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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病得宠着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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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手里的是什么(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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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哐啷一声,一双筷子脱手滚落桌面掉在地上。

    制造这么大动静的皇帝再次迎来兄妹二人的注目礼,他曲指一动,轻咳一声:“手滑。”

    近身侍候的宫人正要上前递上全新的银筷子,皇帝却摆手示意不必了:“朕突然想起新近南域进贡了一批甲等的天山翠竹笛,阿镜一定迫不及待想要试一试,朕得赶紧告诉他才行。”

    说完这话的皇帝饭都不想吃了,无论如何都坐不住,立刻就要去看看那批南贡笛子,还要把小王爷第一时间召进宫。

    皇帝就这么火烧火燎地走了,留下一屋的奴才、一桌菜以及兄妹二人。

    兄妹俩并没有因为皇帝的匆忙离席而感到莫名其妙惊慌失措,相反随着皇帝的离开,兄妹二人之间的气氛逐渐降入了冰点。

    素来以冷静稳重着称于世的蓝相脸色越来越凝重,神情也越来越冷,他沉声道:“那小漪怎么办?”

    蓝霓用汤匙在碗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动沉底的红枸杞,轻叹一声:“看造化。”

    “造化?”蓝磬反复低念这两个字,眸光微寒:“刻意而为的事情,何来造化可言?”

    蓝霓停下动作,静静面对他冷厉的目光:“小术与池镜相遇非我所愿。”

    “非你所愿,却是你有意而为。”花小术怎么会出现在皇宫,又怎么会遇见池镜,蓝磬根本无需调查也无需猜想,就已经能够摸通十之八九。他双拳收紧,隐忍的面容蒙上寒意,逐渐浮现出怒色来:“你知不知道小漪这次回来,他对我说了什么?”

    蓝霓没有说话,清清冷冷地看向他。

    这就如同一拳打在棉花上,蓝磬百感交集,满腔恼怒也变成了无奈与复杂:“小漪这次回来变了很多,变得比从前好太多……”

    “霓儿,随他去吧,我们别再插手他的事了。”

    “小漪喜欢什么那就喜欢吧,花小术不记得什么也随她去罢。”心中的颓丧与无力难以言尽,蓝磬双手撑额,沉声叹道:“不需要他也没关系,就算只凭你我二人也一样可以做得到。”

    “我们已经亏欠他太多了。”

    蓝霓缄默不语,她盯着蓝磬凝重的面容,轻垂眼帘,瞥过身边皇帝离开之后所余留下来的那个空荡荡的位置。

    “不行。”

    蓝霓语气淡淡,却透着一股冷然与决绝:“大哥,已经没有时间了,我们不能再拖了。”

    “待一切结束之后,无论是被讨厌也好憎恨也罢,我都认了。”蓝霓低声喃喃,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所以,至少现在还不行。”

    蓝磬黯然沉默,蓝霓展眉扬唇:“大哥,我不会害小漪的。”

    今日将花小术招进宫确实是刻意为之,只不过她本意是借白夫人之口为花小术披露往事,却未料花小术先一步遇见了池镜。

    虽是意料之外,却在掌握之中,并不妨碍她顺其所为。

    “小漪真傻,明知隐瞒只能起到延时的作用,拖得越久伤得越深越厉害,根本就是治标不治本。有些东西有些事瞒得了一时瞒不过一世,反正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无论他自己还是小术,迟早都得面对的。”

    尽管依目前来看,花小术虽遇见了池镜,池镜却压根什么都没有对花小术说。这让蓝霓真不知该讽还是笑……

    池镜那孩子,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善良呢。

    如此一来,倒也正中下怀。

    蓝磬眉心一跳,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难道你做了什么?”

    “既然小术那么想要知道什么,那就让她知道好了。”蓝霓声音悠悠:“只不过——”

    “可能需要多绕几个弯路罢了。”

    当夜受到圣上急召之时,池镜正在自家储藏库保养他的珍藏笛子。

    尽管南贡的这批笛子确实很有吸引力,但池镜却没有那么急不可待。对于这个时间点了还要进宫这件麻烦事,池镜颇显得十分意兴阑珊。

    可宣召的太监以及奉旨前来护送小王爷进宫的羽林副统却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据说这是圣上下召时的实况体现,要他们一分一秒不得耽搁,务必在第一时间将小王爷安全护送进宫。

    鉴于皇帝召得实在太急,态度又实在太过强硬,以至于底下的人没敢有片刻的怠慢,饶是池镜不情不愿,也不得不勉为其难迈开尊步被请出王府。

    等他出门一看,立刻发现这事态比想象的还要不对。

    只见随马车而来的羽林军没八十也近半百,一身戎甲气势恢宏,井然有序排列整齐,手中火把照亮了夜色下的半条街。

    池镜不是不曾被皇帝心血来潮突然召见过,但今天接人的阵仗却格外不同。

    与其说是接人,不如说是劫人。

    “……”池镜横扫一圈,面无表情地扭头往回走:“既是入宫面圣,本王梳洗一番换身衣裳再走。”

    底下的人吓得肝胆俱裂,天晓得小王爷换身衣裳洗个澡需不需要个把时辰。倘若耽误了时间违了御令,小王爷是皇上他亲弟福大命贵自不要紧,他们这些做小的人微命贱可是分分钟会被砍头呀!

    一群人在王府门前轮番拉锯,池镜烦不胜烦,揪起老太监的领口:“福贵你老实交待,今夜皇兄急召究竟所为何事?”

    “王爷恕罪,奴才这是真的不知道呀!”老太监福贵皱着一张菊花脸,惨兮兮又很无辜。

    眼看追问无果,面色不豫的池镜被催促着上了马车,他皱紧眉头倚壁沉思。马车正通往荣国道驶向皇宫的方向,夜风吹开了卷帘,池镜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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