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西院那位派人将账册抬到善福园去了。”
杏果这前脚刚离开善福园, 很快正院那福晋就得了消息了。
“知道了。”
显然听到这消息四福晋并不意外。
四福晋的确不意外。在四福晋看来了妧伊既然提了交权, 自然不会拖拉。
不过也正是因为妧伊没有拖拉,这让四福晋很是气愤。因为妧伊动作太快, 连她想做些安排都来不及。
这不高兴几乎都写在四福晋的脸上了,锦绣见四福晋不高兴, 她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
“福晋,要不要奴才去善福园那看看?”
“不必了。这时候去善福园,若那些贱/人知道了,只怕明天王爷就会知道本福晋欲夺权的谣言了。”
虽然她想将管家权收拢回来, 绝不是在这时候。
哪怕她心里不愿意瓜尔佳氏独掌管家权,但这管家权在瓜尔佳氏手中总比在郭尔佳氏和李氏手中强。
“你去传话, 让善福园的人给瓜尔佳氏提个醒。”
“是,福晋。”
瓜尔佳氏若是个聪明的就该知道什么该拿什么不该拿。
即使是对儿媳妇瓜尔佳氏,四福晋也是诸多算计,颇是不喜,盖因瓜尔佳氏不是她相中的媳妇, 也因为是儿媳妇。自古以来婆媳矛盾是永远不可能消除的矛盾。
弘晖回府时, 瓜尔佳氏正带着身边的奴才检查核对妧伊送过去的账册。
“这是做什么?”
弘晖进屋看到屋里的几个箱子还有打的账册便问。
弘晖虽更喜爱年氏, 但因为瓜尔佳氏是正室,弘晖还是很敬重瓜尔佳氏给瓜尔佳氏体面的。当然也只是如此。
“爷您回来啦。”
瓜尔佳氏看到弘晖回来, 立马将手中的账册放下, 并且吩咐人收起来,起身伺候弘晖。
弘晖已经大婚, 已经没有再进宫读书,如今是跟在四爷身边当差,四爷让安排他处理一些琐碎的事。不过因为他身体不好,四爷也只安排他处理一些简单轻便的差事。
“爷您累了吧,妾身已经吩咐准备了热水和膳食,妾身先伺候您梳洗吧。”
瓜尔佳氏殷勤伺候,弘晖却还盯着瓜尔佳氏的婢女们正在收拾的账册。
“这是府里账册?哪来的账册?”
早年福晋管家,弘晖自是在四福晋那见过王府的账册。
瓜尔佳氏听弘晖再问,就知道避不过。
“爷,是这么回事,早些时候前院的吴嬷嬷来传话,说是阿玛的意思让我打理府的庶务。这些账册是郭尔佳福晋派人送来的,妾身正在核对呢。”
闻言弘晖那原本温和淡然的脸上更是没了表情。
“阿玛让你管家。这事额娘怎么说?你去问过额娘了吗?”
“阿玛是额娘那出来后才派人来传话的,吴嬷嬷刚走郭尔佳福晋就派人送来了账册。妾身想着先将这账册核对了明儿再去请教额娘。”
虽说她嫁入王府不过数月,不过以她对福晋的了解,王爷让福晋放权,王爷刚从正院出来,福晋定是还怒着,她若那时过去岂不是要被迁怒了。
正是因为这般猜测瓜尔佳氏才没过去的。
当然瓜尔佳氏也是猜得正着。
可弘晖却不这么想。
“这对账册的事不急,你还是禀过额娘,看额娘怎么说你再处理。管家的事你多听额娘吩咐就是。”
在瓜尔佳氏和四福晋之间,弘晖还是偏向四福晋的。
瓜尔佳氏听弘晖这话手顿了一下。
让她听福晋的吩咐管家,那是她管家吗?这岂不成了福晋管家她跑腿了。这名义是她在管家,可实际上却是福晋在管家。
福晋和郭尔佳福晋争斗多年,若是福晋趁此机会做些什么,将来事发,那她岂不成了替罪羊了。
以王爷对郭尔佳福晋的宠爱,还有郭尔佳福晋的手段,还有郭尔佳福晋膝下的四个阿哥格格,若是她得罪了郭尔佳福晋,那她以后在王府里还怎么过下去。
大阿哥偏宠年氏,福晋显然对她不满意,那岂不是没活路了。
这些心思在瓜尔佳氏心里一闪而过,她只是顿一下又继续伺候弘晖宽衣,脸上神情都没变。瓜尔佳氏嘴上应和着弘晖的话。
“我听爷的,明儿我就去请教额娘。”
当然也只是请教。
弘晖自小就是心思细腻且极敏/感的人,而且他还一直注意着瓜尔佳氏,哪怕瓜尔佳氏只是细微的变化也叫他给注意到了。
弘晖心里顿时不悦,正当弘晖欲说什么,正这时外头一个丫鬟在门口禀报。
“大福晋,凝曦院的绿芜姑姑求见。”
瓜尔佳氏抬头看外面,外头天色已经黑了。正想问是什么事,弘晖却挥手抚开瓜尔佳氏的手。
“你忙吧,我去年氏那用膳,你不必等我了。”
“爷……”
弘晖说罢便转身离开,瓜尔佳氏追上两步弘晖却不曾停下,瓜尔佳氏整个人瞬间像是被抽了力气似的跌坐在椅子上,捂着心口,痛得她脸色发白。
“格格。”
瓜尔佳氏身边的丫鬟可是给吓坏了。瓜尔佳氏缓了好一会才道:
“没事。去请绿姑姑进来了吧。”
瓜尔佳氏起身去见绿芜。绿芜带着人也抬头账册来。
原来李侧福晋果然安排人在天黑后将账册抬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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