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欢全程没有说话,她的脸上看不出一丝喜怒,来人说的越多,她表现的便越是平淡。
“王权你放”
“放什么,哟哟哟,张公公几日未见,脾气见长啊,如今都能为了一个小小的宫女顶撞咱家,还敢直呼咱家大名。”被唤王权的人显然与张易安并不对盘,张易安说一句,他必回上两句,说话的时候,他甚至还饶有兴趣的围着其转了一圈。
“你”
苏瑾欢闻声慢慢抬起了头,她倏地冷笑了一声,“怎么,有只狗在一旁吠,我的人难道还不能替我骂上两句”
王权讶异的转过了身子,他手上翘着兰花指,气急败坏的指着地上之人,“你你你你说什么”
苏瑾欢漫不经心的理了理自己身前的衣襟,蔑视道“现在的狗也是越来越不中用了,眼瞎不算还耳聋,顶着一身骚味也敢出来丢人现眼。”
太监去势后,由于那处缺少了东西,便时常有尿液渗出,一些太监为了掩盖身上的味道会擦脂抹粉,不巧王权便是这一类人。
他身上常年伴随着浓厚的脂粉,但夏日穿着单薄,脸上又易浮汗,所以其身上的味道颇有些一言难尽。苏瑾欢上一世连在朝堂把那群老学究说的哑口无言都经历过,还怕一个连她面都见不到的太监不成
她全程没说一句粗话,但却顶的王权脸色漆黑一片,连呼吸都快了数分。
“混账东西咱家要撕烂你的嘴”
王权睚眦欲裂,听着苏瑾欢这话,作势便要冲上去教训某人。
自家公主发话,张易安不敢打断,他本就时刻注意着此间动静,察觉到王权的意图之后,他连忙挡在了苏瑾欢身前,瞬间抓住了对方已经甩出的右手。
动作被拦,王权怒着涨红了双眼,“张易安你敢阻止咱家”
张易安冷眼看着,“王总管,容奴才提醒一句,谨言慎行。”
王权仿若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他仰天大笑了两声,“哈哈,咱家还需要你小子教”
“就为了这个粗鄙无礼又无盐的女人,张易安张公公,你还真是情深义重啊。”
“可惜啊可惜,有些人天生没那东西,也不知这深情究竟有什么用啧啧啧。”成功把人说的面色沉重,王全心情大好的又看向一侧的苏瑾欢,“臭丫头,年纪不大嘴倒是毒,不知在床笫间是不是就是靠着这张毒嘴来讨得啊”
脸上突然传来一阵钝痛,王权捂着嘴连连后退,“唔唔啊”
张易安冷着个脸挡在了苏瑾欢身前,“王总管,管好你的嘴。”
看着手上雪白相间的东西,王权瞬间拔高了语调尖着嗓子道“啊咱家的牙”
“来人,来人”
张易安之前从马厩出来的时候,不巧便碰到了才办完事从御马监路过的王权。他在御马监没什么朋友,但看他不顺眼的倒是有那么几个,这里面,当属王权为最。
王权带着两个手下,张易安只有一人,他势单力薄,争执中自然处于弱势,遂一不小心就受了些伤。
原以为争执完了,王权会走,但很显然,对方不仅没走反而还跟着自己一道来了练马场。王权此间的话才刚刚落下,不远处一直停着的两人眨眼便跑了过来。
“总管”
“给咱家打打到咱家满意为止啊啊啊”
“谁敢”一声呵斥,掷地有声,吓得上前帮忙的两人身子一颤,不可思议的朝后退了两步。
张易安挡在苏瑾欢身前,他满脸冷意,就像是夜里的孤狼,一经对视,那双眼如盯着猎物般阴鸷,让人打心底的产生惧意。
王权已经缓了过来,见自己人犹豫不前,他上前便是一人一脚,“愣着干嘛,小心咱家扒了你两的皮”
苏瑾欢依旧坐在地上,闻言却是冷笑了一声,“王公公好大的本事。”
王权倏地看了过去,怒极反笑,“臭丫头你哪个宫的给咱家报上门来。”
苏瑾欢没有回答某人的质问,甚至连眉都没动一下,她冷着脸将人从上往下的扫视了一番,讽刺道“我的人天生是没股骚味,这点自然比不上王公公,王公公这身气派,可是连山鸡都甘拜下风。”
“你”王权被说的猛地朝后退了两步,他呼吸急促,双眼中满是滔滔怒火。然而这边他还没来得及发作,下一刻,苏瑾欢却是又添了把火,只见其把目光转向一侧的某人,淡然道“张易安,你过来些,离那些不干不净的东西远一点,今日回去可得好好洗洗,莫要惹上什么恶疾。”
王权气急攻心眼前一黑,“咱家咱家要”
“也不对,恶疾就算了,要是那股骚味沾上,怕是要熏坏一屋子人了,这样可不好,易安,你说是与不是”
苏瑾欢全程自顾自的说着,虽满脸狼狈,又坐在地上低了人一截,但她说的认真,抬眼挑眉做的恰到好处,上位者的气势虽未挑明,但顿显无疑。
王权素日里也见过一两个品阶不高的贵人,可苏瑾欢这样的气度他还是第一次见。他下意识的有了一丝惧意,但一想到张易安这人在御马监一没靠山二没前途也不可能遇见什么贵人,他原本猜疑的心很快又放了回去。
一行人这么说话地上之人都没有起身,自己被接二连三的侮辱,王权的眼里恨意划过,尖着嗓子阴阳怪气的道“张易安,你这对食一张嘴当真好生厉害,这么久了还坐在地上,那双腿莫不是废的么这样粗鄙”
苏瑾欢虽然才拿了自己的废腿自嘲,但那仅仅是她愿意的情况,平日里,长宁殿的众人有多避讳这件事张易安才来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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