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眼看周瑗三人,一副没好气的样子:
“你们几个,快去给花仙子上香。”
袁钊睿脸上表情真是日了狗了!
只果郡王是宗室,还是皇上信任看重的宗室,再加上也就一说到花,这位郡王爷有些左性,平日里也算是和善长者,既是开口了,如何也不好拒绝了才是。
刚要嘱咐蕴宁别怕,就过去捧一会儿那花儿,不想蕴宁已是疾步而出,却是没接菊花,而是探手就去摸菊花叶子。
登时吓得脸一白:
“宁姐儿……”
敢碰果郡王的心头好,凭你是天王老子,他可也不肯罢休。真是闹起来,即便家里能护的宁姐儿周全,可于宁姐儿的名声也不好听不是?
果郡王果然有些着恼,递出去的手“咻”的一下缩了回去:
“丫头,后退,真是人不可貌相,算我看错了你……”
明显就要翻脸。
蕴宁却是哭笑不得,颇不赞同的瞥了果郡王一眼:
“好好的一盆花,瞧瞧都被郡王爷养成什么样子了……本来好好侍弄,顶多再过半月,就能养出一盆上品的墨菊来,真是可惜了好好的一盆翠凤祥云……还有这大中午的,阳光正烈,郡王怎么倒还要浇水?”
上一辈子囚禁农庄,种植园艺可不正是蕴宁最引以为傲的强项?
甚至闲暇之余,还亲自培养出一盆墨菊来,眼前这盆菊花明显是花匠精心选择的上品翠凤祥云,不定花费了几多心血,才让一盆墨荷成型,不想却落在果郡王手里……真真是暴殄天物。
一时不觉疑惑方才兄长所说可真?果郡王怕只是爱花,并不会侍弄花吧?
明显听出妹子最后一句话的责备之意,袁钊睿登时捏了一把冷汗——果郡王可是出名的喜怒无常,妹子说话这么不客气,说不得,就会翻脸……
刚想上前说几句好话,打个圆场,不想胳膊被人拽住,回头瞧去,却是周瑗。
只周瑗这会儿却是一脸的感激不尽:
“好兄弟,大恩不言谢,待会儿园子里的花多给咱妹妹挑些带上。”
所谓知父莫若子,周瑗可是最知道他老爹,是真爱花,也是真不懂种花,且老爷子性子有一头好处,那就是其他事情上会胡搅蛮缠,真正的懂花人面前,却也是最乖巧听话。
看他那副心悦诚服的模样,分明是被说中了心思才对。
这样的蕴宁面前,老爷子只有伏低做小好好讨好的份儿,绝不至于难为人,说不得自己也会跟着沾光……
果郡王果然愣了一下,瞧着蕴宁的神情又是震惊又是佩服,眼睛也是亮的吓人:
“丫头,你竟然能看出来它的前身是翠凤祥云……”
更甚者老友临走时,可不也是说,顶多半个月,就能瞧见墨荷花开了?
只老友临时有急事离开,便嘱咐果郡王不要乱碰这些菊花,偏是果郡王爱花心切,又自诩也是懂花之人,不想日夜侍奉之下,这花儿却是渐渐要死了!
如今得了蕴宁的话,当真是和死过去又活过来一般。满含期待又忐忑不安的瞧着蕴宁:
“丫头,你莫不是花仙子下凡?快快快,我那里还有几盆呢,你快帮我瞧瞧,可还有救……”
☆、85
“好儿子, 果然长大了,能替老父分忧了!”周政拍着周瑗的肩, 神情是从未有过的慈爱柔和, 一副我家有子初长成、老怀大慰的模样。
旁人见了,不定以为这家儿子做出了多惊天动地、感人肺腑的事呢, 也只有哭笑不得的周瑗自己才明白, 不过是误打误撞结识了袁家蕴宁罢了。
只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这么好的机会, 当然得好好的讹父亲一番才好——
“爹爹前儿个从皇上那里得的泥金扇子,给儿子一把呗……”
佳节将近, 扇子什么的, 可不是装逼必备?
“宫里娘娘赏的新式样的首饰, 给娘之前,先让我挑两盒呗……”
两个心头好,一人一匣……
不过是引见之功, 周瑗尚且在果郡王那里占了偌大便宜,更别说在亲手在花房里修剪枝叶、去除腐根、精心侍弄墨菊的大功臣蕴宁了。
甚至到得最后, 果郡王自己抢了捧刀递剪重新挑花盆的杂活,连蕴宁想要喝水,都有他从小厮那里接过, 再递给蕴宁。更在蕴宁说话时,频频点头,一副乖乖学生,颇为受教的模样。
花房外被一干下人侍候着品香茗用点心的袁钊睿兄弟简直是目瞪口呆——
都说果郡王与众不同, 今儿个才算见识了有多与众不同!
足足在花房里待了个把时辰,才算把所有出了毛病的菊花都给看了一遍,蕴宁出来时,和果郡王两人各抱了盆菊花——
这两盆依旧是墨菊,也是病的比较严重的,即便被蕴宁耳提面命过,果郡王却依旧有些心虚,便厚着脸皮央求蕴宁带走:
“丫头可得帮帮我,你不知道,我已经在皇上面前夸下海口,怎么也要给他老人家献上九盆墨菊……我老人家这么大年纪了,真是为了这事被罚,落个欺君之罪,丫头也于心不忍不是?”
又很是肉疼的表示,到时候定然捡开的最好的墨菊送蕴宁一盆,还是,一文钱不要!
蕴宁本也是惜花爱花之人,不过犹豫了下,便答应了下来——
祖父可不也最喜欢个奇花异草,到时候借花献佛送给祖父,老爷子必然开怀。
果郡王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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