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如雨赶紧合上门,拉着如风退了出来。
程宁趴在桌上,似乎连梦中都是不开心的样子,不复平时的笑靥,两条眉毛深深的皱了起来,口中有时还会喊着,“夫君。”
抱人上床不过片刻的事,但傅荀却没有做,他仍是和前几日一样,直接撤了程宁身上的披风,等人被冻醒了,他才语气冷淡的说道,“醒了,自己脱了衣服上床吧。”
程宁还有些不清醒,每次被这么弄醒,都会神色茫然,然后看见傅荀,又露出一个傻乎乎的笑容,“夫君,回来了。”之后就算跟个游魂似的,全凭本能脱衣服上床,然后一睡不起,直到第二天。
傅荀目光冷冷的看着程宁摇摇晃晃的向床铺走去,即使她差点磕到床沿,傅荀也没有半点要出手相帮的意思。
他这几天有事是真的,但不至于深更半夜回府,程宁对傅瑞的态度让他觉得这个妻子还是不够听话。他的东西为什么要去和别人亲近,无论那人是不是傅瑞,他都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傅荀不介意让她吃些苦头,但他却没用,而是选择了这种方式,不是因为心软,而是因为他知道毕竟皮肉之痛,这种方式更能让她记住教训,若是她还是记不住,那这件东西也可以直接丢了。
程宁的一切行为自然有人报与他知道,她的殷切眼神他也感受到了,这让他欣慰,至少她还是属于他的,傅荀看着床上那早已睡着的一小团,眼底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留下一个人总比毁掉一个人让人开心许多。
差不多到时候了,傅荀心想。
许是撑了这么多天终于撑不下去了,一向健康的程宁,在第二日清晨一直没醒来,直到丫鬟觉得不对劲进去查看,才知道人浑身都是滚烫的,显然已经烧糊涂了。
大概正应了病来如山倒那句话,程宁的情况看起来很严重,整张脸烧的通红,嘴里也发出难受的哼哼声,但就是叫不醒。
如风如雨急坏了,赶紧请了小厮去请大夫。
程宁不是个娇气的人,从小到大虽然吃喝不算太好,却极少生病,一般的病也都靠自己熬一熬,或者徐嬷嬷去药店抓些最便宜的药度过,她自己烧的糊涂说不出话,两个丫鬟也不知道她的情况,只能一边不断给她拧帕子擦身子,一边不住的往门口张望,看大夫来了没有。
虽然大家都知道世子和侯爷的关系不好,但随着傅荀出仕,他在侯府的地位也渐渐越来越高,至少像以前那样不把这个院子里的人当回事的情况是没有了,尤其是上次如霜的事传出来后,大家更是战战兢兢,生怕自己成了下一个,因此,那个小厮几乎是一路快跑去了最近的药堂。若不是大夫年纪大了跑不动了,估计回来的时候还得这速度。
不出所料的,大夫把完脉之后就说是,“气血亏虚,又加之风寒入体,所以才高烧不退。”
大夫以为这种情况是程宁自己折腾自己,还叮嘱两个丫鬟,“无论如何都要劝夫人放宽心,饭食不可不进,夜里也要注意休息保暖。”
如风如雨也不可能和大夫说具体的情况,只能把话压在心里,谢了大夫,又请人跟他去拿药,但看着程宁虚弱的样子,到底还是有些觉得傅荀有些喜怒无常,心思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