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看完纸条后, 攥紧它, 却没扔掉。
字迹是称心的。
称心虽然没什么学识,但也是个上进的和聪敏的,写封信还是会写的, 也会看得懂他给他的“武学秘籍”。
房遗爱避开赵德子,来到东宫的御花园里,只有这里才能适当避开太子宫内的耳目。
到了约定时间, 房遗爱却没有抵达指定地点,他稍微迟到一些——只不过他先前挑了一个视线良好又隐蔽的地方, 到了约定时间, 他特意观察了一下来人。
——但确实是称心本人来此, 身后也没有盯梢的尾巴。
房遗爱这才踱步出去。
“称心?”
“师父——”称心声音略微激动, 但还得压着嗓门。
“做甚么鬼鬼祟祟?”房遗爱没好气。
“……师父, 我——”称心吞吞吐吐, 犹犹豫豫。
最终,他还是说出了心中的疑虑和担忧——
“师父, 我怀疑我被监视了。”
“被太子吗?”房遗爱沉吟,说出心中理所当然的怀疑对象。
太子难道是预备下手了, 这才派人整日里观察称心的一举一动, 好讨对方欢心?!
转即, 房遗爱摇了摇头否定, 太子想要什么, 直接就去要, 尤其是称心这么一个奴婢, 哪里敢反对,这也是房遗爱之前一直担忧的,不想让称心泰国接近太子,说不准两人哪一天擦起火花——
那可就万事休矣!
干柴遇到烈火,瞒是瞒不住的——有些人就是喜欢秀恩爱,太子却不行……
房遗爱卖着白菜,操着白/粉的心。
可称心下一句话却让他讶异了。
“你说什么,你怀疑是太子妃的人?”
称心点头。
房遗爱闻言讶异,他有些没想到。
“太子妃怀疑我和……太子——”称心艰难地说出那个词,“……有染!”
房遗爱脸颊一抽动,他眼皮跳了一下,心道太子妃直觉果然“准”,果然不能小看女人。
“跟踪你的人,你怎么知道她是太子妃的人,而不是太子的?”房遗爱试探问,虽然他不认为称心耍心眼忽悠自己,但鉴于史书,房遗爱还是不放心。
称心不疑,直接说了原因:“是太子妃院子里洒扫的婢女警告我的……”说着他还有点不好意思。
“哦!”房遗爱有点恍然,看来称心还是笔直笔直的,喜欢女的。
这很好。
他很赞同。
房遗爱很欣慰地拍了拍称心的肩膀,甚至伸出食指抬起对方的下巴。
称心的小脸蛋蓦地红了,呢喃喊一句:“师父你——”
“我只是看看我这个徒弟长得有多勾人,连太子妃院子里的人都能给你通风报信,可以呀称心!”房遗爱叹道。
果然是长得好就吃香。
称心听了房遗爱的这话,脸蛋更涨红了一片。
房遗爱却不知道他的举止有多么暧昧。
……
太子妃苏氏此时却是得了信报,不疾不徐地引着太子过来。
李承乾来到东宫花园的时候,正巧见到房遗爱挑着下巴“调戏”着称心,他脸色黑色如墨,阴沉沉地瞥了一眼太子妃苏氏。
太子妃不自在的一笑,随即意有所指,又十分“正义”地谏言道:“殿下,此宦带坏东宫风气,祸乱东宫,勾引房驸马……还应及早处置。”
太子妃就差没直接说是“淫/乱东宫”了。
李承乾嘴角泛着冷笑,眼里带着凉意:“你想怎么处置?”
太子妃喏喏了一下嘴巴,可还没等她真的说出什么,太子那边却冷然道:“人家师徒感情好,太子妃恐怕是多想了。”
“……所谓淫者见淫而已!”房遗爱耳尖,何况他从来不相信称心的一举一动没人关注,随便躲避一下,就真能躲开监视者太子妃手下的人。
称心还是太小太天真了。
称心白着一张脸跪下,他来此算是脱岗,虽说没甚么,总之还是不对的。
太子没空计较他,此时太子妃被房遗爱指桑骂槐的话气得愤怒,浑身微颤。
她眼冒怒火,没盯着房遗爱这个口不饶人的恶人,反而盯着底下跪着的“秀秀丽丽”的称心,恨声道:“我作为太子妃,自然要正肃东宫的风气。这小宦官平白勾人,不是个好的。房驸马——你还是做好你的典膳郎为好。”
太子妃与房遗爱早就算是结仇过的,上次之事,以为房遗爱,太子妃很是伤了面子。
房遗爱也从未期待或者敬重过这位太子妃,恐怕太子对其亦是不喜,可叹太子妃端着架子,装着贤德,若是真贤德也好,但有长孙皇后珠玉在前,太子妃假模假式的贤德哪里能“感动”太子。
不用房遗爱抗辩或者表现什么,自然有太子对付太子妃。
李承乾早就对太子妃不满,若不是太子妃膝下还有一子,太子恨不得直接去李世民面前申请废太子妃,夺了她的权柄地位。
房遗爱勾起唇角,一甩衣袍,施施然道:“谨遵太子妃令。”说罢,他就离开,临走前还拽走他的徒弟称心——
太子不见阻拦,太子妃干生气。
房遗爱的行为根本不尊重她,可是太子的一句“够了”,她也只能憋屈的哑口。
……
“娘娘何必要找一阉奴麻烦?”身边的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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