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易, 你知道吗”许明笙吸了吸鼻子, 清透的眼睛里蒙着一层薄薄的水雾,“你那个时候好厉害, 像一个英雄。”
简易听后,眼角微微上挑,荡着笑意, 双眸柔软地凝视着她的小脸,“你是我心爱的女人,我当然要保护你。”
一句感心肺腑的话, 换来她更紧更亲密的拥抱。
“对了。”过了会, 许明笙在他怀里动了动, 眼泪蹭在质料柔软的西装衬衫上, “今晚在停车场里, 打电话报警的那个女孩是我的同事, 她知道你没事,已经走了。”
简易点头,“哦, 回头要好好谢谢她。”
其实他那时没想过报警,所以才打给丁时俊的,这下倒好,老爷子那边肯定得到消息了,这段时间甭想安宁。
“咚咚。”病房的门被叩响, 丁时俊抱着一束花, 与厉成威站在门口, “简易,是我,丁时俊,现在可以进来吗”
简易拍拍她的肩膀,许明笙眼睫颤动,松开圈在他身上的手臂。
简易扬起下巴,向外面说“可以,进来吧。”
丁时俊迈开长腿走进来,厉成威跟在后面,手上提着个水果篮子,“没有打扰到你们吧”
简易看到丁时俊手里的花,瞬间笑起来,“我又不是生了什么严重的病,至于吗”
丁时俊把花交给许明笙,朝他嬉皮一笑,“你别自作多情,我正在追花店的一个妹子,买花是为了泡妞,买完没地儿扔,就拿你这儿来了。”
简易不跟他耍贫嘴,转脸看向厉成威,笃定的神情,“是王勋吧。”
仔细回想最近一段时间,勉强算得上跟他结仇的,也就只有那个大草包了。
“是他。”厉成威一脸歉疚,“兄弟,我对不住你,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那小子真他妈不是东西,竟然找人跟踪你对你下黑手,我怎么会有这么个混蛋小舅子,干出这样丧良心的蠢事,我这老脸都没处搁了。”
经他这么一说,许明笙脑中灵光一闪,倒是想起来了,那天跟简易去香滨水岸的路上,她好像看到对面车上的人对着他们拍照,可能从那个时候起,或者在那之前,王勋的人就开始伺机对简易下手了。
真是可怕,后背又不觉惊出一身冷汗。
简易微摇了摇头,语气轻松,“这又不关你的事,是王勋一个人的过错,再说,我现在不也好好的吗”主要是小妮子没事,不然他非发疯不可。
丁时俊说“那六个小混混被捕之前,我让人把他们狠狠揍了一顿,才给扔进局子里去,王勋也落网了,对今晚的事供认不讳,听我那局长老爹说,恶意伤人,至少会关半年以上。”
简易平静如常,“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吧,以后不要再提,免得伤和气。”
这话显然是对厉成威说的,却换来他更深的内疚自责。
夜已经深了,丁时俊和厉成威怕打扰他休息,告辞离开。
这里是高级病房,干净又宽敞,但空气中难免会有一些消毒水的气味,如果送小妮子回去她肯定不依,留在这里陪他,又担心她认床,夜里会睡不安稳,于是一再坚持,让助理去给他办出院手续,连夜送他们回了听溪花园的家里。
刚到家,莫萍女士的电话就打来了,简易走到阳台那边接听,“妈,我没事,一点皮外伤而已,医院那边有记录,你可以去问,叫爸也不用担心有时间会回去吃饭,嗯,晚安。”
第二天早上,简易裸着后背趴在床上,许明笙跪在旁边给他擦药膏。
那一棍子是直直敲在上面的,没有破皮出血,只留下一片青紫的淤痕,却也让许明笙心疼地不行,擦药的时候,动作轻了又轻。
“还痛吗”她低声软语地问。
“我皮糙肉厚的,早不痛了。”
擦好药,简易坐起来,小幅度张开双臂,“今天不去上班了,在家休息一天,省得你担心。”
许明笙靠过去,乖巧地待在他的怀里,“我也请假,陪你。”
放在一旁的手机震动,进来一条短信,简易伸手拿过,打开一看,是个熟悉的号码,“易,我回来了。”
简易觉得脑仁疼,立刻删掉短信,丢下手机,低头亲了一下她的发顶,“明笙,如果我以前做错过什么事,你一定要原谅我。”
这没来由的一句话,触动了她所有的敏感神经。
许明笙猛地挣开他的怀抱,瞪着双眼审视地看着他,“男人一般说这种话,肯定是背着女朋友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说,你是不是外头有人了”
短暂的思索后,简易失笑,借以掩饰眼底的一抹忧虑,“怎么会我是那样的人吗我是说昨晚的事,归根究底是因我而起,差点连累你受到伤害,我心里很过意不去。”
“我以为什么呢。”许明笙舒了口气,紧绷的神色放松下来,“说来说去,罪魁祸首是王勋,换了别人估计也不会那样。”
她说着,挪着修长匀称的两条小细腿下床,“等下我去趟超市,给你买大棒骨熬汤喝。”
简易也跟着下去,“我陪你。”
“不用。”许明笙伸出一指,按在他的麦色胸膛上,向后推,“我一个人去就好,你在家里好好休息。”
“等等。”简易往右侧歪了一下,从床头柜上拿过一只黑色皮夹,抽出一张黑卡,递到她眼前,“这张卡你拿去,随便用。”
许明笙接过,两指捏着,前后翻看两眼,又递还回去,“我不要,我自己有工资,足够应付日常开销,花你的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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