频关了。
红绿灯，车停了。张霖解释：“是我妈的意思，我没想找老婆。”
李旗嗤笑：“你不找老婆，你要一个人过一辈子。”
不是有你吗？这话张霖没说，还是赶紧把任务搞定吧，绿灯亮了，男人继续开车，今天周六，他们要去看出车祸那天的监控。
张霖无意识的扣着指甲，想事情。问旁边的人：“大哥，董哲和董兴他们是什么时候搬进来的？”
“你喊我什么！？”
张霖回神，睁眼说瞎话：“你听错了。”
车子刷一下在路边停下了，张霖摸摸鼻子，这下不解释清楚不好收场。
张霖脑筋转转，一本正经，“大哥是电影里的台词。那种港台枪战电影。”
李旗用一种‘你是不是当我白痴’的眼神看着他。
张霖坦白：“大哥是我前男友，我刚刚走神了，以为他在我旁边。”
李旗：“哦，旧情难忘。”
张霖点头，过了一会又摇头。但是已经晚了，李旗冷漠地道：“下车。”
张霖看他表情就知道没有转圜的余地，他乖乖的下车，车子刷一下开走了。张霖插着大衣口袋站了一会，后头是商业步行街，人来人往，路边有个大娘在卖糖炒栗子。张霖走到大娘旁边，买了一斤栗子，这种街边卖的味道都很一般，没有多少栗子的香味，吃着像吃红薯。
剥着栗子吃，张霖眼角瞥到一个身影，一个电动车修理店门口站着一个穿灰衣的大叔，一直看着自己的这个方向。张霖对目光这些还算敏感，他左右看看，这个位置就站着他和炒栗子的大娘，没有别人。
张霖皱眉，心里不舒服，再去看那个修理店门口，人已经不在那了。
青天白日，没什么好怕的。张霖安慰自己，转身差点撞上一个人。张霖后退一步，脸白了：“你吓死我了。”
李旗正想出言讥讽，这也能吓着，你胆子真是芝麻粒那么小！看张霖青白的脸色，他皱眉，声音不自觉就放轻了，“你怎么了？”
张霖摇摇头，又回头去看那个修理店门口，只有一个小伙子蹲在那敲敲打打。
李旗没走远，在前一个红绿灯掉头了，所以才回来的那么快。看到人还站在原地没走远，还松了一口气，两人上了车，车子动了，李旗恢复了往日的冷静，他从兜里拿出手机丢给旁边的人，“有微信聊天记录。”
张霖：“什么？”
“我不记得他们是什么时候搬进来的，但是房租转账那些记录我都没有删，你可以翻翻。”
张霖哦，他按开屏幕，李旗，说了一串密码。
“所有租客的聊天记录都在吗？”
“嗯，你找一下分组，1900.”
张霖把男人说的那个密码输入进去，跳出来一个论坛的界面，明显是之前看了没关的，上面是一些网友的求助帖，几乎都是一个主题：‘总是不自觉在意一个同性’，‘求救!最近满脑子都是一个同性朋友(本人男)，怎么破？’‘如何判断自己身不是真的喜欢上一个同性？’
张霖嘴角抽抽，忍住去点开那些帖子的冲动。
李旗在开车的间隙里瞥他一眼，看到他的表情，想起什么。方向盘差点打偏，他脸腾地红了，口气恶劣：“直接点开微信，别看不相关的东西！”
张霖哦，他回到主界面，点开微信，把现在租房里每个人的入住日期都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