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镜原本想给寒月讲讲他昨夜大战植物的英勇表现,但奈何终端刷刷刷像催命一样不断响起,只好恋恋不舍地去生火做饭了。
在迷雾森林中,兰蒂斯不光肃清了一条路,还顺手摘了一些橘黄色的小果子和一只肥肥的野鸡。
在做烤鸡之前,南镜先将昨晚柯柯给他的草药在一只碗中加水滚了滚。
于是催命的终端不响了,柯柯继续坐在地上玩石子儿。
这只碗还是柯柯带过来的,他的背包里除了野外必备品之外,余下的全都是给寒月准备的——不光勺子和碗齐全,就连寒月喝过药后去除口中苦味儿的薄荷糖也装了满满一盒。
药煮好后,南镜端着碗给寒月喂药。
寒月的视线落在柯柯身上。
南镜同样瞅着假装一点也不在意的柯柯,无语地耸耸肩。
装得倒是挺像,真搞不懂既然那么在意为什么还要来这一出。
收回视线,南镜看着碗里黑乎乎的一片,挺难为情地说道:“味道很不好,不过为了你的身体健康,还是勉强喝下去吧。”
寒月微微一笑,别过头去。
“不,倒了吧。”
柯柯差点儿跳起来!
南镜没想到成熟又稳重从来不会出状况的寒月,竟然在这个时候搞意外!
兰蒂斯正在接替自家夫人的大业,将穿在棍子上的野鸡翻了个滚,继续用火烤。
“这个……”南镜有些为难。
其实喝不喝都一样,寒月没有告诉过柯柯,这些药对他而言早就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了。
如果不是想给柯柯带来些希望,他根本不会勉强自己吞咽这些令他反胃的东西。
而现在,寒月不想再骗下去。
“拿走吧,我不会喝这东西的。”寒月声音淡淡,却带着无法令人改变的决心。
南镜将求助的目光转向柯柯。
只见后者紧紧咬着下唇,将手中的石子一扔,沉着一张脸走过来,从南镜手中接过碗。
“你喝吗?”
“柯柯……别再为难我。”寒月道:“这种药对我而言,已经……”
“我为难你?”
柯柯的声音里带着受伤和委屈,他动了动喉头,一梗脖子直接将药喝了下去。
一股子腥苦的气味弥漫口中,呛得柯柯险些吐出来。
火辣辣的灼烧感顺着喉咙到食道中,最后在胃里燃起。
原来,是这种感觉。
“吐出来!”
这里面有毒啊!
寒月脸色大变,用胳膊卡住柯柯的身子,不由分说立刻将他拉到一旁。
他一肘子下去敲打在柯柯的后背上,闷声响起,柯柯胃里一阵翻腾,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寒月敲打的力道和地方非常精准,牢牢禁锢住柯柯身子的手臂如同钢筋铁骨般不可动摇,任凭柯柯随便挣脱也无法移动半分。
到最后,柯柯连胃酸都吐了出来,才算作罢。
他一整夜守着寒月,又吹了风,此时胃里翻腾着难受,眼前天旋地转地晕了起来,直起腰身的时候一个没站稳倒向后方。
却落在了一个瘦弱却令他安心的怀抱中。
一双手臂环住了柯柯的身子,寒月的身子都是轻微颤抖的,他被柯柯毫不犹豫的自虐吓住了。
那一瞬的大脑空白,狂跳的心脏,让他终于明白,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想再欺负怀中的青年了。
“柯柯,告诉我,你为什么回来……”
柯柯抹了抹因呕吐而流出的眼泪,将寒月的胳膊拿开,背对着寒月哑声道:“因为我犯贱,你满意这个答案吗?”
寒月的眼眶有些发酸。
他觉得一定是五脏又被腐蚀了,否则此时为何还是那么疼?
疼的……他都快窒息了。
柯柯垂着头坐在兰蒂斯身边,摆明了心情不好不想理人,一只手托着下巴,双目没有焦距地看着眼前被烤的焦黄流油的烤鸡,却没有什么食欲。
感情这种事,尤其是夫妻吵架,南镜也不知道该怎么管。
他觉得柯柯挺可怜的,可寒月却并没有再上去哄哄他,只坐在毯子上,不知垂眸在想些什么。
一顿饭吃得寡然无味。
不过,肚子饱了之后,大家的心情都提高了不止一个欢乐度。
兰蒂斯算了下时间,道:“我们休息一会儿,等太阳升到正空之前进迷雾森林。”
南镜率先乖巧地缩在兰蒂斯怀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很快就呼呼大睡。
柯柯一个人坐在已经熄灭了的火堆前发呆。
寒月自然睡不着了,便道:“我看守着,你也休息一会儿吧。”
在野外,就算是白天也要提高警惕。
兰蒂斯也是一夜没睡,只不过这对他而言并不算什么,便说道:“你先休息,进入三级区域之后,恐怕就没有什么休息的时间了。”
“我睡不着。”
寒月一双清冷的眸子柔了下来,道:“柯柯,过来休息。”
比谁都清楚,恐怕在昨晚兰蒂斯和南镜离开之后,柯柯便一直在旁边守着他。
柯柯二话不说,起身就走到巨石旁边,靠着石头坐了下来,摆明了不想和寒月凑堆儿。
他闭上眼睛垂下头,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寒月走到他身边,也坐了下来,还顺便将柯柯低着的脑袋连带上半身都抱在怀中,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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