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大活人堵在路中间, 谁也不肯退步,气氛莫名地诡异而凝重。
最终还是林杏先妥协了。
她憋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开口:“好了好了,是我不对,你不要生我气了。”
白皓泽这才有了动静, 脸上浮现出笑意, 语气拽得让人想打他:“哦,你错哪儿了?”
林杏咬牙, 低声下气道:“我不应该上课开小差。”
这么一个中规中矩的回答自然不能让白皓泽满意, 但对着这么一个傻姑娘, 他也只能暂时降低一下自己的智商。
敲了敲林杏的脑袋, 白皓泽转身回座位, 言简意赅:“不对。”
林杏连忙跟上来, 二人重新对面坐下,她才松了一口气,带些不满地抬头质问:“哪里不对?”
白皓泽笑如春风, 舔舔嘴角,忽然凑近,在她耳边悄声说了一句话:
“你错在, 上课看别人。”
这句话在脑海里逐渐清晰,林杏一下子傻掉了, 微微张着嘴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他指的是……上课看别人?
“周……”她试探性地发问,还没说完, 就被白皓泽往嘴里塞了一个红豆派。
“上课不看老师不看黑板,看什么别人?”白皓泽低头,慢慢嚼着自己那一份红豆派,悠悠答道,“你到底在胡思乱想什么?”
他那正气凛然的眼神,差点让林杏怀疑自己刚刚产生的花花心思都是错觉。
红豆派很烫,林杏一小口一小口地吃,时不时偷眼看看对面的人。
他吃东西很认真,同样也是一小口一小口地吃,低头看着桌子,不知道在凝神思考着什么。
林杏晃晃脑袋,努力把刚刚暧昧的气氛甩开,但偏偏那句话就像是着了魔一样在她心里萦绕着,怎么都忘不掉。
他说这句话时格外温柔的语气,他嘴里的热气,还有他春风般的笑。
不知不觉,让人的心都化了。
他刚刚,是在吃醋吗?
林杏捂嘴,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看惯了他平时高傲的样子,如今别扭的他,很可爱。
盯着他看了半晌,林杏大着胆子,忽然凑过去,轻轻开口,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白皓泽抬头,对上了小姑娘流转的眼波,还有她微红的脸颊。
一句话软软地落到他耳边,带着少女无尽的温柔。
“好吧,我保证,以后上课一定只看你。”
国庆假期就在无休无止的大雨中过去,期中考不紧不慢地赶来,没复习几天,就到了正式开考的日子。
座位表已经发了下来,在同学之间传阅,时不时传来一两声的哀叹,原因无他,没有和好朋友分到同一个考场而已。
一张薄薄的纸很快传到了沈琳月手里,她盯着看了半天,随即爆发出同样的一声哀叹:“为什么?”
正在努力和数学作业奋斗的林杏闻言,立刻窜过去,拍着她的背安抚道:“小月月怎么了?”
沈琳月指指手中的座位表,一脸欲哭无泪的神情:“为什么我又跟这智障一个考场,排座位的人到底根据什么排的?”
当事人赵瑾十分冷静,拿过座位表悠悠说道:“可能是按照智商吧,像我这种聪明的跟像你这种傻的对半开,平衡一下成绩。”
“你——”沈琳月说不过人家,想也没想就一本数学书拍到赵瑾身上,“你才是智商低的那一半!”
赵瑾敏捷地躲过,把书从地上拾起来一点也不生气,叹了一口气道:“唉,我就知道,像智商低的人一般都比较喜欢使用武力,还是不跟这种人计较了。”
林杏可还记得刚刚开学时他挥着拳头吓唬自己的样子,这么快就变成社会主义好公民了吗?
默默看他们吵了一会儿,毛源厚估计差不多了,便起身走了过去,横在二人中间。
他大山般的体型,用来当楚河汉街真是再完美不过了。就那么横亘在走廊上,赵瑾和沈琳月就只能大眼瞪小眼了。
“赵瑾啊。”毛源厚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没想到你跟了泽哥那么久,毒舌的功力居然有所长进了。”
“妈的,老子口才一直很好好吗?”赵瑾跳脚,乜着眼看沈琳月,“我这是君子动口不动手!”
“嗬,就他还跟白皓泽比,简直做梦!”沈琳月不依不饶,绕过毛源厚就想动手,“姓赵的,不要玷辱人家天才两个字行不行啊?”
说到“天才”两个字的时候,关超凡下意识转过头来,推了推黑框眼镜看了一眼二人。
沈琳月字悔失言,差点忘记关超凡在他们那一片被称为天才的事了,连忙挥手道:“没有说你!”
赵瑾也不躲了,立刻附和道:“关同学,不是谁戴个眼镜就叫做天才的。”
关超凡冷冷哼了一声,不屑地瞥了二人一眼,似乎话都懒得多说一句,撂下一句“期中考试见”就转了回去。
这会儿,这位“天才”左手数学题,右手语文书,耳朵里还塞着耳机,正听着英语听力,惹得路过的同学都纷纷膜拜他的战斗力。
“跟咱泽哥不是一个类型的,管他呢!”赵瑾冷笑一声,沈琳月难得赞同了这句话。
林杏津津有味地看了这出日常大戏,回到座位上,忍不住跟白皓泽分享:“你看赵瑾和沈琳月,刚刚还闹得轰轰烈烈,现在一下子就在同一条阵线上了。”
“人民内部矛盾,那是自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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