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的灯笼,苏瑾欢愣了愣,“这是”
“民间将其称作天灯。”
“那旁边小的”
张易安慢慢的把苏瑾欢放在了他视线准备的凳子上,边放边解释道“那是河灯。”
苏瑾欢并未见过天灯,所以看了一圈后又把目光放在了天灯之上,“天灯能放上天”
张易安给苏瑾欢拢了拢身前的斗篷,笑道“公主聪慧。”
“奴才听民间说,天灯与河灯都是许愿之人常放的,今日是公主生辰,奴才想了想,天灯到的是天上,而河灯到的是江海,天上地上,奴才都想与公主一道求一求。”
此处空地一旁就是护城河,宫内只有这一处的池水通向宫外,张易安说话的时候,也不知是如何弄得,从前方不远处竟然慢慢的飘下了许多的河灯,灯乃大红颜色,随波逐流,一个一个的排成了一条长线,这场景,除了震撼之外,还相当的唯美。
一时之间,苏瑾欢竟然有些看呆了。
“所以你前面那阵子在忙这个”
张易安没想到苏瑾欢会问这个问题,他的话明显的滞了滞,“奴才是抽空做的。”
苏瑾欢也不与张易安客气,她直接抓住了对方的双手。看着对方手上的场景,苏瑾欢的双眼虚眯了眯,随即扯了扯自己的嘴角,“抽空能把手糟蹋成这般”
皇宫内是没有天灯的,从宫外带进宫内显然不现实,所以现如今唯一的可能便是,这东西是张易安自己做的。
这人手上此时刀刀口口多不胜数,乍一看的话,着实有些吓人。
张易安不欲让苏瑾欢看着自己的伤口,他连忙收了收手,“奴才手糙,不疼也不碍事。”
对方想收手,苏瑾欢也不拦着,她正了正自己的脸色,“张易安,你要弄清楚一件事。”
“公主”
“生辰虽然重要,但这东西是虚的,你的人是实的,二者孰轻孰重,本宫还能分得清,若是你再如此”
“不会。”像是怕表达不清,张易安又连忙补充道“奴才不会。”
“公主及笄,奴才自知比不上众皇子公主的大礼,能拿出手的东西亦是有限,奴才什么都缺,唯独这诚心不缺。所以,还请公主准许奴才放肆这么一回。”
苏瑾欢轻哼了一声,“不准许你这也先斩后奏了。”
张易安笑,他十分认真的看着对方,不急不缓道“公主,你我二人生途中会遇到来来往往许多人,正如今次的生辰一般,奴才或许不是第一个,也或许不是赠予公主最贵重之物的人,但最后能陪着公主从头走到尾的人,这一次是奴才,今后的每一年,奴才也希望是这样。”
这一番话没什么大起大落,可是一旁的苏瑾欢听着心下却格外的触动。自己发间传来些许动静,她下意识的想要将东西拿下来看看,可张易安却很快便扣住了她的右手,随即在手中摩擦了一二,“回去再看。”
发髻上被某人说话的时候插了个东西,若苏瑾欢所料不差的话,想来这才是张易安这次送予她真正的礼物,她心下好奇,不过此处光线较暗,刚好其又让她回去再看,苏瑾欢想了想,也就不再执着,她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好,回去看。”
说完这话,苏瑾欢顿了顿,却是很快又看着眼前之人似笑非笑道“不过,礼尚往来,本宫也有东西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