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再把剩余的付给老板。
药铺老板这就吩咐伙计,按着清单称量药材,再按着不同的种类用纸包好,他自己则和叶昊天聊起了最近县城里发生的新鲜事来。
不一会儿,柜台上便满满当当地摆起了一座纸包的小山,叶昊天取出一块包袱布,摊在柜台上,按着纸包的大小形状把药材整整齐齐地码放在包袱布上。
五月想起早上出门前,恳求爹爹带她来县城时自己说的话,便出声提醒:“爹爹,你别包成一包,分一点给月丫头背。”
药铺老板哈哈笑道:“叶大夫,你这女儿真懂事啊!小小年纪就知道要帮你背东西,以后一定是个孝顺女儿。您有福气哦!”
女儿被夸奖了,叶昊天比听见别人称赞自己医术高明还开心,他也不谦逊,乐呵呵地说道:“月丫头从小就懂事,常常帮她娘做这做那的,有时候叫她出去玩,她都不肯去。”
其实在上一世,因为爹娘宠爱,五月本是个玩心极重的孩子。但自从她重新回到六岁的年纪后,虽然是孩子的身体,却不再是孩子的心性了,加之上一世与爹娘是死别,所以特别的珍惜与爹娘共处的时间,有空她宁可帮娘亲做事,或是去爹爹的诊室,看爹爹是如何诊治各种病症的。
这会儿听到药铺老板夸奖自己,她其实觉得受之有愧,又听见爹爹也不谦逊,更加得不好意思起来:“月丫头只是看药材太多了,怕爹爹太辛苦,想帮爹爹分担一些。”
叶昊天哪里舍得让才十岁的宝贝女儿背重东西啊,他把包袱扎好,往身后一背:“药材不重,爹爹一点也不辛苦。”接着他又向药铺老板点点头,“陈老板,今天出来得晚了,现在不走,怕是赶不及天黑前回去,就不多聊了,告辞。”
药铺老板点点头:“那就不留您了,叶大夫,下次再来光顾啊!”
叶昊天笑道:“那是一定。”说完便拉着五月的手,走出药铺大门,又匆匆地向十几步外的杂货铺子走去。
这次来县城,除了买药材之外,叶昊天还要买些香胰发油之类的物事。叶程氏的父亲本是私塾的老师,她自幼便注意仪表,虽然嫁给叶昊天之后,跟着他住在乡下,生活勤俭简朴,却一直都很注意保持洁净,每天早晚都要洗漱干净,头发也要梳得整齐顺滑,一丝不乱。
父女俩刚到杂货铺子门口,就见三人迎面大步走来,当先一人身着簇新的湛蓝绸衫,四十多岁年纪,皮肤微黑却光洁,神情里透着几分精明果决。他到了铺子门口便大声问道:“掌柜的,刚才让你备的东西都拿出来了吗?”
杂货铺门口堆着不少今天刚进的货,伙计正在向铺子里搬着。为了绕过那堆货物,着绸衫之人进门时撞到了叶昊天,他回头看了一眼,见叶昊天穿着一件寻常洗旧长衫,就不以为意地招呼也不打,直接向门里跨去。
五月觉得爹爹的手突然捏紧了,人也站住了,不再往铺子里走。她有些奇怪地抬头看向爹爹,发现他脸色有些发白,直盯着绸衫之人的背影。
那着绸衫之人已经走到了柜台前,突然“咦?”了一声,转头过来,对着叶昊天仔细地瞧了一眼,脸色就沉了下来:“姓叶的!”
五月心头一阵狂跳,还是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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