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卿脸色微变。
随后,便想到这数日来,眼前之人的不同。
其实,近来几日秦卿昏沉时,也有嗅到此香气,只是那时神志不清,无法准确的肯定。
可眼下,秦卿神志清醒。
当即.....
秦卿便心绪重重地想与之拉开彼此距离。
可是,
楚千秋却从容不迫地将秦卿抱紧了些,将其稳稳地拥锁身前,面色沉静地靠在其唇畔、且不慌不忙地开口道一
你到是挺关心楼雁青的,对他这般嘘寒问暖,真是够体贴。
这低冷之声,在秦卿唇畔幽悠响起,如鬼刹幽魉般寒人彻骨。
此言语声,无论是音色还是声线,皆与楼雁青的不同;
两人声音皆乃无可挑剔的悦耳,自然也是辩识度极高。
秦卿满眼惊愕地目视着眼前易容完美之人,先前的猜想都已成真。
果然,眼前的楼雁青,即是楚干秋!
如此一来,这近来眼前之人的反常之举,便能作以解释了。
秦卿眼底的神情加剧的复杂,尝试着想要推开楚干秋,可惜却无法动弹。
只能,气闷地微侧过头,不看其俊容;
且强压着心中怒意,气息沉缓地微垂下眼,巧妙的掩去眼底的复杂之色。
“你为何会在此地,雁青在何处?”秦卿稳住气息,动唇轻言,脸色稍显难看。
全然忽略了对楚千秋的敬称。
“怎么? 朕不能来此地? 你的大夫君已经得到他想要的,也做完了他想做的,所以七日前便离宫了。”楚千秋面色沉冷地缓言,其脸色风平浪静的冷。
也没出言纠正秦卿的不敬,反而似默许其放肆般平静。
秦卿并未反驳楚千秋所言。
但是,秦卿心中清楚一
楼雁青必然是因为有事在身,所以才会离开的。
秦卿强忍闷气,安静的沉默着,且捏紧了楚千秋腰侧那繁美华贵的紫袍。
只是,那指节因用力过度,而导致微微泛白。
“朕与你的大夫君早便商议好,他答应舍弃你、让你永远留在宫中,但他提出的条件是你得为他生育子嗣。”楚千秋不慌不忙地靠在泰卿耳畔低语,眼下却是一片冷冽寒意.......
且眸色沉沉地,继续半真半假地动唇道:“所以,以此作为交换,朕名正言顺以补偿他立功之名赐他一子,他亦可不损在你心中地位,也可得到他想要的,这真可谓是两全其美。"
此言语气沉冷,噪音寒然。
楚千秋稳揽着秦卿,一只手稳锁着秦卿的腰,一只手抚玩着秦卿柔滑似锦的发丝。
那冷冽的眼底,多了几分寒然之气。
以楼雁青的面容做出如此表情,冥冥之中平添了几许邪肆之意。
那易容完美且无瑕的俊颜之上,眼眉线条皆是与楼雁青本尊如出一辙的相同,睫毛的暗影下那迷人的眼眸,光泽浅浅,暗华静淌。
“你胡说,我不会相信你的。”卿卿轻缓摇头,发丝细微晃动。
“既然他要演白脸,然是要演到底; 朕虽是扮的黑脸,可也没答应事后要替他保密。”楚千秋平静缓言,眼底多了几分尊冷之色。
秦卿缓然眨眼,脸色略微难看。
楚千秋面不改色地幽幽道——
“不然你告知朕,若非是朕与他们做了此番交易,他们为何会如此放心地将你留在宫中这般久?”楚千秋冷冷言毕,双唇便自泰卿的耳畔移开,且近在咫尺地欣赏着秦卿的容颜。
秦卿睫毛轻动,却无言反驳。
“而且,他们为何还找各种借口不来见你?”楚千秋悠幽地补充完,那冷寒眸色之中隐含着几许嘲讽之色,唇角更是隐约牵扯出一抹得逞的笑意。
幽幽烛火中,两人姿态亲密。
秦卿忍气且无声摇头,眼底的情绪不稳波动。
“今次,朕正好借由此事拉拢楼雁青,便是为了谨防往后朕那义弟与皇表弟联手造次,到时朕也不至于孤立无援。”楚千秋冷声地低言,且留意着秦卿神情变化;
缓缓而谈间,那顺玩秦卿发丝的手,也稳稳地环锁住秦卿的腰,其双手于秦卿身后,稍加用力将秦卿拥得更紧了些。
秦卿脸色泛白地轻而摇头,不想再听楚千秋所言。
但是
“你信不信,就算朕现下放你离开皇宫,你的夫君们也都不会前来接你。”楚千秋一边冷声戏问秦卿,一边冷眼直视着秦卿的双眼。
秦卿烟波轻微动荡,气息略有不稳;
那轻咬下唇之举尽述其心中困苦之情.....
思情阁外,风雪不止。
呼啸的寒风吹得门庭“吱嘎”轻响,草木皆动树叶发出“哗哗”作响之声
思情阁的宫檐之下,数盏悬挂的灯笼都被大风吹熄,狂乱的风将灯笼吹得左右摇晃着。
然而
片刻后,思情阁内,传来座椅翻倒之声,以及一些嘈杂的响声。
可内阁传出之声甚微,被外面交杂的动静声所掩盖。
直至深夜时分,思情阁外依旧门庭紧闭; 思情阁内烛火已熄灭。
内阁之中,屏风以及窗边的桌椅皆凌乱的翻色在地,殿阶上散落着华美的外袍,满地的狼藉被悄然吞没在幽寂的黑暗之中。
秦卿再次醒来时,已送至凝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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