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回到宾馆, 姚真理所当然的留下来了一间房, 向长宁没说什么,奔波了一天眉宇间也有淡淡的倦怠。
姚真的手臂已经能洗澡了。
向长宁穿着衣服在床上打开中央空调时, 能听到浴室水声哗啦啦, 影影绰绰能看到人影。
手机上的小群,北宜年问了几句,老王在回答。
冉斯给向长宁发了几条微信:【明天我去省会,晚上走, 到时候约时间来接你】
【如果你要和姚真过就给我说一声就好,我这次日程比较赶】
【家里还放着老王, 想早点回去撩】
老王腿还没好呢——
向长宁木然:【……恩】
姚真洗完澡出来,按照向长宁平时说的,先把手上的水都擦干, 疤痕面积大, 不过男生不像是女生那么爱美, 基本上结痂完都置之不理,等它自然脱落。
姚真出来拿矿泉水喝了一口,问:“对了, 二哥, 你还没说为什么要来A市。”
向长宁垂目。
二十多分钟,向长宁说完了。
姚真本来蠢蠢欲动的心思也因着话沉了下去。
“我听主治说她还好, 有时候会问问, 但是没有特别关注了, 她还想见你?”
向长宁无奈:“李蔓丽说是她天天都念着我妈, 总说是梦到了,迂回表达过想见我,但是可能因为目前医院也是介绍的,我户口迁出来大家也没什么关系了,不直说吧。”
“是你表妹说她要见你的?”
“没。她只是说,可能任丽有些事想对我说,关于我妈的。但是——”
姚真挑眉,向长宁长吐口气,揉眉心:“我左思右想,真的不知道还能有什么交集——不过还是想听,就跟着冉斯走了,他来谈业务,然后今天一到A市,他就开车到你学校门口,我、我就这样来的。”
姚真想了想:“你还要去省会?”
“恩,冉斯说明晚约好时间动身,开车搭我过去,他也有业务在谈。”
“为什么要跟他走?我带你去吧,我认识主治,况且你姨妈的情况,最近最清楚的人也是我。”
向长宁怔怔把姚真看着。
姚真笃定道:“我明天回家把车开了,顺便打电话问问她目前情况,冉斯跟着一路说不定又是一顿吵,还是我跟着吧,免得任丽闹起来,或者他们乱说什么!”
“我……”向长宁踟蹰。
姚真看他犹豫,过来把向长宁抱着,声音在耳边沉着:
“跟我一起走呀,我还没看够你呢。”
……
这种耳边的念叨,简直一击必杀。
恋爱中的向医生很好说话:“……好”
姚真熬了几天的夜,两个人晚上盖一床被子,姚真心潮澎湃的热血被任丽的事情一压,向长宁又是一脸神色郑重的样子,两个人最后算是纯盖被子聊起天。
这聊天也没聊多久,姚真要去抱向长宁,蹭着蹭着就困了。
向长宁回复北宜年的消息不过安静几分钟不搭话,就听见了姚真绵长的呼吸,看时间,才晚上十点多……他室友说最近姚真一点才回寝室,这人最近是怎么个疯狂熬夜法?
向长宁伸手摸了一把姚真的脸,轻叹口气,独自贪恋着抱了姚真一会,把睡姿摆正也睡过去。
第二天姚真回了一趟家,把自己积灰的车开出来洗了一次,加满油去学校接上向长宁,驱车至省会。
难得的,向长宁坐在副驾。
姚真惊讶之余也没多问,向长宁神色淡然,只把安全带系好。
A市离省会近,满打满算小半小时,说是省会和地级市,距离还真让人只是觉得在市里走了一段而已。
快要进入省会市时,向长宁看着窗外,姚真耳边的声音带着一种冰冷的漠然:“其实当时出车祸,我爸是在车上死了的,我妈在ICU变成植物人但也挺了一段时间,这是你知道的。
“她不行的时候我在医院楼下,当时还不能走,等护士接到通知我跟着上去了,任丽也到了,但是医生说她没说话,抢救无效,就这样任丽能和她说话吗?”
姚真来不及回答,向长宁深吸口气自说自话:“应该不能,我也是学医的,想岔了。”
姚真放低速度,无意识舔了舔唇,轻声劝道:“见过了就知道了,别想了,她会说的。”
“……也对”
声音轻飘飘的,落不到实处。
姚真一路开到省医院楼下,这里他帮任丽打点的时候来过一次,当时还在B市,实习请假,买的来回动车票很快,今天再来带着向长宁,闻着消毒水的味道就不像在B市市医院那么亲切了。
问过具体诊室,向长宁把姚真按在了走廊上坐着,神色淡淡的:“我去就好,你就在这儿吧”
口吻虽轻,却透出一种不容反驳的强势。
姚真望了一眼廊道,点头:“有需要叫我。”
“她都是要动手术的人,难道还会对我怎么样,都两讫了,无非是一些话。”
又或者是一些向长宁不知道的事。
这句说完,向长宁眼眉压低,转身往任丽病房走,肩背笔挺间带着说不出的执拗。
姚真想说什么,最终仍归于沉默。
坐在转角,微信一直在进来,是研究生的群,点开看全部都是喝彩鼓掌的表情包。姚真往上翻,发现导师发言了,就几张图,是一直在谈那个项目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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