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了事情经过的于青,捂嘴乐了半天。
别说,这事也就江河鸣干的粗来,小池再对贝澎澎不感冒,对人家小姑娘也都还是客客气气的。
也就江河鸣这种拧拧蛋,才不管对方是不是那九重天上的仙女,只管我行我素——我就是要学习!学习!学习!
啥也挡不住我!
于青把语法书递给他,这东西送的果然合他心意,眼睛一亮,立时就翻看了起来,嘴里一个劲的冲她说谢谢。
于青忍不住拂了拂他的肩膀,把肩头上白花花的头皮屑给拂了去。
话说这孩子真的有点魔怔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俞安柏那件事给刺激的,现在就是唯“学习”二字是而——人瞧着比先前更瘦了,两腮凹陷,衬的颧骨高出来;头发看上去又好多天没洗了,扫的耳后的衬衣领子又黑又油,也不知道多久没回家换洗过衣服了。
不过因为瘦,倒是更突出了脸部轮廓,眉高目深,浓黑的眼珠藏在浓长的睫毛后,看人的眼神像山洞中的困兽一般,叫人忍不住心头一跳!
于青觉得江河鸣这种状态其实挺令人堪忧的,但她同时又觉得,他其实还没那么无可救药。
毕竟方才那一瞬间从他脸上扫过的那微不可查的红晕,证明他其实还是个正常的少年。
毕竟,那么一个漂亮的女孩子站的离自己那样近,虽然很凶巴巴了,却也鲜活美丽,说他心里没一点波动,于青认为:那一定是骗人滴!!
于青回到自己的六班教室,六班一样在闹闹哄哄:雷彦和邹海涛居然编排了一个相声,俩人正煞有介事的在讲台上排练——特别是雷彦,简直一把的好颜艺,十分的眉飞色舞,把讲台下本还想用功的一干学生给闹的俱趴在桌子上,笑的肚子疼。
自己班的文娱委员则组织一个女声四人小合唱,在教室后面也正排练,班长许友松在旁帮忙辅导,高了低了低了高了,也是一番折腾。
好在许友松这个陪练十分给力,安抚工作做的很到位,女生们娇嗔几下也都继续乖乖排练了。
薄琴坐在墙根根自己的位子上,看上去埋头翻书一动不动,但动辄从胳膊底下偷偷回头向教室后方探看。
小池不在位置上,应该是去打球了。
陈曦也不在教室,一般他这个时间都是去楼上的文科班,去找魏清香。
于青在自己的位子坐下来,同桌关彩虹一脸笑的跟她招呼,说:“哎呀呀,你刚才是没在,雷彦笑死人了!”
自那回体育课小池替于青跑了20圈后,他们两个的“关系”已经成了班里公开的秘密。
羡慕者有之妒忌者有之无动于衷者冷嘲热讽者皆有之,但总之都是说于青格外“好命”,居然攀上了小池这根高枝!
小池他爸战庆国虽说已经不是怀姜一把手,但现在人家升迁去了省里,据说是很受“上面”器重的中青年干部,是重点培养的对象,所以未来的小池家,还不知如何的“不可限量”。
至于于青这么一个平民百姓家的普通孩子,能搭上小池,还能叫他这么死心塌地,说不是她命好,都没人信!
于青对这各种辞令一概懒的搭理,她都活过两茬的人了,大多数时候还是挺淡定的——倒是同桌关彩虹,体育课后对她态度明显热络了不少,动辄还想要跟她谈个心什么的。
于青冲她笑笑,从桌洞掏出没做完的卷子,从笔盒里取出自己最习惯用的那只自动铅笔,埋头做起卷子来。
元旦过后就是春节,也就还有月余的时间,很快,又要到这个学期的期末考试了。
这天放学,于青磨蹭着不肯走。
她不着急回家。
这两天变天,据说一股西伯利亚来的寒流很快就要南下。
这不,急的本来已经搬家过来的姥爷不放心自己还留在镇上的花,生怕来寒流给冻坏喽,非得要赶紧回去一趟尽数给挪回新家。
方萍和于成勇拗不过老人家,只好找了辆130皮卡赶回镇上的老房子去挪花,本还以为今天怎么也能赶得回来,结果姥爷特宝贝自己的花,挪盆装土那是必须亲力亲为,结果就给累着了!犯了腰疼!
于是又去镇上的推拿诊所推拿,一来二去的这花今天是挪不完了,人也赶回不来了。
方萍下午时候给班主任王往的办公室打了电话,说明了原委,让于青不要担心,说明天上午就能回来,又说她已经拜托了刘和平他妈魏兰,于青要是自己在家害怕,就去和平家凑合一晚。
话说于青又不是没自己在家呆过,于是立即借了办公室的电话又给魏兰打了电话,说魏姨,不用不用,我自己在家没事,挺习惯的。
魏兰却坚决不肯,说她一个小姑娘家家的,看顾着两个院子,要出点啥事她跟方萍不好交代。两人推拉了半天,最后魏兰终于取了个折中的法子:“青青,你既然不肯过来,那我让和平放学去你家陪你吧。本来应该我去的,不巧实验室今天来了一大批样品,我得加班,和平他到底是个男孩子,也大了,有啥事可以壮壮胆。”
于青:“……”
话说自己和和平还真是发小啊发小!发小到魏兰这当妈的竟也没意识到这青少年男女大晚上的给戳一块,也很容易出事的好不?
你说魏兰是对自己儿子特放心呢还是对她特放心?
不过因为是发小,于青对刘和平也不客气,也没想着怎么伺候他,就准备在赵大爷的小卖部买两包方便面煮给他完事,顶多再卧个荷包蛋。
刘和平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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