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玉堂一愣,看到门口那两滴鲜血,还有这明显的守护姿态,猛然意识到,这里头有误会!
看那人年纪轻轻的样子,莫玉堂猜想,多半是自家儿子的朋友,把他当成贼了!
这年轻人看起来明显很清楚深深前阵子的遭遇,这才一脸担心,连他尖叫都不允许,刚刚多半是因为光线不足,才没认出人!
“误会!误会!这是我家!莫景深是我儿子!你应该知道我,你看看我的样子!我叫莫玉堂,你看我还有我家的钥匙,我刚从外地回来,才会这个点儿到家。”
陶忘机之前的确没看清人,刚刚他退到门外的时候,其实他已经看清楚了,但他绝对不敢主动承认啊!否则刚刚那不就是明知故犯,或者故意刷好感度了吗?
等到莫玉堂开口解释,他才做出一副终于看清来人的模样,一脸不好意思地打开了门,无比尴尬地道歉:
“叔叔……刚刚没看清,我还以为来了坏人,我怕深哥被吵醒会吓到,您、您没事吧……”
大门打开,屋里灯亮起来,莫玉堂拎着箱子进门,一眼看到他脚下,以及顺着手指流下来的血,也顾不得抒发哭笑不得的情绪,连忙进门找药箱。
这小伙子这么凶狠小心,都是为了莫景深,莫玉堂自然不会真跟他生气。
而且他身上还穿着自家儿子的衣服,明显是好朋友,刚刚跑来捂自己的嘴,想来也是为了防止他尖叫吵到深深,这样细腻的心思,莫玉堂很感动。
“你怎么样了?刚刚不好意思,吓到你了。”
“小心地上碎片,过来叔叔给你看看伤口。”
“脚上伤得怎么样?能动吗?你先抬脚我看看?”
莫玉堂脾气好,人也温和,跟严肃认真的陶爸爸完全是两种类型,在陶忘机心里,反而是笑眯眯的莫爸爸更加可怕一些。
毕竟不熟么。
陶忘机愣愣地站在门口,心里忐忑得要命,生怕给他留下不好的印象,却不知莫玉堂见他这副样子,绝得他为人靠谱又实在,对他印象更好了!
“我、我不知道是您在外面……”
见他垂着头,焦躁不安地解释,莫玉堂经过这场惊吓,心神好似陷入一股飘着的状态,非得找点事儿做心里才踏实。
顾不得陶忘机的想法,莫玉堂直接从客厅角落的五斗柜里拖出医药箱,放到茶几上打开,对他招手。
“来。”
陶忘机浑身僵硬,到底还是蹭了过去,坐在沙发上,在莫玉堂要求下,将脚放到茶几上。
“叔叔,我自己来吧!”
见莫玉堂拿着酒精准备给自己消毒,陶忘机心中忐忑更重了!连忙抢着自己来。
莫玉堂自然不肯:“脚底你也看不见,我来更方便!”
正在这时,楼梯上传来一声惊讶的:“爸?小陶?你们这是怎么了?”
陶忘机瞬间扭头,只见莫景深穿着宽松的睡衣睡裤,光着脚抱着根棒球棍站在楼梯上,一脸惊讶地扒着栏杆望着他们!
刚刚那声尖叫,足以绕梁,莫景深近日睡眠极浅,当时就醒了,只是他手脚不便,等他磨蹭到一楼,楼下两人误会已经解除,正在收拾残局。
“咳咳、我、我下楼喝水,听到门口有响动……”
陶忘机吭哧吭哧地把事情经过描述了一遍,莫玉堂刚刚吓傻了,嗓子都喊破了,此时嗓音沙哑,为了保护嗓子,安静下来就不想讲话。
莫景深听陶忘机说了他在门里的经过,忍不住觉得好笑。
他那次遭遇是意外,现在这明显就是乌龙了。
他也没料到老爸会回家,想来陶忘机毫无思想准备,才会认错人。
对他来讲,老爸这个点儿到家很正常,明星作息很迷,常常是一觉起来老爸就在家了,但这一点,旁人难以体会。
对陶忘机来讲,这个点儿出现的人,是贼的几率比是主人的几率大得多。
“爸!我以为你今天不会回来,怎么这么晚了也不在外头住一夜?”
“你们俩这乌龙,我感觉能笑一年!哈哈!”
在陶忘机讲述的过程中,他已经来到沙发这边,知道是一场虚惊,把棒球棒放在茶几上,自然地伸手接过棉签,帮他处理起伤口来。
虽然他嘴里没说什么,手上却非常轻,显然是很愧疚的。
客人好好儿的来做客,却受了伤,主人家心里自然会不好意思。
见儿子一脸责备地看着自己,莫玉堂摸着头发,很不自在:
“我不是想着你一个人在家嘛?你大伯他们说过来陪你,你又死鸭子嘴硬,愣是不愿意,我也只能赶回来了。”
见陶忘机还在心虚不敢看自己,莫玉堂忍不住打趣:
“早知道你有朋友来,我真该舒舒服服在酒店住一夜再回来的,哎!”
莫景深自然不会当着陶忘机的面儿,跟自家老爸说,他也不知道这家伙会来,干脆闷不吭声拆开绷带袋子递给老爸,让他帮忙绑一下。
见这父子俩细心地为自己忙活,陶忘机连忙解释:“对不起叔叔,我来之前没跟深哥说,直接来的。”
在莫景深耳里,这只是一句普通的解释,听在莫玉堂耳里,却是“这小伙子和我家深深关系好”的意思。
其实因为莫玉堂的工作性质,莫景深没有把朋友带回家里的习惯。
陶忘机听说的“莫景深热情好客”,只不过是莫景深很大方,喜欢请客吃饭,有外地来的朋友,也会帮忙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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