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 要不要奴才让小吴子出去打听打听?”
见妧伊忧心忡忡的样子杏果小心的提议。
“不必了。暂时没必要。”
这会出去打听可不是什么好主意,也可能打听不到什么,甚至还可能坏事。
上午为高无庸禀报四贝勒爷离京之后, 四福晋也就没心情留她们说话,直接就将她们都给打发出来了。
四贝勒爷突然离京,连府里都没交代一声,显然是不想让人知道他的行踪, 她若这时候派人去打听被人惊觉可就不好了。
她是为四贝勒爷担心, 所以更不能坏事。
这黄河水灾决堤,可不是小事,与朝中可是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在宫中飘了多年, 她可是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消息。
皇帝每年拨款治理水患, 水患却年年发生, 不仅是官员治理不利, 更因为拨下款项被层层剥削, 真正用到实处可没有多少。
四贝勒爷性格执拗做事较真又一心为民, 此去赈灾调查必定会触及某些人利益,妧伊实在是担心四贝勒爷会有危险。
虽然四贝勒爷是皇子阿哥, 但也仅是皇子阿哥而已,四贝勒爷不是太子也不是皇帝宠爱的皇子甚至不是德妃宠爱的皇子。江南之地,是多事之地,成年的皇子几乎都在江南插了手,四贝勒爷此次若是损了他人利益,难保他人不会下狠手。
虽然她已经从郭元懿的记忆中知道四贝勒他会没事, 但还是忍不住担心,毕竟有她这个变数,谁知道还会不会引发其他的变数。她不得不担心,害怕自己母子的变数影响四贝勒爷。
“等过几天,等过了几天你再让小吴子出去打听打听。还有过几天你出府一趟,去郭府见见我额娘。”
或许是四贝勒爷突然离京四福晋那一时没缓过来,连着数天都没有召众人去请安。
自四贝勒爷离京之后妧伊就缩在莞容阁教三阿哥九安抓周,鲜少出门。不出门那是因为妧伊防着其他人。因为四贝勒爷离京前一晚是宿在她这,四福晋李格格武格格三人怕恨极了她,而且当天福晋又挑拨众人嫉恨她,她不得不小心,
过了数天,小吴子照妧伊的吩咐出去打听消息,杏果去出府去了一趟郭府。小吴子那打听不到什么有用消息,不过倒是知道此次赈灾十三阿哥也跟着四贝勒爷一起去的;除两人之外皇上还派了钦差大人南下巡察。
不过这些事情妧伊就是知道也没什么用,她根本做了什么。
倒是杏果从郭府回来带回了让妧伊震惊的消息。
“你说什么?”
妧伊震惊得再问,以为是自己听差了。
“格格,是太太亲口告诉奴才的,老爷和大爷二爷都随主子爷出京南下赈灾去了。”
杏果又再说了一遍,说得清清楚楚的。
“这,这怎么可能?”
她阿玛不过一九品庄头,她大哥还只是不入流小武官,二哥连官职都没有,四贝勒爷带她阿玛和大哥二哥南下做什么?
若是说挑她大哥当侍卫还能说得过去,那她阿玛和二哥,带她阿玛和二哥去能做什么。自她记中,她阿玛和二哥可一直都在皇庄管着庄稼之事,他们哪懂什么治水。
这不是胡闹吗?四贝勒爷将她父兄带上南下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原本妧伊就担心四贝勒爷,如此更是又担心起她阿玛和兄长。
“格格……”
杏果不知妧伊的忧心,见妧伊发愣便唤她。
“我知道了。”
妧伊盯着杏果严肃的叮嘱她。
“这事你不要外传,我不希望府里还有其他人知道。你明白吗?”
她家世太低,父兄官职身份也是府里诸位格格中最差的,还不至于引起后院其他人的注意。只不过自她生下三阿哥之后,她娘家到底是引人注意了。
如今四贝勒爷带她父兄一起南下,这事若是让福晋等人知道,妧伊担心会生出事来。
“格格放心,太太也吩咐过奴才,除了太太,您和奴才外,没有第四个人知道这事。”
“如此就好。”
还是她额娘镇定,妧伊稍稍放心。
“若是旁人打听你出府做什么,你就说是替我回去看我额娘,别的不要多说。”
“是,奴才明白。”
“格格,还有一事,奴才回来的时候经过茶楼,刘夫人让奴才带封信给您。”
“信呢。”
“信在这。”
杏果取出信给妧伊。
“行了,你先下去吧。”
打发了杏果发,妧伊地拆开信看。
年初刘夫人答应帮妧伊做事,妧伊便将手中一个铺子给了刘夫人,命她将铺子改成了茶楼。有妧伊的糕点方子和话本,茶楼的生意很不错。
因为是妧伊嫁妆铺子,这事妧伊也没满着四贝勒爷,妧伊早就跟四贝勒爷报备过了。
看了刘夫人的信,妧伊眉头不禁拧了起来了。
妧伊做茶楼生意,不仅是为了挣钱,更多是想收集消息。刘夫人的信中写的便是她收集到的消息。
江南的事果真跟她担心的一样,事情复杂,插手的人不少。
妧伊忧心忡忡,担心四贝勒爷也担心父兄,可偏偏她又无能为力。因为日夜担心,整个人都消瘦了不少,最后还是听了宋嬷嬷的建议,收拾间小佛堂,请了座菩萨回来在每日供奉祈福。不仅如此,妧伊还白日抄经祈福。
除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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