想,看看黄舒的眉眼,略带促狭的问:“她长的难看吗?”
黄舒又摇摇头,“不,她很漂亮。”
有星奇道:“那你怎么不看好她?”
黄舒却还是那句:“你以为人人都能做大明星?”
她还要再问,黄舒却道:“来,说了这么多,渴了吧,喝点饮料。”
她刚刚吃了一块点心,正口渴,便接过,扬起纤细的脖子,喝了几口。黄舒看看手表:“他们怎么还不来?我出去看看。”
有星一人待在房中,百无聊赖的等待。窗外有禅在叫,汽笛声忽远忽近,衬着电视里的音乐,慢慢叫人发昏。似乎等了许久,又似乎只是片刻,不见任何人来,黄舒也没回来。
有星想去窗口看一看,刚一站起来,却浑身一软,跌回沙发里。为何会这样,大脑仿佛迟钝的轴轮,此刻无法运转。朦胧的视线里,门口慢慢走进一人,笑眯眯的,亲切和蔼的问她:“哟,怎么躺下了,是不是困了?”
那张脸越来越近,到眼前了,灼热的呼吸扑在她脸庞,她只觉十分恶心,想要推开他,手指微微一动,却叫他一把握住了。
有渔赶到酒店时,已是黄昏。他踩着晚阳的余辉奔进大堂里,前台的服务员查询片刻,抬头对他道:“早退房了。”
有渔愕然:“散场了?”
服务员点头,又解释:“其他人好像临时有事,来不了。所以原来的包厢到时间后,便退房了。”
怪不得不接电话。她出门时有多兴致勃勃,此时便有多扫兴。不知现在在哪里生气。只是苦了他,也不通知他一声,害他白跑一趟。只好打道回府,直奔他们入住的酒店。
果然没猜错。一进门,就听见浴室里哗哗的流水声。
有渔换了拖鞋,走过去,敲敲门,“喂,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无人应答,想来还在气头上。
有渔一身汗,去了另一间浴室。今天这场球赛踢的爽快,他躺在浴缸里,回想对方脸上气急败坏的表情,还有队友的称赞,全身毛孔都为之舒畅。他知道自己是属于球场的。现如今的他还有些稚嫩,但他知道,不久的将来,他会缔造一个传奇,属于他的传奇。
水凉了。有渔出来。
有星却还在浴室。他扬扬眉,又等了一阵,那哗哗的流水却像永不会止歇,他便走过去,敲门:“你要洗到什么时候?”又说:“我饿了,点外卖,你想吃什么?”
他等着她回答,却久久无声,正要再催,却听见一声呜咽。起初以为听错,凝神细听,却不是一声,而是一串串,压在嗓子里,妄图掩盖在流水下。
有渔慌了,高声道:“喂,你怎么了?”故作轻松地调侃:“该不会被人放了鸽子,就躲起来哭吧。”
话音未落,那哭声却不再压抑,陡然发泄出来,竟是嚎啕。
有渔大力拍门:“开门,快开门,再不开门,我踢了啊。”
门一开,一张肿胀的脸映入眼帘。
有星站在他面前,浑身湿漉漉的。地上扔着那件白裙,蜷缩一团,被水打湿了,看起来仿佛破败不堪。
有星开了门,又踉跄走回淋浴下,任由那水流劈头盖脸的洒下来。
有渔一把扯过她,“你干什么?”惊觉居然是冷水,更是高声:“你搞什么?”
有渔却挣扎起来,嘴里道:“让我洗,让我洗干净。”
有渔如何肯让,拉扯间,她身上的浴巾半开。他蓦然怔住了,看着眼前的一幕,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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