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在另外一堆人里高谈阔论,看见柏州后,就一直留神,这时走过来,正好听见这句,忙接口道:“巧了,刚好下午锦成有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他伸出手,“你是星河的苏总监吧,久仰大名。不知有何赐教啊。”
这里人声嘈杂,不是说话的地方。刘拂带柏州回酒店房间去,锦成也让他叫了一同。
锦成的饭只吃了一半,剩下一半被阿沐吃掉了。边吃边猜测苏柏州此番突然上门所为何事。谈论间,金薇来了,大家就问她有没有听到什么风声。
金薇摇头,“没有。
”阿沐问:“那以薇姐你的经验,会是好事还是坏事?”
金薇顿一顿,笑道““多半是好事。招人厌烦的事,谁愿意亲自出马。”
她这样一说,好几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以辛有一点心不在焉,等其他人吃完,逐渐离开了,她便低声问金薇:“你说,到底是什么事呀?”
金薇瞧着她:“你希望是什么事呢?”
以辛犹豫着,不大相信自己的猜测,还是没有说。
金薇点点她:“你做好自己的事。别人的就少管了。反正也跟你无关。”
以辛哦了一声,就没问了。
一个钟头后,锦成和刘拂一起回来了。锦成脸上一如往昔,含着一点笑。刘拂却是掩不住的喜色,老远都能看见他明晃晃一口大牙。
有人就问:“哟,老刘,拣到宝了,乐成这样。”
刘拂呵呵一笑:“可不就是宝吗?”别人再问,他却又不说了,好像很神秘似的。
到了以辛跟前,瞧四周无人,却压低声音对她相告:“以辛,以后恐怕要成一家人了。”
以辛睁大眼睛,正要发问,锦成却皱皱眉,“还不确定的事,不要宣扬。”
刘拂道:“这不是对以辛吗。你看别人我说了没有。”
以辛看看刘拂,又看看锦成,问:“这话什么意思?”
金薇笑道:“还不明白?你大概要变成锦成的师姐了。”对着刘拂道:“恭喜了。”
刘拂这时候却又摇头道:“还不做准。得看锦成的意思。”
几人就都望向锦成。锦成并不言语。
刘拂道:“这么好的机会,你还有什么好犹豫。”
锦成不回避以辛她们,却也不便多说,只道:“凡事谨慎些总没有错。”
刘拂点头:“那当然,不过你刚刚也听见了,苏总监都说了,是观察和考察你许久,认为你潜力无穷,才想与你合作。况且以前星河本来就属意过你,对你的能力,他肯定更早之前就考量过。眼下尤其你和以辛具有很好的市场化学反应,想做一对金字招牌。这完全是你自己的本事。”
锦成依旧犹疑:“是吗?”
刘拂大声:“当然。”又忙低下去:“新官上任三把火,那苏柏州肯定急于干出一番成就。他先选中以辛,之后又由以辛起用你,再欣赏你想重用你,实在太说的通了。他现在缺人,而我们欠势,两者结合,简直完美无比。你听见他说的计划没有,总共几部戏几部电影?还有多少广告?并且还可以商榷!”他越说越兴奋,好像已经看见苏柏州描绘的蓝图,:“接下一世盛宠,我就觉得时来运转。签约星河,就是锦上添花如虎添翼。奶奶个熊的,我们熬了多年,终于要出头了。不枉我不离不弃栽培你多年。这下子,再没人能斜眼瞧咱们了。”
锦成对他摇摇头,“小人得势的嘴脸真难看。”
刘拂哈哈一笑:“我就是小人,但我知道这种大好机会一定不能错过。金薇,你说是不是。”
金薇笑道:“大概是。”
以辛一直在一旁倾听,没有插言,却用一种略带紧张的目光看着他们。
锦成瞧见了,过了一会儿对刘拂说:“知道了,我会认真考虑。”
这以后以辛心里就多了一件事,好像每天都有种说不清的期待与不安。她时常去打量锦成的脸色,妄图窥探出某些蛛丝马迹。锦成却一如当初,温和的不显山不露水。倒是刘拂,这些时日天天守着锦成,时而满面笑容,时而愁眉苦脸,时而唉声叹气,弄的人心不宁。以辛的情绪跟着他跌宕起伏一阵,只觉真累。
有一天锦成出去赶一个通告,直到傍晚还未回。她正想问问他在哪里,金薇却带给她一个消息。金薇说:“听说锦成他们跟星河谈妥了。这下你可以放心了。”
以辛嘴里道:“关我什么事哦。”唇边上扬的弧度却仿若春花,越开越盛。
一时盛宠还有一个多月便拍摄结束。也就意味着这一班人马即将分道扬镳。许多人以辛都有点舍不得。最不舍的便是锦成。他们的感情现在亲厚无比,她没有去细究这份感情的成分,只是一想到就这样分开,再不能随时相见,或许以后还会日渐疏离,心里便止不住一阵阵失落。如果锦成成为星河一份子,就像刘拂所说,可以称为一家人了。他们见面要容易许多,感情上好像也多了另外一层关系,使人安心。她也还记得以前有人说过锦成若能签进星河,前途定坦荡无比。现在希望成真,以辛也替他开心。
彼时正在酒店的房间里,只有她与金薇两人。金薇告诉她消息后,就一直看着她。听她嘴里轻轻哼起一支轻快的歌谣,便笑道:“这么开心?”
以辛微微一笑,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一手拨弄着刚洗的黑发。
金薇瞧着,突然笑道:“少女怀春总是诗。果然看起来更漂亮。”
以辛摇头道:“你想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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