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了黎小侯爷都还觉得自己在做梦呢!
怎么突然皇上就要和他一起去马家的温泉庄子了呢!是他说马家父子商业头脑惊人?还是景帝其实是个贪玩好耍的?
后面那可能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黎小侯爷重新往汤山方向过去时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没敢和正襟危坐的景帝搭话。直到马车停在了茶寮门口,段晟昱一边下车一边叮嘱卫牙道:「带朕的手令去猎场,让老黄头把去年朕让他训的狗都带来这边,此事暂且莫要让另外四大营的人知道。」
黎小侯爷这才满脸神秘笑容给段晟昱抛了个媚眼:「皇上这是要避开那些人先练好一支奇兵吗?」
段晟昱不忍直视地别开脸,大多数时候他都觉得黎小侯爷简直就是他读过的某本书里描述的「骚包、自恋狂」外加一个「辣眼睛」。可是他又不否认,在失去景美人后的日子里,这张脸让他巩固了脑海中的记忆,也是这张脸时不时在他面前耍下宝,让他能时时刻刻清楚认识到景美人是真实存在的,而不是他少年时一个无比美好的梦境。
再说句段晟昱从来不曾出口的话,黎小侯爷虽然和他相差五六岁,按照他给景美人的追封来看也是他的平辈。可在他看来,黎小侯爷就是他和景美人的侄子,景美人不在了,这个血脉亲侄子他会替她照拂,会替她将人教养成才。
然而,理想是丰满的,现实却很骨感。黎小侯爷好像在他忙碌国事期间有长歪的趋向,也不知道现在往回掰能不能有效果。
于是,纠结之后的段晟昱深吸了一口气,以无比正经的口气回答黎小侯爷道:「难道让所有人都来看你出的蠢主意闹出的笑话!」
「…」黎小侯爷不想和皇上继续这个话题了,眼珠儿一转,受不了空气突然寂静的他选择换个话题,「皇上,你要是和我住在马家的庄子上可不能到处乱走。」
段晟昱皱眉看着他,没说话。
「那个…」黎小侯爷难得地现出一丝羞涩,挠了挠脑袋,往段晟昱方向凑了凑:「上次,皇上你让卫守他们带我去周府的小木屋,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段晟昱想起周府小木屋两次的见闻,身体有些发热。换作以往,他是一点都关心小侯爷的话题,一般也不会应付他这些一听就很无聊的问题。今日,他却是鬼使神差地想起周云娘的娇态,顺着小侯爷的话回了句:「什么?」
「嘿嘿,一个姑娘!」小侯爷刚刚一拍大腿,准备好好说一说,那厢段晟昱就退后让开了一段距离,厉声喝道:「说话便说话,何故笑得那般猥琐!」
「我!猥琐!」自诩京城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第一美男子的黎小侯爷顿时指着自己的鼻尖,满脸的不可思议。
「正经说话!」段晟昱冷下脸,绝不承认心里猫抓似的想知道小侯爷去究竟看到了什么?他记得他离开时将她裹得严严实实,玉露生肌膏也是塞在她手中而不是放在外头,难道是那件熊皮大氅被这粗神经的货给发现啦?
这么多年,黎小侯爷还是能看懂段晟昱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当下也不敢再嬉皮笑脸,正正经经道:「那日我赶去小木屋时没见着皇上,倒是看到了周家二房大姑娘。也不知道谁又想害我,竟然连卫守都敢利用,这事皇上你得好好查一查。」
「…」主题呢?段晟昱觉得黎小侯爷说事情的能力实在有待改进,怎么就抓不住重点呢!不过,黎小侯爷的话里的意思应该是不知道他曾经去过周府,不知道为何,他竟然有一种躲过一劫的心虚感,神色不自觉便缓和了许多,点了点头,「朕知道了。」又斜睨了黎小侯爷一眼,「你没中计吧?」
「本侯…呃,我是什么人啊!天仙在我面前脱了衣裳我都不一定动心,更何况周家姑娘包得那么严实,我还来不及做什么呢她就醒了。」
「那你还想做什么?就不怕那是别人设好的圈套就等你钻!周家什么门第,能攀上益阳侯府,就是作妾怕也是心甘情愿的吧。」段晟昱现在回想当时摸到了一手软腻,都还觉着掌心发热,他觉得和小姑娘那么近距离接触,也许黎源并不如他说得那么笃定。
黎源一点都没听出来段晟昱话中的酸意,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其实现在回想起来,当时我就不该依着她的话悄悄离开的。皇上你也知道,从我十六岁开始每年不知道要这么见多少个姑娘,也就这周家姑娘我觉得还不错,与其日后被别人设计得手,倒不如那日顺其自然就把她给娶了。」
想到黎源和周云娘成亲,段晟昱顿觉一股剜心之痛突如其来,痛得他捂着胸口低吟了一声,惊得小侯爷赶紧看过来,「皇上,这天气,你就不该同我出门的。」
段晟昱那年被一箭穿胸始终还是留下了后遗症,几乎每到寒冬时节就容易犯疼。
过了好一会儿,那股疼痛才过去,段晟昱额际已经见了汗,接过卫守递过来的棉布巾子擦了汗,眼见着都快到了隔绝庄子内外的高墙,段晟昱才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问黎源,「你喜欢上了那姑娘?」
「也不算喜欢吧,」黎源脸上现出茫然之色,周云娘对他来说的感觉和段晟昱竟然是差不多的;但他内心深处又想经常看到她,逗她笑,这点又和段晟昱的感觉不像。所以本来就不善于动脑的他更迷茫了。
「不喜欢你娶她作甚!」段晟昱看他那样子心里又是酸又是甜的,乱得不行。
「但是我也不讨厌她啊!再说了,这满京城里有几个娶的是喜欢的人啊。」小侯爷觉得不讨厌大概就够了。想着娶回家是过一辈子的又略有些心虚,难道今后的日子都要被周家姑娘打骂着过?可若是不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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