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雨下的大, 那两人都是湿漉漉的, 因为气味和声音都被雨水给掩去的缘故, 进了屋才发现两人。
看到安迪尤里有些兴奋,伸手抹去脸上的雨水,咧嘴就是一个爽朗的笑:“安迪?今儿怎么有空来我这?”
安迪听了前晚的事正有些烦他呢, 所以冷冷瞥了他一眼, 理也不理便直接进了那间客房。
客房里睡着发烧的狼人呢, 尤里见安迪进去不免感到惊讶, 但想了想就明白了, 问桑德斯:“森椮担心艾克?”
他认为安迪是陪森椮和桑德斯来看望病人的。
桑德斯笑了笑,算是默认了, 然后问他:“工地那边继续歇息?”
“可不?这么大的雨, 东西都看不清了,能干什么事?”尤里说道, 走到了窗口边变成了大老虎, 身体一阵抖啊抖的甩去身上的水,站在他不远处的狼王遭了殃, 好不容易进屋不用淋雨了,结果又被他甩了一身的水。
狼王面无表情, 伸手抹了一把脸。
尤里甩完了水便又变回了人形, 身上的衣服已是半干的状态, 然后扭头和那狼王说道:“不好意思啊, 忘了你站那,你也把身上的水甩甩。”
他说完脚步轻快的往客房走去, 难得有机会和意中人共处一屋,自然是要多过去接触接触的。
打开房门,艾克已经醒了,但精神不是很好的靠着床栏,安迪在窗边坐着,翘着二郎腿,姿态很是优雅高贵的用手支着下巴,那双睫毛长长的漂亮眼睛盯着床上的狼人。
尤里如今追着人家,脸皮自然要厚一些,见安迪旁边还有一张椅子便要过去坐,然而刚坐下就被斜了一眼。
“起来,森椮要坐的。”
“等他来了我再起来。”尤里说道,伸手把半湿的头发往脑后捋,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形象,顿时看着又帅气了几分。
然而他的这番耍帅只惹得安迪更烦了,他眉头皱了一下,干脆自己站了起来,竟是直直走到了狼人身边,一屁股在他的床侧坐下了。
这床不大,艾克的一只腿贴着床面弯着,安迪这么一坐下他的膝盖就碰到了对方的臀,低着脑袋有些萎靡不振的艾克于是抬眼看了雌性一眼,默默把脚伸直了,身体也稍微往另一侧挪了几分。
艾克没有多想,只当安迪是为了躲避尤里,而尤里却是大受打击,同时心里猛然想起了前阵子桑德斯调侃他所说的一番话。
“安迪好像有在意的人了。”那天,桑德斯是这么跟他说的。
“吃醋吗?”
尤里直愣愣看着又低头陷入萎靡状态的狼人,脑袋有点儿乱,一颗火热热的心好似突然掉进了寒潭里,就着冰凉彻骨的水狠狠搅了一遍,又豁然被扔进了油锅里煎熬的炸了一通,最后淋上了一坛子老年陈醋——真他妈的酸爽。
不,事情也许并非自己猜测的那样,艾克是什么人?他也就只能配配森椮这样的雌性,安迪不是他能企及的。尤里这样想着,冷静下了头脑,然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你坐这吧。”尤里强装镇定的笑了笑,表示自己不骚扰他了。
安迪却是不动弹,并不打算坐回去,事实上还有点儿小高兴,不然他也找不着理由坐到床边。
不理会脸色有点儿青白的尤里,安迪犹豫了一会,然后轻声问低着脑袋的狼人:“伤口如何?”
艾克看向他,不说话,但从表情来看似乎不太明白他怎么会和自己搭话。
安迪平平静静、冷冷淡淡,用下巴指了指他盖着薄被的腹部:“撩起来让我看看,我懂一些药理,兴许可以给你配药。”
艾克仍旧只是看着他,而一旁的尤里则上前说道:“我已经给他找过医师……”
“闭嘴!”安迪很是不耐的啧了一声,冷眼看他:“我和他说话,你在那凑什么热闹?”
尤里的脸顿时一阵红一阵白,而艾克的注视更是让他感到极度的难堪。
他尤里打自正式成为酋长候选人之日起,何时受过别人这样的呵斥?又何时尝过这样的冷脸?
若换做其他人这样待他,尤里肯定是要板起面孔的,但对方是安迪,他便无可奈何了。
“我……我自然是能参与谈话的,我照顾了他一日不是?”尤里说道,语气有点儿弱,为了扳回局面,便下意识的摆出自己的身份:“再说我是下一任酋长,我的职责就是关怀部落里的每个人……”
“那就可以随意搅和他人之间的事吗?”安迪冷笑一声。
尤里再一次被他当着艾克的面打断话,心里更是难受了,但同时也隐约明白了安迪这样恼他的原因。
大概是因为前晚他教训森椮和桑德斯的事吧。
安迪是桑德斯的表弟,又极其的袒护森椮,大概是觉得自己欺负了他们才会这么生气吧。尤里这样想倒释然了一些,于是对安迪说道:“我们出去谈谈。”
“我没什么可跟你谈的。”安迪淡淡说道,见艾克靠着床头不动,于是自己伸手去撩他的衣服。
然而他的手还未碰到就被尤里给抓住了手腕,安迪眉头一皱,目光不善的看向那人:“放手。”
“注意自己的身份。”尤里提醒着他,并不松手:“你不应该这样去撩一个兽人的衣服。”
“身份?”安迪又是一声冷笑,终于忍不住爆发了:“你怕是也经常这么警告森椮吧?”
果然。尤里就知道是因为森椮的事,于是正义凛然的说道:“我是为了保护他才教育他的,你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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