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柯你站住!”
寒月的声音中带了显而易见的慌乱,他眉头紧锁,像是要将柯柯的背后烧出个窟窿!
“你想做什么?”
柯柯没有回答,唇角微微勾起,推开门一只脚已经跨在外面。
“拦下他!”
寒月脸色一沉,抬高声音命令着。
门外军官对视一眼,在柯柯冷冰冰的注视下,硬着头皮一脸无奈地用身躯挡住狭窄的走廊,把柯柯的去路遮挡个严实。
开玩笑,让他们和柯柯动手那是万万不可以的,否则刺激到这一肚子惩罚方法的上校,糟糕的还是他们。
“哈、哈哈……”
柯柯确实忍不住放声大笑,笑声在这种情形下显得尤为诡异。
笑够了,柯柯用右手拇指摸了下唇角,回头望着寒月。
“你以为我会做傻事?”
滑天下之大稽,他的字典里,还没有懦弱这个词语。
“放心,我会过得很好,凭我的条件,再找一个人来相爱也不是什么难事。我会好好爱他,呵护他,然后和他做你不愿和我做的所有事情,会和他拥有很多个孩子……寒月,你不用担心我,也……没有资格担心我。”
最后一句话,柯柯顿了几秒钟。
军官装聋作哑,他们什么都没听见。
上校你未免也太豪放了。
寒月苦笑不已——光是听着柯柯对未来的设想,他就嫉妒得想杀人。
可是,他还有什么资格再介入柯柯的人生呢?
柯柯说的没错,他会有一个健康的爱人,不用拖累他,不用让他每日都担惊受怕……甚至,如他所说,还能给他一个孩子。
军靴踩在光洁的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逐渐变小,最终彻底消失。
“老大。”
属下有些担忧,寒月已经在这里站了很长时间了。
寒月青白的脸上,爬满了泪水。
他的柯柯。
再见了。
“嗷呜呜……”
“喂,别哭了。”
“呜呜呜……他居然不要我了呜呜……”
南镜无可奈何地安慰着蹲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家伙,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兰蒂斯。
天啊噜的,柯柯居然还有如此豪放的一面,真是刷新三观了。
兰蒂斯抱臂而立,冷眼瞅着柯柯光打雷不下雨,偶尔真动情了挤出两滴鳄鱼的眼泪。
等他嗓子都喊哑之后,兰蒂斯才淡定开口:“寒月还没死,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哭丧。”
“你才哭丧!你全家都哭丧。”
柯柯红着一双兔子眼跳了起来。
虽说他没那么丢人真的哭出来,但心酸是真的。
南镜哽了一下,兰蒂斯的全家似乎已经包括他了。
懒得和被甩的可怜虫计较,兰蒂斯看了下时间,在柯柯心口毫不留情地撒了把盐。
“预计三点一刻钟启程,你去洗把脸就该走了。”
柯柯红着一双兔子眼瞪着兰蒂斯,“你铁石心肠!”
兰蒂斯耸耸肩,道:“很高兴你看清楚我的本质,所以说你就算在我面前哭晕过去也没用的。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会试试在寒月面前哭,说不定他回心一软就答应你了。”
柯柯蔫了,用指甲抠着地板,郁卒道:“他会搭理我才怪呢。”
竟然说出那么过分的话,真是全宇宙最坏的大坏蛋!
兰蒂斯心道,这也说不定。
一旁的南镜斜着兰蒂斯,总觉得这家伙是在毁坏别人的英武形象。
虽然柯柯的形象早就败坏光了。
但是哭给你看什么的,也太幼稚了吧?
眼看着柯柯将求助的目光投向还没搞清楚状况的南镜,兰蒂斯先行将南镜拖走,余声回荡在屋中——
“与其在我这里打开通路,不如靠你自己。”
柯柯一愣,睫毛上还挂着泪珠,抹了把泪在后面喊道:“你什么意思?”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凝思苦想一会儿,柯柯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一拍脑门,跳了起来,脸上哪还有那苦逼兮兮的模样。
他来找兰蒂斯,本来就是想要求他动用权限将自己留下来,只要太子殿下开口,就算伊斯力上将也无法说些什么。
当然了,柯柯也只是孤注一掷,他并没有把握能让兰蒂斯开口。
毕竟作为一个皇子,兰蒂斯要做到的是对整个军部的控制,他不需要也不应该在一些小事上和军部高官闹不愉快。
但是,最后的那句话,却又表明了兰蒂斯的态度。
简而言之,他的态度就是——你现在又不在军部,你想干什么还管他们作甚?当他们的命令是放个屁也行啊,让你走你就走,有点儿囊气,不能明摆着对着干难道还不能偷偷溜回来?
于是,堪破深意之后,意气风发的柯柯又回来了,他大摇大摆地一路从三楼走到二楼大厅,在被聚集在这里的学生们脸上巡视一圈,对道尔顿点了头,道:“准备出发!”
三点一刻钟,飞行舰准时起航。
有三个人站在不远处,抬头望着那庞然大物逐渐变成一个黑点,再完全消失不见。
一阵风吹过,少了防护罩的一级区域辐射粒子肆意飞扬,土地上新长出来的娇嫩小草很快变成枯黄色。
寒月褪下了白色军装,换上一身更加舒适贴身的黑色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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