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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公主她好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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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节(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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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了,嬷嬷早些休息吧。”

    “公主休息吧。”新来的沈嬷嬷对着她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之后扬眉说:“奴婢去看看公主宫中的人。”

    她如今算是进了洛皇后的眼里,这位嬷嬷显然是带着皇后的意思来的,第一日就要帮她整顿手底下的宫人。

    “劳烦嬷嬷。”

    白泞依旧客气着。

    转身进了房间,她随手扣上门扣,拿着画卷的手垂下来。

    刚刚还紧紧被她抓着的画卷,此刻无力的垂在掌心之中,她轻笑了一声,将画卷随意的扔在桌子上。

    贵妃还未倒台的时候,她虽然嚣张至极,但却不曾违背自己的本心,也很努力的讨好过自己的父皇,太后,甚至是这位平常都见不到的皇后娘娘。

    不明白为什么他们都不喜欢她,贵妃母亲没了之后,她就想着是不是因为她太过骄横了。

    但是就算她安静的不说话,不闹事,也没人在意她。

    今天她总算是明白了。

    是不是真话根本就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们,想听到的是什么,想看见的是什么。

    在一片黑暗之中她眼神越发的冰凉,她看着桌子上半展开的画卷,声音也透凉。

    “拖了您的福。”

    她躺在床上,外头隐隐传来小宫女压的细细的哭声,想来是那位沈嬷嬷开始清理人了。

    不用说白泞也知道自己手底下这些人是个什么德行。

    她愉悦的扯开唇角,眼底一片清亮。

    好久没有体会过借势的感觉了,听着那些平常总是在她眼皮子底下打歪主意的人的细细哭声,她觉得呼吸都变得顺畅了一些。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外头的声音渐渐的小下去。

    白泞找到压在箱底的一件玄色披风,将自己牢牢的裹起来,小心翼翼的打开窗户,轻手轻脚的跳出去。

    皇宫的夜晚她熟悉的很,自从失势之后,就没人再管她是不是睡的好,一整晚也不会有人来看她一眼。

    所以她往往有一整晚的时间可以在宫中游荡,避开巡逻的御林军也不是难事。

    花了不少的时间才到刑部。

    外头两盏灯火在夜里显得尤其可怖。

    守在外头的不是别人,正是今日拿了她金镯子的陈飞。

    “公主。”

    陈飞压低声音,“其他人都已经睡着了。”

    他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刚睡下没多久,公主最多只能在里面待上半个时辰,过了这个时辰,他们醒来就不好了。”

    陈飞一边说一边擦脑袋上的冷汗,但白泞是他的恩人,无论如何,都要办到她交代下来的事情。

    “半个时辰足够了。”白泞看向刑部深处,“等会儿他们只会以为自己是喝多了,不会怀疑你在酒水里掺了药的。”

    “是!”

    陈飞点头。

    “不问问我进去见谁?”

    她轻笑。

    “属下不敢。”陈飞眼中一片赤诚,“属下这条命是公主的,单凭公主差遣。”

    果真和布条上写着的一样,这人就是一根筋。

    白泞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就走进阴森潮湿的刑部。

    若是昨日她到这种地方,肯定半步都不肯迈进去,里头看起来实在让人害怕。

    但是几次在生死边线上挣扎过之后,便觉得也没什么好怕的。

    比起安安稳稳的在偏殿仿若不存在的活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命就被别人捏在手上来说要更好。

    要让别人的眼中有她。

    被人掐住脖子,或者是商议着灌下一碗毒药的事情,这辈子只一次就够刻骨铭心的了。

    牢房里的人都沉沉睡着,也有一些人不睡的,半眯着眼睛在脏污的干草堆上盯着她看。

    快要走到尽头,她才在一间被单独隔出来的牢房里看见自己想要找的人。

    罗崇年被绑在木桩子上,一只眼睛用布条包裹住。

    她知道自己那下扎到了哪里,他这只眼睛是瞎了。

    身上全都是斑斑血迹,从被打破的囚服里还能看出里面一条条皮肉翻卷的新伤。

    白泞用舌尖舔了舔自己的虎牙,轻轻喊了一声,“罗崇年,睁眼。”

    本来还死死的闭着眼睛的人猛地睁开剩下的那一只眼睛,眼瞳浑浊,布满红血丝。

    8、公主与狗洞 ...

    “过了几天了?”

    罗崇年一下醒来,身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疼,看见白泞自己先愣了一下。

    “几个时辰之前你还掐着我的脖子,不记得了?”白泞平静的说道。

    罗崇年浑浊的瞳孔微微缩了缩,总算是强行让自己清醒了一些。

    “不可能!”

    他斩钉截铁的说:“我让你做的第二件事情你是不是没办好?”

    “要是没办好,我就不会来找你了。”

    白泞轻笑,往日的温顺和谦逊都从脸上褪去,露出几分嘲讽来。

    布条上写的两件事情,一是让她拉拢陈飞,陈飞是刑部守门的人,拉拢好他,自己才有机会和身处刑部的罗崇年传递消息。

    这一条也算是罗崇年的私心,卓景不但不帮他,甚至还可能会暗中对他下手,所以他要抓住唯一剩下的,还有利用机会的白泞。

    她心里很清楚自己对罗崇年的价值。

    溺海之前的唯一一块浮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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