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妙的随风浮动......
灰尘被擦去后,画上浮现出的色泽鲜艳,触笔灵动轻逸、构图美轮美奂。
只是,画中人的面容是空白,无任何的五官。
作画之人未描绘画中人的容颜。
而画上的落款,则是楚逢情。
秦卿轻缓翻动画架上的那些画作。
下面的画,共有四张,背景分别是春、夏、秋、冬、四季的景色。
画中人的衣袍也随四季变幻,而有所变化。
人物的姿态,每张皆是各异不同。
可相同的是,那人的身姿依旧风雅无双、雍华之中不失清美脱俗之感。
“这些彩墨是万众挑一的上等颜墨,即便是存放多年色泽也不会黯淡。”
陆漠寒步至秦卿身旁,灯笼的微光将两人华摆演染出玄妙的淡青色。
秦卿转眼看向地上堆放的画卷,部分散落在地的画卷已展开,能看出画中 全同属一人。
虽然,画中人衣着款式不同;
但是,那独一无二的气态、与身形却是毫无偏差。
秦卿默然静定地看着,那一幅幅一张张或 大或小,且构图绝美的无脸人像画。
不知不觉间,便已缓步移至那堆满画卷的书架前。
书架之上,所摆设的装饰玉器,与画卷都已蒙上浅浅灰尘。
秦卿随手从书架上拿下一幅画卷展开,画上仍是一幅绝伦精致的无脸人像画。
画中人,清雅华袍着身,手中拿着精巧的小龙灯;
画中的街景正是繁华的西洲灯会。
犹如他们初遇那年.....
秦卿眸色沉静地收起画卷放好,沿着书架旁挂满画卷的红木画架,缓行至那气派的书桌前。
桌上整齐地摆放着书卷与画卷,一张绘制更是精美的无脸人像画摊开在桌
由于,此处尘封已久,桌上灰尘稍厚。
秦卿以轻裘手套将画上灰尘擦拭干净,其白皙的指尖轻触画卷上那风干已、且如水滴状的水迹;
那浅淡的痕迹早已嵌入纸上无法抹去.....
先前,秦卿也留意到其他几幅画上也有类似的痕迹。
滴答、滴答一
一滴,两滴,三滴....
秦卿轻垂着眼帘,睫毛下有浅浅亮泽的水珠滴落;
那泪珠如暗夜珍珠般明亮剔透,轻悄悄地滴落在纸上那风干的水痕之上。
那风干多年的浅淡泪痕,与秦卿滚烫的泪水重叠,交织出错乱的光景。
而此刻,陆漠寒已步至不远处那落地滕花烛台前,冷静地转动龙烛的灯心密室的机关,打开了
那堆满了画卷的书架,缓缓地朝着两侧移动。
灰尘抖落、不少画卷滚落在地。中间出现了密道。
秦卿轻和地抬眼,看向密道之中一
那漆黑的密室内,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画卷,还有部分整齐地挂放,只见数目极为惊 人。
秦卿眼眶泛红的目视着眼前的一切,那沾染着泪水的睫毛之上,牵缠着缕缕霜寒之气。
冷冽的寒风灌入屋内,幽寒森玲的刺骨。
屋内,所有画像的落款皆是楚逢情。
而画上的无脸之人,也正是秦卿无疑。
虽然未画面容,可衣着、背景都是秦卿与楚千秋相处过的场景。
陆漠寒面色沉静地走近秦卿身畔,眸色淡淡清清的目视着秦卿:“可要进密室去看看?
‘不必了。”秦卿细微摇头,语气温和。那泪水早已湿润了脸颊。
陆漠寒清漠寒霜地站在秦卿身前,平缓地替秦卿擦去了脸上残留的泪水:
“当年,他虽未直接将此事详细告知我,但从他只言片语之中我大致知晓,应是为了保护画中那人,做了一些令那人伤心的事。”
其白皙的手指触感温热,带着淡雅的冷香之气。
那平淡的语气如初般清然。
“如果有一日,我做了一些令你误会的事,但我的初衷是为了维护你、为你着想,可为了保全你又不能做出任何解释....”陆漠寒言至此处,稍加停顿
秦卿沉默的等待其继续。随后,陆漠寒才补充道:
“你也会因不信任我,而心中记恨于我?”
“此事该如何处理,我心下已有定论。”秦卿缓缓地动了动唇,浅声轻语甚是悦耳。
两人站在厢房内,灯笼的微光照亮所处之地。
那清淡幽幽的光芒,似月华光牙般蒙蒙冷清。
寒风轻动着两人衣领及发丝,缕缕黑发在风中幽绕的浮游。
“如果在知晓这些事之后,你仍然是执意想要离开皇宫,我也可即刻便带你离开此地,只是你要考虑好后果,他日别为今日所做的决定而后悔。”陆漠寒气态清漠的缓言,那眼底浅衬出微浅暗光;
且动手替秦卿将脸庞的发丝,轻缓地耐心拨开。
秦卿抓住陆漠寒的手,轻捏在手心,轻声地回应道:“我还是暂且先留在宫里。”
此声轻微,平和静定。
秦卿心中甚是明白陆漠寒的想法。
当年,陆漠寒目睹了楚千秋所承受的困苦,若是今夕秦卿连楚千秋此等刻苦铭心的“爱人”都能根心辜负,那么将来要舍弃陆漠寒等人,那便更是不会有任何丝毫的留恋。
如今陆漠寒将当年所见都道出,让秦卿自行选择,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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