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周老三的说法,当他得知疫鬼出世以后,便开始着手准备办法,其中,在整件事情当中,赵无良可算是出了大力。
船底木不怕水泡,并且经常游走于水面,有隔绝阴阳之说,好比常说的黄泉摆渡人,指的就是人间到阴间的这条河,不过,传统的汉代的传说里,摆渡人是指水鬼找到替身投胎的路上,需要自水中而出,古代有人专门从事这种职业,被称为摆渡人。
疫鬼在怎么厉害,它首先是个鬼,船底木经过鲁班术的雕琢,成为了一种叫做‘足龙术’,意思是脚底下的木头像是两条龙,可龙无足就是蛇,其中再经过他独特的密咒,成了一种可以缠住双腿,隔绝地气的术法。
剩下的事情便是河伯这位老戏骨主动扛着两条腿去找疫鬼送礼。谈话间,那些本在江面上扛箱子的工人,在太阳彻底出现后纷纷倒在水中,尸体缓缓的漂浮,阳光越足,他越开始一点点的溃烂。
周老三自信的道:“那疫鬼无法无天惯了,等我一低头客气,他还真就没把我当回事,试了试假腿说是非常合适,还挺兴奋的穿着乱了一整天,但是,我在之前打听过了,料到他今天必然会动手。”
“高!”我竖起了大拇指,连老君都没说斩了的疫鬼,让河伯给斩了。
经过了这次事情,老百姓有了一定的恐慌,好在看过的人并非是全部,我找到军官,把事情和他简单的聊了聊。
后来的善后工作自然交给他来做,而我们这边却要了两艘皮划艇,前往了江边。
周老三问我石娃怎么办?
可是,现在石娃重病虚脱的模样,简直就像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似的,就算是带着他去也是白给,还不如我们几个拼一下。
路上,我吆喝了一声:“哥几个还怕不怕?”
“怕啥啊怕,家都没了,怕个锤子!”
“对,什么鬼啊妖的,抡起了菜刀就是个干,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
“那可不,杀了这么多年的猪,还没杀过鬼呢。”
仗义每多屠狗辈,市井之人虽然经常会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来斤斤计较,但是,往往越得不到认可的人,会对来自他人的认可更加的珍惜。当然了,指的不是那种卖东西缺斤少两的人。
听到他们的话我真的很欣慰,有了众人的帮助,最起码还能最后搏一下,面对危难,靠的不是个人的英雄主义,而是众人的齐心协力,古时候大禹厉害不?他不也得靠着众多能人一起帮着治水。
在太阳光的开路下,我们一点点的去往了江水边,只是,龙舟早已经冲的不见踪影。赵无良去了曾经栓龙舟的位置,绳索已断,前方水流端急。
因此也让我们气势正高的队伍有些伤士气,没了龙舟,怎么斗鬼?包括我在内也是非常焦急。
“廖师傅,咱们用皮划艇去打鬼怎么样?”张少德问。
我摇摇头否定,毕竟,那样做的话是起不到任何效果的,雷击木打造的龙身是要有龙舟作为载体,否则力量不聚的话,根本就没什么用处。
在大家议论着龙舟的时候,不仅仅是我,众人也意识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雨竟然真的停了,太阳已经穿透了乌云,在一阵阵南风吹过,雨云缓缓的散开了。
难道说灾难结束了?
本想问问河伯是什么意思,不过,他的表情与我相差不多,都是一脸的疑惑,像是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唯独不同的是河水依旧很急,没了雨,那天劫还算是天劫么?这点,确实有些让人摸不到头脑。
“是不是都结束了?”有人问。
目光同时看向了我,如果真的不会面对所谓的灾劫,大家被绝境中逼出来的血性或许会渐渐的散去,直到最后,无法握紧手中的武器去面对可能会来临的灾难。
突然,阵阵熟悉的语气传来。
“弟弟啊,不是我说你,你特么到底还认不认得路!这都走了三圈了,再找不到,我都想把你踹河里淹死得了。”
此种嚣张跋扈,随时不放过任何坑弟弟的声音,在我除了城隍爷以外全天下都找不到第二个!四下看看,只见太阳升起的地方缓缓行驶来了一艘龙舟,只是,龙舟前面的东西是什么?
黑乎乎的模样,像是鱼?不对,不是鱼,他穿着衣服,应该是个人,随着距离越来越近,那竟然是一条没有尾巴的大壁虎,它的半个身子埋在水中,速度很快的带着龙舟向前方行走。
再看船上,土地爷一脸的受气包模样,站在龙舟的前端,城隍爷却对他的脑袋指指点点。
就当土地爷看到我的一刹那,眼珠子一亮,挥手就是一拳,正好打在了城隍爷的眼眶上。
“我次奥你祖宗黄石狗,老子没找错地方,是他们这几个混蛋没来,妈的,让你说了一路了,我打死你!”
俩人在船上扭打起来,就当靠近的时候水位已经下降很多了,渐渐的船只搁浅,大壁虎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身上被缠着绳子,也许是我的错觉,竟然会在他眼神中看到一丝丝的委屈。
那么厉害个妖怪,难不成是被这哥俩用石头子给打服的?天啊,这样就实在是太不可思了。
十三名屠夫,十二名兽医,我、土地爷、黄石狗、河伯、加上黄石狗的子孙们,一共三十六人彻底聚齐了。
怕他俩在打起来没完没了,我赶忙冲下去拉架,黄石狗咬着土地爷胳膊不松手,土地爷则使劲儿的薅头发,经过我们好几个人的努力,黄石狗整整被薅下了一把头发,马如龙则被咬下一口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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