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便尽力给他寻一位可人的凡间女子,替二人牵红线;对方想要功名利禄,它们便施展法术,将金银珠宝取来。
他遇上云哥儿的时候,云哥儿过得太苦了,他一心想着先让对方衣食无忧,但还没想过等到能吃饱了穿暖了,接下去还要做什么。替、替云哥儿娶一房妻?
“不行。”落衡不留神说出了声。只要想到他要替云哥儿寻一位美貌女子,让两人成就好事,他的心中就烦躁得不成样子。
宜青问道:“什么不行?”
落衡使劲摇了摇头,随后才想到云哥儿定然不明白自己是什么意思,于是胡诌了两句遮掩道:“不能就这么算了。云哥儿待我可是救命之恩,重的很。”
宜青看他将脑袋甩得跟个拨浪鼓似的,只怕要将自己晃晕了,伸手按住他的肩头,道:“那就好。”
他也不怕自己这么说有些挟恩图报的意思,淡淡补了一句:“当初我说缺的,现下还是缺,你若想好好报答我,替我补上缺儿便是了。”兔子精都敢在他嘴上啃一口了,离他想的那日还远吗?
落衡一时半会儿没明白他在说些什么,等到宜青收拾好农具走出屋子,他才想起来当初那句话一一
我确实缺衣短食,但最缺的还是个媳妇儿……
以身相许吧……
轰得一声,从他先前尝过云哥儿的味道的嘴唇开始,一股炽热的火焰点了起来,将他整只兔子烤得皮肉焦黄、外脆里嫩。
57、家有仙妻13
确定兔子精一时半会不会离开自己身边, 并且对方似乎也已经对自己萌生了好感,宜青的心情大好, 扛着农具走向田地时,脚步都比往常要轻快上不少。
当他走到自己那几亩薄田旁的田垄上时, 便觉得有些不对劲。此时应当已有几个家住得近些的庄稼汉早早来田里干活了,但今日他一个人影没看见。田中除了金黄色的麦浪随风而动,什么声响也没有。
“云哥儿,你怎么在这儿?”王大壮从远处的坡田中走来,见到他时面露惊奇,好像在田间见到他是多了不得的事一样。
宜青道:“来割稻,怎么了?”
王大壮惊讶道:“今日还来割稻?”
田里成熟的稻子确是已经收割得差不多了, 昨日宜青便和几名庄稼汉一道将割下的稻子打好, 运回各自家中。他的田里还剩下不多的几块稻子没割,估摸着花上小半天就能全部割完,是以今日还来田里走上一趟。
“不能来吗?”宜青皱眉道,“怎么不见其他人?”
王大壮道:“今日县衙里的老爷来收租子, 大家伙都忙着交租呢, 没人会来田里啊。要不是昨儿个将镰刀忘在田里了,我也懒得走这一趟。”
宜青一愣。这几日邻近田地里的庄稼汉都在加快收割的速度,他也没多想,原来是县衙来人了。村中的农民秋收完,若是租了旁人的田地耕种的,便赶着将交租的几成稻子交给对方;若种的是自家的田地,便将稻子存好等着县衙来人收租。这些事原主的记忆中都还留有印象, 只是他没想到竟然来的这么快。
“云哥儿?云哥儿?”王大壮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关切道,“你怎么了?你同你那大伯商量得怎么样了?该交的租子都交好了吗?”
宜青耕种的这几亩地都还在章大伯名下,县衙来人自然是只向章大伯收租的,可章大伯与县衙的几名捕快有所勾结,定然会将烂摊子都推到他身上。捕快蛮横起来,冲进屋子砸打都是轻的,一般人消受不了。
原主便被县衙捕快催过租,那年正巧收成不好,实在交不上粮食,只得将原先住着的屋子抵给章大伯,让他帮着补了这个缺口。打那之后,原主才迫不得已搬到了村头的草屋。
王大壮知道这件事,所以才格外关心原主,担心他好不容易搭起来的草屋又给县衙来的捕快砸坏了。
宜青缓缓摇了摇头,道:“我没事。”
王大壮看了看自己的脚尖,犹豫道:“云哥儿,实在不行,我匀点儿粮给你。不过我自家的余粮也不多,还得紧巴着过……”
“不用了。”宜青心领了他的好意,但秀水村中是有富户,王大壮却不是其中之一,要是当真替他交了租子,自己就得勒紧裤腰带了。
他镇定道:“我自有法子。走,去看看那县衙来的官老爷。”
两人走到了村中的一处土坪上。
此处地势甚平,又旁通着连向县府的小道,县衙来人惯常在土坪上收租。远远望去,只见村中的庄稼汉们排着队,肩上担着自家刚收割的稻子,挨个等待捕快称量。
“一斗,一斗五……”捕快一边量着,一边报出数。旁边站着一名文士打扮的人,手中托着本账册,该是随行的账房先生。账房记好了账,若是交租的数已足了,便冲捕快点一点头,那捕快就挥手将面前的村人赶走,再喊下一个。
宜青原本不紧不慢地朝土坪上走,当他的视线扫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时,立刻加快了脚步。
王大壮追喊道:“云哥儿,走那么快作甚?等等我啊。”
宜青三步并作两步,几乎小跑起来,一手拉住了正探头探脑朝人群打量的兔子精,道:“你、你怎么、来了?”他小跑了一路,还有些喘,说话时断断续续的,不时倒抽一口气。
落衡看了他一眼,从袖中摸出一块素净的绣帕,点在他的额间轻轻擦去汗珠,口中道:“你早晨去田里后,你大伯来了家中一一”
“他来做什么?!”宜青紧张地握住了对方的手腕。章大伯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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