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片杀青的那一天,钻葑哭红了眼。
当谈之洲说“杀青”的时候,她抱着剧里的师傅哭得像个泪人。
走入一个角色的内心是漫长而又孤独的,她穿着戏服,抱着工作人员送来的花束,抽泣得说不出话来。
很久没见的蒋延也出现在了杀青现场,他挨个跟剧组人员碰杯,说大家辛苦。
轮到周致的时候,周致还打趣说这哪像个高冷的投资人,全然小弟。
蒋延挑眉,朝另一处的谈之洲嘚吧一下嘴,“在谈导面前可不就是小弟么?”
风骚一转身,举着红酒杯递到钻葑面前。
“我们美丽的女主,可爱的女主,喝一个?”
钻葑眼睛红红的,“干杯。谢谢蒋总的信任和照顾。”
蒋延还是不死心,凑近道:“别总是蒋总蒋总叫,延哥哥多好听……”
话没说完,他手里的酒杯被谈之洲冷脸拎走。
“哎哎哎,你抢我酒杯做什么。”接着,双手抱胸做防御姿态,身子往后缩,战战兢兢道:“不是吧谈导,莫非你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
谈之洲警告似的看了他一眼,把钻葑手里的酒杯抽走,“天冷,喝热茶。”
蒋延在一旁咂嘴,“周导,你看看谈之洲这人!怎么就喜欢跟我抢东西!”
周致抿了一口酒,认认真真夹菜,“不是你在跟他抢吗?”
蒋延听这话不对味儿,俩人在桌上你一言我一句辩了起来。
————
杀青宴安排在了海源市一家不错的餐厅,席上人群喧闹。
钻葑一个人走到餐厅的露天休息处,明天就要回学校去了,有很多的不舍。
不舍剧里的角色,不舍遇到的这群人。
她望着璀璨灯火想着问题,谈之洲走进,给她披上了大衣。
钻葑以为是杨静,嗓音里透露着些失落,“小镜子,你说我们以后还会再见吗?”
她拍戏的事自始至终没有告诉过妈妈,但是影片始终都要上映。
她甚至能想象到时候的场景,会是怎么的狂风暴雨。
谈之洲差点被她这个略显得幼稚的问题笑出声来,他说:“当然会。”
钻葑这才转过头来,“谈…之洲?”
他摸摸她的脑袋,“有什么问题,都可以和我讲,逃避与自欺欺人都不能解决问题。”
夜晚冷风起,谈之洲的眼神亮得吓人。
钻葑脱口而出,“其实我是姜……”
杨静捧着暖手宝上来找她,推开门喊了一声“钻葑姐”。
她忙清醒过来,定了定神,“嗯,有什么我一定会说的。”
随即给杨静招手,两人回到宴席上。
她不止一次的想要和谈之洲说实话,想告诉他姜照是她哥哥,想说自己的家庭。
但每一次话到嘴边就再也出不了口。
小时候那些被友情伤害的画面总在最关键时刻闪现脑海,提醒她世间真情难得,连小孩子尚且如此,何况大人。
————
钻葑送了杨静很多东西,她接下来要忙毕业的事情,暂时没有空接拍影视剧,所以也没法再让杨静做她的助理。
小姑娘温柔的眼睛揉得通红,说她以后一定会大红。
钻葑抱住她,说一定。
第二天,大家就各回各家。
毕业论文的开题报告马上就要进行,宿舍里的邹蓝和陈冉也请了假回来。
宿舍一时间十分的热闹。
四人白天泡图书馆,查阅文献。常常进图书馆前天还没亮,等出馆时天都黑了。
忙碌的毕业时间渐渐冲淡钻葑之前的那股愁绪,晚上,四人交了论文二稿,终于有点时间吃点好的。
之前去西顿餐厅那一次,服务员给送了好几张消费券。
几人一合计,本着别浪费的原则,说走就走。
钻葑换好衣服刚要出门,谈之洲的电话打了进来,“在哪?”
邹蓝向来是宿舍里的八卦小队长,本能地嗅到了一股不寻常的味道。
她凑近手机道:“谈导,钻葑在宿舍呢,不过我们正打算去西顿餐厅吃饭。”
陈冉跟着起哄,“对对对。”
钻葑被她俩弄得脸红,坑坑巴巴说:“刚交完论文二稿,我们打算去庆祝一下。”
谈之洲道:“我在楼下。”
邹蓝和陈冉相视一笑,起哄道:“马上来!”
钻葑被两人推着下楼,走了两步才发现欢妈一直没说什么话。
陈冉跑回来叫她,只见她发着呆,忘了拔钥匙。
喊了两声,李欢才回过神来。
到了楼下,钻葑被陈冉塞进了副驾驶位子。
“怎么会想到来找我呢?”钻葑问。
陈冉和邹蓝异口同声大喊:“当然是想你了!”
钻葑恶狠狠往后瞪了一眼,两人识趣闭了嘴。
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只是很想见她。
不知不觉就把车开到了她学校。
不过,谈之洲的回答倒是无懈可击,“影片配音工作很快要展开,所有演员都要用原声。”
一说起和电影相关的事,钻葑像是变了一个人,整个人都来了精气神儿。
俗话说隔行如隔山,两人旁若无人的交流着细节,听得后排的邹蓝和陈冉一头雾水。
到了西顿餐厅,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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