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也沉默下来。但话已让他说尽了,虽是劝诫之语,却也是他的肺腑之言。锦成与他共事多年,当然能够分辨真心假意。他一径静默着,直到有人过来提醒他下个场景马上要开拍了,他才站起来。
刘拂这时在一旁低声道:“以辛那边已经确定出演了。你难道不想跟她再续前缘?而且,你真放心她在黄舒手下做事?”
初夏,小热过一阵后,接连却是多日阴雨,淅淅沥沥连绵不绝。这样的天气容易使人惫懒。午后,钟红就歪在休息室里的沙发上一动不动。休息室不大,却五脏俱全,俨然一间小客厅。不一会儿其他人走进来,站的站,坐的坐,一边看电视一边闲谈。
正好听见以辛的名字,她们便不再换台,凝神看起来。电视里一个中年男人对着镜头,白白的脸上布满笑意:“这次《大唐风流》能与以辛和锦成两位合作,我非常高兴。”
主持人问:“黄导,据我们所知,锦成和霍小姐的姐姐以前就曾参演过您的作品,这次您又找了他们这二位,是有再续前缘的意思吗?”
屏幕下方适时放出一张小小的四方照片,以安的脸一闪而过。
听那男人哈哈一笑:“我更看重他们是否与角色契合。当然,这也算是一种缘分。之前我们合作的不错,如今二度联手,相信我们一定能碰撞出更令人满意的火花。”
主持人接着便问起作品的相关事宜来。
一人开口道:“这人我晓得,他的剧都挺好看。以辛接了他的戏,是要大红了吧。”
另一人接口道:“那还用说。”
去年以辛第一次来时,她们都在场,想想那时她初来乍到,带着她姐姐,还有几件寒酸的行李,谁能想到不过一两年时间,她已然改头换面,成为炙手可热的人物。
那女孩又说:“这样的捧法,不红才怪。”
先前那人便笑道:“你不服气吗?不服气也去当明星啊,看有没有人捧你。”
那女孩呸一声:“谁不服气!以辛不坏,我是替她高兴。”她看一眼电视,笑道:“她现在事业顺风顺水,我看不久,感情也要开花结果了。”
另一个也笑道:“你是说锦成?那倒是,二人从以辛出道以来,一直合作到现在,一年到头一半时间都相伴左右,不生出点情意才叫人奇怪。”
那女孩嘻嘻道:“我也跟许多人一样,挺看好他们。他们俊男美女,站在一起,再登对不过。”
其余人也纷纷附和。只有一个年纪最小的同伴发声:“那先生怎么办?”她看她们都一静,接着面面相觑,就底气不足道:“先生对以辛很不错,而且我觉得先生也挺好啊。”
那几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噗嗤一笑:“我倒忘了,还有先生。先生虽然看着冷冷的,但对以辛确实不赖。不过我还是比较赞成以辛跟锦成。”
岂料另外一个人却改了口风:“我站先生这边。锦成虽然好,但先生却更有安全感——”话未说完,就被赞成锦成的那人打断:“先生太冷淡,而且不苟言笑,哪里比得上锦成。还是锦成好。”
另一人道:“可是先生财大势大啊。”
几人都咯咯笑起来,推搡着那人:“原来你是这种人。”
那女孩急道:“才不是,难道你们就一点看不出先生的心思吗?”
有人接口道:“我看到先生就恨不得离的远远的,哪里还敢揣摩他的心思。不过,既然大家有异议,那就来投票吧,看支持谁的更多。”
他们聚到一起,正要举手投票,钟红却站起来道:“你们闹够了没?被吴姐听见,不用投票,你们都可以走人了。”
她们本来也是闲了无聊闹着玩,见钟红发声,就收了顽笑,都不做声了。
钟红接着道:“午休的时间快过了。点心和水果准备好了吗?以辛和先生都不吃冰的,太温又不可口。水果切好后,先放到凉水里过一过再端出去。”想一想,又说:“吴姐说晚上做饺子吃。你们多准备几种馅儿,看到时先生和以辛喜欢哪种口味,记得分开煮。”
几人应了,一人叹道:“哎,不在家都不在家,一回来都回来了,有的忙了。”
钟红手上有一把智能钥匙,上面蓝光一闪,便知外面来了人。她理了理头发,走出去察看。刚到客厅,却迎面碰上以辛。
以辛打着哈欠匆匆往外走,手上拖着一只行李箱。看见她,便道:“我得马上走了,你帮我跟吴姐和先生他们说一声。”
钟红奇道:“去哪里?不是说明天才去片场吗?”
以辛道:“临时改了行程,今天就得去汇合。”她脂粉未施,身上只匆匆套了件外套,可见十分仓促。她一边打开手提包一边说:“等我到了那边,给你们报平安。”接着却叫起来:“咦,我的手机呢?”
钟红忙走过去帮她找,问道:“会不会放在房间忘拿了?”
以辛摇头:“不会,刚刚明明在手中的。”
正忙乱着,却见有鹿从楼梯上缓缓而来,手中正拿着她的手机:“掉在地上了。”
以辛接过,笑道:“幸好是落在家中,不然就麻烦了。”
有鹿看她一眼:“急什么,她们等不到你,自然也不能走。”
辛到家的第二天,他就回来了。两人谁都没有提起有渔,那件事自然也无人言起。还是跟以前一样,同住一个屋檐下,各行其事,和睦相处。不过以辛这段时间特别忙碌,每天早出晚归,见面的次数反而比以前更少。大多是早上露台的匆匆一面,或者晚间客厅灯下的片刻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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