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葑被梦里死缠着她的九头蛇吓醒。
试了好几次,才揉着剧痛的头从床上起来。
她听到卫生间里有水流声, 脑子宕机中, 以为是宿舍欢妈。
钻葑揉着太阳穴,“欢妈?”
没听见回答,她又叫了一声。
大约是酒喝得有些多了, 肚子有些难受, 她咚咚敲门。
水流声还没停, 洗手间的门被人从里面拉开。
谈之洲氤氲着一身热气站在眼前, 刚洗过澡,身上只裹着一块毛巾。
钻葑吓得手里的卷纸都掉了!
她这才觉得不对劲, 打量起房间。
不是宿舍!
床头柜上的意见单上, 标着“江豪酒店”几个烫金的字。
谈之洲身上有好闻的沐浴露的气味, 水珠顺着胸膛流动出轨迹。
钻葑一瞬间哑住了。
桃花色从耳根蔓延至双颊。
她移开眼神, 坑坑巴巴道:“这个...那个...”
谈之洲之前被钻葑吐了一身,等她睡下, 自己才找了个机会换下衣服, 冲了澡。
他一看钻葑这样子,就知道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昨晚玩得有多过火。
他攥住钻葑企图逃离的手, 一个越甚身, 将她抵到墙上。
低头沉声道:“昨晚的事,你都忘了?”
钻葑一秒钟炸了, 脑子里一片雪白。
心似乎要跳到嗓眼, 指尖忍不住发颤。
昨晚?
她只记得她昨晚成了神仙,施法让个木头人动了...
谈之洲灼热的眸光仿佛盛夏密林下的骄阳, 不敢看,却又忍不住被吸引。
两人几厘米的距离。
心跳似乎下一秒就要破膛而出。
碎片化的记忆闪现脑海,钻葑想起了自己昨晚好像调|戏了谈之洲。
刚想说话,谈之洲的脸突然近前,垂眸在她耳边开口,“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钻葑身上有残余的酒味,迷醉的气味与谈之洲身上清冽的气味萦绕纠缠。
从舌尖,到额头,再到脖颈......
————
自从当了代言人后,钻葑最近一个月到江山集团去的次数,超过了前二十多年的总和。
这天她去的有些早,办公室的人大部分去吃午饭了。
她没瞧见李欢,就索性想到她的办公室看看。
绕着找了几圈,都没见个人影。
刚想打电话,突然听到总监办公室里,有人大吼一声:“放开!”
钻葑愣了一下,悄步走过去。
紧接着她听到了李欢气急败坏的声音,“方总,请你自重!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实习生,受不起您的大恩惠!”
钻葑一秒也没多耽搁,冷着一张脸,捏起拳头砸门。
玻璃门被敲得咣咣响,方仕贵蹙眉理了理西装,“小李,你是聪明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李欢咬牙。
她打开门,瞧见是钻葑面无表情站门口。
先是一愣,继而有些尴尬。
方仕贵赶忙一把拉开李欢,迎了上去,“钻小姐啊,真是我们部门的稀客...怎...”
钻葑二话没说,端起咖啡泼了他一脸。
“以后还敢对实习生动手动脚,立马从江山集团滚。”
她从来没有过这样色厉内荏的样子,李欢愣了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方仕贵也愣住了,一个演员也敢在他面前撒野。
他冷哼一声:“我是看在唐佩佩的面子上称你一声钻小姐,别以为认了别人当干妈就真飞上枝头变凤凰了!说穿了你就是个戏子,还真以为自己几斤几两!”
钻葑咬着牙根,眼睛里似乎要喷出火来。
“你,李欢,明天不用来上班了!”方仕贵擦着咖啡渍开口。
见她还要说什么,李欢死拽活拽把她拉走。
“钻葑,他是江山集团的高层,我们惹不起。”
李欢把她拉到一旁,又忍不住教训起来。
“再说你刚刚成为代言人,别因为这些小事影响到你。”
钻葑一口气还没咽下,听见这番话,怒道:“你来这里,是付出劳动取得报酬!不是来受这些委屈的!”
她让欢妈来的初衷,是减轻她的生活费压力。
如果不是偶然撞见这一次,哪里知道原来欢妈一直受到总监的骚|扰。
“怎么不向上级沟通举报!”她越想越气。
李欢笑了一下,帮她擦掉刚刚泼总监时,溅到衣领上的咖啡渍。
“小钻风啊,生活哪有那么多的道理可讲呢。你以为我没反应过?可是有什么用呢?”
她安慰似的揉揉钻葑的头,“不过,现在没关系了。”
钻葑这么一闹,就算方仕贵不开口,自己也待不下去了。
钻葑抿唇,凝神想了一会儿,“欢妈,你相信我吗?”
李欢笑:“相信。怎么了?”
钻葑知道她只是随口的话,也没像以前那样和她开玩笑,道:“相信我,要从这里走的,不是你,是那个蛀虫!”
半天李欢说:“我突然很想见见叔叔阿姨,想知道他们是怎么教你长大的。”
她不知道该说钻葑是天真,还是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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