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就算天塌下来还有殿下这种高个子顶着,你凑什么热闹?”
柯柯觉得南镜纯粹想多了。
南镜腾然怒了,撸起袖子推开兰蒂斯,走到这根本不知恩图报的家伙面前,趾高气昂地抬着下巴道:“我怎么就不能拯救世界?你丫儿小命就是劳资给救过来的!”
柯柯愣了一下,南镜救过来的?
擦啊,他一直以为那是白日做梦了好么?
如果那不是梦的话,他记得自己已经死的不能更死了。
充满疑惑地看着南镜,柯柯挠了挠头,生吞了个蛋一样,满脸惊惑道:“你丫儿还能起死回生?”
这不能吧!?
谁知道南镜下巴一扬,牛气冲冲道:“那必须!”
“噗——”
柯柯笑喷了,然而在南镜刀刮的注视下,勉强收起嘲笑,拍着南镜的肩膀开玩笑道:“来告诉哥哥,怎么做到的。”
南镜哼了一声,拿出一个顺手揣在身上的小刀,昂着脑袋一抬手在喉咙处割了一刀。
“你做什么!”
兰蒂斯的瞳仁猛然一缩,心脏跳几秒钟。
在他意识到之前,已经一手托着南镜的后颈,脸色巨变地不知所言了。
柯柯顿时给跪了,“卧槽”一声之后惊起一身白毛汗,麻蛋他到底说什么了要南镜割喉明志?
兰蒂斯跳凸着额角,看着那除了流了几滴血外,已经完好无损的南镜,终于再也抑制不住被南镜不断挑战的底限,一拳砸在了南镜身边的一棵粗壮的大树上。
南镜吓得小脸刷白,弱弱地举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咙。
“你看,新技能。”
妈的,别用你那可怜兮兮的小眼神看着我!
兰蒂斯脸色变了又变,破口高声道:“我他妈管你有没有新技能!管你的新技能是什么鬼!该死的你什么时候可以做些让我放心的事情?”
割喉,割喉!
这折磨死他的小家伙居然敢毫无前兆地当着他的面割喉?!
这简直就是对他作为丈夫的尊严的严重挑衅!
你以为你这是在搞杂耍?
有没有考虑过他的感受?
南镜吓傻了。
同时跑神跑了八百里远——他家大美人,就算生气也别有一番风味儿呢,嘿嘿。
兰蒂斯彻底惊呆了!
他在这里生气,自家夫人居然对着他的脸傻乎乎的笑了……
傻乎乎的笑了……
笑了……
“咳咳,兰……”
“嘭——”
“轰隆——”
南镜的嘴巴大大张开,瞠目结舌地看着兰蒂斯步步带风地离去,背景是被彻底打翻在地的大树。
完、完蛋了!
那棵树可真粗啊,估计他和柯柯两个人一起抱,都抱不住呢。
寒月对这种神发展简直无话可说,似乎有南镜在的地方,永远都充斥着各种不可预测的下一秒。
“好、好可怕!”
柯柯瑟缩一下,揉了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多少年都没见兰蒂斯殿下翻过脸了,想不到隔了这么久他的气势还是如此吓人。
南镜目光呆滞地往身旁翻倒在地的大树上看了一圈,大脑一片空白。
有些结巴地说:“好、好可惜!”
好可惜?
三双目光同时投到南镜身上。
南镜颤巍巍地伸出指头,指着不远处地上那个掉落在地上的鸟巢,地上还有几个破碎的蛋壳。
柯柯痛心疾首地捧胸点头:“好可惜,不然就能吃烤鸟蛋了!”
寒月:“……”
彻底无语了。
寒月扶了扶跳出黑线的额头,无言以对地看着那两个蹲在地上商量等一会儿吃什么的两只。
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只胖乎乎的小白老虎,从某处窜了出来,四肢小蹄子吧嗒吧嗒撒开凑到南镜和柯柯之间卧倒。
三只脑袋凑在一起,看上去异样和谐。
寒月不禁生出一种莫名的担忧——他家的柯柯原本神经就够粗了,再碰上一个不光神经粗还总是脱线到外太空的南镜,还能不能好好矫正了?
不远处窥探自家夫人反应的兰蒂斯简直是被气笑了。
让他相信南镜真有这么粗的神经?
怎么可能!不就是想借此逃避他的追问?
兰蒂斯在心里不爽地冷笑一番。
你就装吧,你就继续当缩头乌龟去吧。
这次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憋到什么时候。
火焰发出哔哔啵啵的响声,一只獐子被架在火上翻滚灼烤,香飘四溢,肉质劲道肥美,再配上南镜独家调料和手法,烤到一半就散发出勾人的香味儿。
小白虎凑到南镜身边,喵呜喵呜地叫着,迫不及待想要吃烤肉。
柯柯见状,抓着小白虎的后颈把它提了起来,指着不远处的那只被绑着双脚双翅的野鸡,道:“吃那个去!”
小白虎朝柯柯呲牙,发出虎类的低吼声。
可惜了,这只像猫一样的小白虎实在是毫无杀伤力,扑腾的四个小短腿更是削弱了它的威严。
柯柯哈哈大笑,道:“不吃?不吃今天晚上就没东西吃。”
南镜抽抽嘴角,给獐子翻了个身,拍拍手站起来一把抱过小白虎,瞪了柯柯一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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