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名舵手,刚刚找到了两人,摆在眼前的事情当真是任重道远啊,时间留给我们的并不多了,何况,就算是人齐了还得需要磨合排练,否则,真赶到诛杀黄河鬼母的紧要关头出错,那我们可就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我问钱怀水,还有同行能划船的么?
他想了想说:“我倒是可以将周围县城里的兽医都联系一下,可是,如果告诉大家咱们是一起去拯救世界,那人家也不能相信啊。还有一点师傅,不是我钱怀水不仗义,可您也看见了,我们家钱余身体有病,需要去北京做手术,时间上真不能耽搁太久。”
“你能坚持多久?”
“一个月吧,我问过那边的大夫,得一个月以后才能挂的上号,到了北京检查完了就能动手术。”
一个月的时间足够了,前面有屠夫帮忙纠集人手,再有兽医钱怀水的帮忙,肯定是如虎添翼了,两拨人分别是十三人主杀,十三主救,二十六名船手就算是齐了,但是究竟顺利不顺利,还得等大家帮忙。
时间紧迫,打算分头行动,如何骗人来拯救百姓免于洪水的理由我也想好了,明明白白的告诉大家是去黄河里面祭祀捉鬼,路上有凶险,但若是成了,每个人都会给一些钱。
钱怀水忙问我给多少?
我看向土地爷,他则警惕的说:“你看我干什么?我可没钱。”
“这样吧,一人二百块,这钱我出!”
早些年在沙漠回来,搞到的金子也卖了一些钱,何况在江西又开了那么久的阴阳铺面,趁着改革刚开放,我们阴阳先生也有过最好的一段时机,而我则恰恰赶到了那个年代。
二百块也不少了,算山我目前能拿出来的极限,于是,我又说:“先每人给五十,事成之后再给一百五。”
钱怀水立刻答应,并表示自己那份钱就不要了。事不宜迟,我们双方分头行动,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屠夫家,进了门,屋内热闹非凡,许多光着膀子的壮汉正叼着旱烟坐在院子里面打扑克,玩牌,吵吵闹闹的声音就差没把房顶掀开。
土地爷吸了吸鼻子说:“煞气不错,够用够用。”
张少德见我来了,赶忙出来相迎,他回头喊着:“哥几个停一停,这就是我和你们说的神人廖师傅,快快,过来拜见拜见。”
有一矮粗胖,光头的男子吆喝道:“我次奥,张哥,你说真假的假的,我怎么看那老头子贼兮兮的,就像是以前在我们菜市场偷猪腰子的那个老犊子呢,喂,你们也跟着一起看看,像不像?好像都是经常屎黄色衣服。”
张少德说:“你他娘的别胡说八道,这二位可是活神仙,我张少德啥时候骗过人?让你过来拜见就过来,别几吧废话那么多!”
猪腰子?土地爷?斜眼看了看身边的佝偻的小老头,还别说,我有点相信那人说的话了,就是想不信也没辙,毕竟,你见过谁一大早吃早饭吃四个猪腰子的?
那些膘肥体壮的杀猪汉都来了,感觉张少德站在前面,就像是黑社会头子似的,他首先对我鞠躬喊:“拜见廖师傅!”随之身后那群汉子们震耳欲聋的吼声绝对把院子里的狗都吓得钻进了窝里,煞气十足。
“一共来了十九人,有一个媳妇不让来,廖师傅请过目!”
人群有些窃窃私语,多数还是怀疑我们是骗子,但有一个事儿必须得说,不单单人数有限而且还十分的凶险。
“一共只要十三人,事儿张少德应该与你们都说了,这次叫大家来是去划龙舟,知道杀猪的有膀子力气,是一条好汉,等到那时,咱们乘风破浪,将黄河鬼母杀他一个片甲不留!保卫我们的家园,免受洪水侵蚀!”
本来我说的挺有激情,可底下的人居然没有一个人给反应的,各个显得漠不关心,有气无力的,土地爷却恰到好处的喊道:“凡是去划龙舟的,每人给200块钱,先拿五十辛苦费,怎么样!”
院子里面‘嗡’的一声,人群就像是那油锅里面进了水一样,彻底的炸了,他们都跟着嚎疯了眼,一个劲儿的喊着:“好!”
剩下的事儿还得去测试,我跟大家伙也说了,划龙舟做香官,那不是谁都能随随便便去做的,首先要有过人的胆量,没点胆量,见到小鬼吓得尿裤子了,还划个屁船啊,这个心理素质与体格没关系,有的人膀大腰圆,看起来虚浮,有的人则个子很小,可却非常的有能量。
“廖师傅,你就说啥测试吧?咱们爷们长这么大,除了媳妇还怕过啥!”有人极仗义的说。
“老杜,瞧你那点出息,还怕媳妇,也不嫌丢人!”有人嘲笑。
壮汉反驳:“你懂个球子,你家婆娘不让你上炕,我看你怕不怕!再说了,我这叫做爱!”
“瞧你说的那么文雅,我们干的事儿也没叫配种啊。”那人又说。
人群哄堂大笑,说白了,大家都是粗人,根本就不会什么勾心斗角,说话也都是直来直去,开的玩笑在外人听起来或许不堪入耳,然而,在这些杀猪的眼里却是十分的亲切,古人有句话叫‘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听起来非常值得深思。
我制止了人群的玩笑,大声说:“咱们的测试就是见鬼!”
“咋见?”
“今夜子时,你们一起去城隍庙,一会儿我为你们每个人打好座位,到时候大家只要能老老实实的坐一宿,那才算是合格。”
“要是都合格怎么办?”
“那就比力气。”我说。
事情就这样商议妥当,约定在夜里九点钟一起去城隍庙,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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