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到了粘腻的湿意,有些惊讶一贯冷漠的绅士竟会紧张到这种程度。
这份毫不掩饰的爱意让小姐先前遭受无故指责的骄傲得到了最有效的安抚,她就势拉起了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腿部发麻的准未婚夫,用同样傲慢地语调沉吟道:“愿意发誓爱我吗,愿意把心交给我吗,愿意当我的丈夫吗?说啊,菲茨威廉,我要你亲口告诉我!”
“你这个狡猾的、冷酷无情的魔女,竟敢这样愚弄你的丈夫!”
达西欣喜若狂地抓住未婚妻的肩膀,“上帝作证,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许久之后,当最后一声满足的喟叹消逝于小姐沾染着艳丽绯色的唇瓣中,他抵着爱人的额头喘息着说道:“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不管姜金生太太写多少封信抱怨都是没用的。因为在她之前,我早就给罗新斯送去了一封问安信,并在其中如实诉说了我对你的深情厚谊,恳请姨母同意我们缔结婚约。”
面红耳赤的宋辞羞恼地推开自作主张的男人,“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连商量一声都没有!”
达西先生的双手流连在爱人柔软的腰肢间,含笑道:“我必须这样做,因为我知道你早晚会同意的,既然如此我们何必要浪费宝贵的时间呢。姨母那么爱你,她绝不会让一个不爱你的男人娶你为妻。事实证明我的先见之明绝非多此一举,而你也答应了我的求婚,甚至用不了多久就会冠上我的姓氏、成为我的妻子。”
整理完散乱的发丝,宋辞没好气地白了男人一眼,“想必你也会把这件事如实转告家母喽?”
“必须如此!”
达西先生摸着下巴在屋子里走来走去,顺便回味着方才心意相通时的美妙滋味,“还有乔治安娜和菲茨威廉,尤其是乔治安娜,你不知道她多盼着你能成为她的嫂子,而不是一个陌生的严肃刻板的贵女。”
“在那之前,我想我们最好先下楼一趟。”
宋辞在嘴唇上补了点粉红色的唇膏,好让之前的暧昧痕迹不是那么明显,“估计所有人都会好奇我们独处的这段时间在屋子里做了什么。最让我惊讶的是,一向视达西先生为所有物的宾利小姐竟然能耐住性子没来打扰。”
她一边说一边朝未婚夫抛了个媚眼,“倘若有人问起此事,我还真不忍心亲口说出这个噩耗。”
“那就让我们暂时不要揭晓这个让人心醉的秘密吧。”
达西走到梳妆台边上,目不转睛地看着未婚妻娇媚的小脸,“等我收到姨母的回信再把喜讯告诉宾利,他会想办法安慰卡洛琳的。”
“怎么,不准备和我一起下楼吗?”
收拾妥当的宋辞挽上未婚夫的手臂,“我想只是这种程度的接触应该不会让人看出端倪吧。”
“先等一下,安妮。”
达西反握住少女的双手,尽量不让自己去回忆那张丑陋邪恶的嘴脸,“在那之前,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亲爱的,你该不会直到现在才想起来坦白某些不光彩的往事吧?”
宋辞用一种极度危险的眼神打量他,“千万别告诉我你和那些高尚的贵族一样,喜欢豢养可爱的金丝雀。事先声明,我虽然很喜欢松鸡先生却对体型超过六十磅的大型野生鸟类绝无好感,连同她的主人在内!”
原本还在犹豫如何道出往事的达西先生差点没让口无遮拦的未婚妻噎到,“上帝!真不知道你的小脑瓜每天到底都在琢磨些什么怪东西!更何况你觉得究竟是多傻的男人才会在求婚后做出这么愚蠢的行为?!我要说的是你在最开始提出的那个问题……”
达西微笑的嘴角再度绷直,这个令人难以忽视的部位简直就是他脸上的即时晴雨表,“在我动身去印度之前,彭伯利发生了一件很不幸的事情。因为事关亲人的名誉,除了当事人只有我和菲茨威廉上校知道详情。”
接着他就用极为痛心的语气描述了他可怜的妹妹是如何被一个卑鄙无耻的家伙诱拐,差点做出私奔这种让所有近亲名誉扫地、也让她自己痛苦一生的不道德行为的全过程。
“我不愿意去责怪乔治安娜,她太小太善良,还不懂得怎样去分辨身边的善与恶。尤其在面对那些进入社会渐渐表露出复杂本性的成年人时,她就像是被人捏在手里的白鸽一样全无反抗之力。”
达西先生慢慢地说道:“一想起那件事我至今都觉得后怕不已,它给我带来的恶感甚至一度超过了父亲离世时的伤痛。”
“我能理解,达西。”
宋辞踮起脚尖亲了亲他冰冷的面颊,“我也向你保证,绝不会为此轻视乔治安娜。难怪圣诞节期间我总感觉那个傻姑娘好像满怀心事似的,也许她仍然在为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口中的坏家伙,应该就是乔治·威克汉姆吧?”
“如果可以的话,我这一生都不愿再提起这个名字。”
爱人的慰藉让达西先生的心里好受了点,“可他现在就在麦里屯,甚至还有可能坐在楼下和我熟识的朋友谈笑风生!”
“逃避解决不了问题,达西。”
宋辞拉着他走向门口,“而且我也不觉得他会愚蠢到在没有任何好处的情况下冒着得罪你的风险胡言乱语。对付这种人我们只要记住一条规则就可以了,那就是坦然相待。”
她说着又故意调侃道:“如果你肯把先前那种随时随地都能得罪人的本领好好传授给乔治安娜,我想更不会有人相信眼高于顶的达西小姐能和管家的儿子产生交集了。”
眼角再次翘起漂亮弧度的达西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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