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萍还有点意犹未尽:“青青你这同学年纪不大,个头可真猛,比你爸还高大半头。就是有点害羞,不怎么爱说话,不过看得出家教不错,学习怎么样?”
于青:“中考成绩630。”
“啧啧啧,学习这么好!长的也挺帅,家住哪里?父母做什么工作的?”
于青一身无语:“妈,你相中他了?当女婿啊还是干儿子?”
方萍啐了自家闺女一口。
话说被归家的父母撞上,于青完全不在乎。
她身正不怕影子斜,问心无愧,就是纯洁的同学友谊嘛,虽然当着父母的面小池不好再继续给她按脚了。
战池洗了手,跟方萍和于成勇含混下于青的“负伤”经过,校医的嘱咐则介绍的很仔细:“白酒抹过了,临睡前拿花椒盐水再烫个二十分钟,大夫说明个一早应该就没事了。”
方萍和于成勇一个劲的跟他道谢,话说女儿崴了脚,人家身为班干部受老师所托这么亲力亲为,是该挺感谢的。
特别是方萍,放下包就忙去洗水果拿点心,看那架势是想要拉着人再寒暄一番。
于青赶紧大声:“时候不早了,小池光忙着照顾我,还没写作业呢吧?小池,你也早点回家吧。”
一说“回家”她才反应过来,艾玛,司机张哥还在胡同口等着呢!
战池会意的点点头,起身告辞。
于青反而又叫住他。
“小池,帮我开一下抽屉。”
她指着自己的书桌,居中那个抽屉。
他依言过去,拉开。
“里面有个粉色的硬皮本,帮忙拿给我。”
他翻找了几下,然后,他的手顿住了,于青半倚在床头,见他下垂的睫毛微颤。
“找到了吗?”
“嗯。”
他摸了下鼻子,从抽屉里把粉色的硬皮本递给她,视线又落回去洞开的抽屉里,抿了抿唇,然后,合上了抽屉。
她晃着手里的本子:“谢啦。还有,胡同里黑,小心看路。”
他看了她一眼。
方萍在外间大声问:“青青,你同学家远不远?外边天都黑了,让你爸送送人家吧?”
于青:“不远!不用!”
伸开右手五个手指头摇了两下,她皱起鼻尖一笑:“小池,再见。”
他站在她床前,高大的个子,白炽灯泡在头顶,橘黄色的灯光倾泻而下,给他的头发映上了一层似乎在流动的光泽。
喉结滚动几下,他居高临下的瞧着她,突然低声:“明天早上我来接你。”
*
第二天一早,左脚脚踝果然活动如常。
不肿不涨皮肤光洁,啥毛病都没有了。
于青哼着歌,拉开书桌中间那个抽屉,把粉色硬皮本放进去,顺便拨动了下躺在抽屉里的——那个暗红色带格纹的小方盒子。
背着书包出家门,拐过一角就看到战池穿了一件大大的红色羽绒,跨坐在变速车上,长腿支在地面。
瞧见她过来,忙跳下车来,眼睛一眨不眨的瞧着她慢慢走近,居然有点微微的紧张。
她轻轻踢了他一脚,冲他晃了晃脚踝,表示脚没事了。
他低头抿了抿唇,似乎笑了一下,拍了拍车座:“我带你。”
*
课间十分钟江河鸣来找于青。
手里拎着一个纸袋,于青接过来一看,是自己借给他的随身听、磁带,以及两本语法书和一摞卷子。
“我同屋的李舟,他们班今天有模拟考,他昨天有事回家,知道我昨天没英语课,就把东西给给借走了。他给我留了字条,放在我枕头边上,不过我没注意。他今早上回来把东西还回来,我才知道。”
于青奇怪:“东西不都锁在你自己抽屉里的吗?他怎么拿到的?”
江河鸣苦笑:“咱们寝室的抽屉,锁都是摆设。我们屋4个人,两张桌子,四个抽屉,我们四个任何一个的钥匙都能打开其他三个的抽屉。我们早习惯了,也都知道。不过昨天一看东西没了,光顾着着急,也没多想。今天李舟回来,我才发现纸条在桌子下面,一定是我翻找的时候碰去地上的。”
原来如此。
于青瞥了一眼自己班后门,战池和许友松正倚在栏杆上勾肩搭背打打闹闹的“看风景”。
虽说看风景,许大班长那眼角的余光可是动辄就往自己这边瞟,格外肆无忌惮。战池倒是连脑袋都没偏一下,好像完全没注意到她和江河鸣。
不过于青相信,他俩这绝对在“狼狈为奸”——许友松就是那只负责探风刺探敌情的“狈”,战池则是藏在其后故作深沉淡定的“大尾巴狼”。
江河鸣问:“昨天你们班长说你崴了脚,怎么样了?”
于青有点心不在焉,把手袋重新往他手里一塞:“没事了。东西你继续拿着用吧,反正我还有。那啥,我还有事,有空再聊。”
说完她转身就朝教室后门走去,径直走向那两个人。
于青这人心里盛不住事儿,特别是这事对她来说也不需要盛的时候。
有错就去承认比独自内疚什么的,舒服多了。
这也是她两世为人的一点小小心得,她这样的性子,适合有话就说有屁快放。
许友松一见她过来就抿嘴乐,偷偷捏了一把战池,嘴上招呼:“于大青,神清气爽呀!瞧这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有啥好事?”
“好事就是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