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衙门里也不过是刚刚上工,大家都十分倦怠,于是便直接让人把人关进了衙门,可是一番审问后才知道出了事。
    他们虽然不同一个小小的石河县一般对矿场颇为忌惮,但说到底也是不愿意得罪这么一个财神的,因此一问出身份,洲牧就想着要把人送回去 ,可这时却发现平日里总是消极怠工的司马此时却拦住了他。
    洲牧此事原本是打算做的隐蔽一些,却不知傅荀是从哪儿得了消息,因此为了不让事情闹大,他对傅荀还算客气,“这些人并不是什么劫匪,不过是底下的人抓错了而已,因此我才要将他们都放了。”
    傅荀听了这话却道,“可我却听说这些人实在抢劫的当场被抓的,怎么会有错,大人还是调查清楚为好。”
    洲牧给傅荀脸面也不过是碍于他背后的身份,但没想到他却如此的不识时务,因此立刻就冷下了脸道,“究竟你是洲牧还是我是洲牧,我说抓错了就是抓错了,何时轮到你来教训我?”
    傅荀并不惧洲牧的脸色,拱手道,“洲牧自然是大人,只是我身为司马,本就有协助大人之责,因此并不敢忘责。”
    这话说的好笑,傅荀上任这几个月来,何时有好好当过他的司马了,何况司马说到底其实不过是一个虚职罢了,要说真正有什么权责,恐怕是没有的。
    不过这话洲牧自然不好直说,因此他也只是说,“此事我已有决断,并不需你多言。”
    “大人还请三思,属下那里恰好也得了几个证人说是被这群劫匪伤过,正要来指认他们的罪行。”
    傅荀道。
    他所说的证人真是被卢晏清藏起来的那一批民工,卢晏清把矿场的这群人送到府衙后也悄悄的把那群民工也送了过来。
    洲牧并不知道他们会劫掠农夫去做工的事,因此一听说还有证人,立时便露出了些许惊愕的表情,也知道事情恐怕不会那么简单解决了,于是便收敛了神色道,“先把人带过来审问一番吧。”
    被带来的人先头得了嘱咐只管把事情都说出来,于是一个个的便把如何被骗到矿场,如何被劫到矿场,如何被逼着做工一一都说了出来,他们低着头也看不见洲牧越来越难看的脸色,说完之后还齐齐磕了个头大声道,“请大人为我们做主。”
    傅荀此时也在一旁接话道,“诸位放心,只要大家肯作证,我们大人一定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有罪之人的。”
    做主个屁,洲牧听着他们的话再加上自己的猜测便知道矿场背后的人是他绝对得罪不起的,可这么一批人又不能不管。
    洲牧坐在椅子上低着头仿佛在思考,眼神却暗中在底下跪着的人身上划过,又在傅荀身上转了一圈,最后心中悄悄有了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