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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声议论叠加在一起,汇聚成浩大的声势。易叶看着台上,问长谷部,“你觉得谁会赢?”
长谷部皱眉看着台上的形式,片刻后回答道:“黑袍的人类。”
易叶点头,“我也这么觉得,不知道准不准。”
长谷部肯定道:“主不会出错的。”
擂台附近设着赌局,此刻还没收盘。长谷部从屋檐上跃下,将身上的零钱全都转成点数压了易叶说的黑袍赢。
他随身带的零钱不多,换成点数才一点,在赌局里一滴水花都翻不起。
赌完之后被坐庄的人粗鲁敷衍地塞了根木签做凭证,挥手往旁边打发,满脸表情都写着别打扰我的财路。
易叶的目光一直放在长谷部身上,直到他重新在身边坐下,才又看回了台上。
台上没有什么振奋人心的进展,狼妖不断进行撕咬,黑袍仍然是不躲,只是不能像之前一样毫发无伤。衣袍被撕咬的破破烂烂,身上出现了一道又一道浅浅的伤,只是都不深,不到能威胁行动的地步。
情况仿佛胶着住了一般,没看头也不刺激。台下观众议论纷纷,都等的着急,催促台上的两方速战速决。
长谷部手上的木签有一种幽幽的香味,他递给易叶,易叶捏在手中把玩,静静等待着,但觉得可能等不到黑袍的后续反应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木签上的幽香始终淡而不散,台上的情形再也没有变化过。
撕咬,不动。再撕咬,还不动。满身是血,仍不动。
任凭青衣怎么攻击,台下怎么谩骂,黑袍始终都不动,仿佛不是来打擂的,只是一棵无辜生在擂台中央的树。
易叶将木签递回给长谷部,手上隐隐带上了那股香气,“狼妖看起来到极限了。”
不管做什么都是要消耗能量的,全力的进攻更是如此。满身是血的黑袍仍屹立不动没有丝毫疲态,但青衣却已经累到腿部都在微微颤抖。
对于常人来说那种幅度可能不够明显,但是不明显不代表不存在。
狼妖没有放弃的意思,仍然提起精神继续攻击,一次、两次、五次、十次……
直到最后他浑身是汗地跪倒在擂台上,汗水将擂台地板晕染湿一片,黑袍始终站在那里,没有丝毫避让,如同磐石一座。
裁判落下,站在擂台之上,准备判断此局的胜负。狼妖吐出口气,用手抓住了黑袍的衣服下摆,“还……还没输。”
“我……还没输。”狼妖收紧手指,想从地上爬起来,声音嘶哑。
裁判默然不语。
台下群情激奋。
一成不变的消耗战没有那么好看,观众们大都不喜欢。狼妖现在非常狼狈,这都是因为他不肯放弃,如果他早早在明白事不可为的时候就收手,纵使输,也不会输的太难看。
但到这种地步仍在坚持,也傻的打动了许多台下的观众。
所以群情激奋,指责的是黑袍。
是他不肯攻击,是他把武擂打成消耗战,是他此时仍然在看着对手苦苦挣扎。
作者有话要说: 为崽挨打otz
很怀疑能不能拿到真天的皮肤了
咸鱼的泪水
☆、热馄饨
台下声浪如潮, 狼妖用手撑着地板,拼力想要站起来。已经完全变得毛绒一片的脸上,眼睛发着幽幽的绿光, 执着地锁定黑袍人。
黑袍仍然不动手, 静静地站着,任由他不肯屈服地一再挣扎, 不嘲讽,也不予回应, 仿佛化身一座天堑竖在擂台之上。
易叶凑到长谷部耳边问,“你现在的刀刃不用灵力能破的开黑袍的防御吗?”
“和狼妖做到的程度差不多……”
“那用上体内的灵力呢?”
长谷部没有迟疑,隐带骄傲地点了头, “如果是这种强度,能入肉半寸。”
说完长谷部又补充了一句,“如果由主来使用,无物不能压切。”
易叶侧头看他, 手握住他的手腕,“回头试试。”
手指交握的同时,易叶看向擂台。狼妖虽然不甘,但依然没能因此突破肉体的极限, 精疲力竭后昏倒在台上,被判了负, 叫人抬下台了。
胜负揭晓,赌盘那里也热闹起来。长谷部带着木签跳下去,赌盘两边的木牌重新换过。写着狼妖名字的牌子被换下去, 新挂上了另一个名字。
刚才的狼妖是丁榜八十七,现在被挂在上面的是八十六。就如同妖精所说,黑袍在一点又一点地从后往前挑战丁榜。
长谷部押注成功,得到了点数两点。可怜兮兮的小数额,旁边还有人为他遗憾。
眉梢都没有皱一下,长谷部丝毫不心疼那些存在在可能里的财产。他下来押注,本来就不是寄希望于押注来发家致富。
只是为了……
长谷部抬起头,坐在屋脊上的易叶若有所感,低下头遥遥与他对望。
……
武擂上巨大的鼓被再度拍响,巨大的声响远播开去,用无法遮蔽的声浪夺得了所有人的目光。
随着鼓响,两方对决再次开始。这一次对决距离上一次还没过去多长时间,这短暂的时间不足够一个人恢复最佳状态。然而黑袍并没有提出异议,连身上破烂的袍子都没换,依然像块石头一般戳在擂台中央。
易叶看到底下的木牌上写着字,只是看不清晰。等到长谷部回到身边之后,问清了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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